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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替换章,不要看】
      面的刚毅(moralfortitude)取代了,因为我们根本无法确定一个完全由懦夫组成的国家能够是正义的。如果人们相信孟德斯鸠对英国人的描述,那么可以认为公民的安全和自由取决于这样一类表现:它们看上去也许是荒唐可笑的,但同时也是充满活力的,而且从道德层面看是非常勇敢的。即使是孟德斯鸠政治理论中最厌世的一面,也远远没有蒙田对这个残忍且虚伪的世界的无限否定来得那么消极。对贸易和法律的信心似乎颇为鼓舞人心,即使这要以牺牲更高的价值为代价。不过,像蒙田和孟德斯鸠这类视残忍为首恶的人的精神世界虽然有诸如此类的深刻差异,但也存在着深刻的相似性,尤其是他们都轻而易举地接受了文化多样性和一种消极的平等主义。由于大部分骇人听闻的公共暴虐都可归罪于化外民族,蒙田和孟德斯鸠势必会探究屠杀和奴役野蛮人的正当理由。最古老也最普遍的论证是这样的:就其本性而言,野蛮人就是低劣的。人们认为自然颁布了行为规则,因此显而易见的是,自然希望欧洲人奴役那些次要的民族,正是出于这一目的,她(自然)才用肤色将那些民族标识了出来。自然是我们良好行为的最好指导者,蒙田完全同意这一观点。于是对蒙田来说,下面这个问题就变得颇为重要了:文化群落间的差异确实是一种自然差异吗?如果存在多种文化群落——以它们惯常的残忍为根据来判断——那么哪些文化群落优越、哪些低劣呢?蒙田很快发现,所谓的野蛮只是“不符合我们习惯”的事情罢了。每一个民族在其他部族看来都是野蛮的。不仅如此,蒙田热衷于罗列的风俗、观念的无穷无尽的多样性还证明了没有一个民族可以主张自己的风俗习惯才是自然的。所有这些都是人类发明创造的产物,完全谈不上何者合宜、何者不合宜。所有这些风俗习惯都背离了自然的原初质朴,而它们的多样性无非证明了它们的无足轻重,因为“自然远远胜过我们徒劳无益的努力”。[25]就诸种风俗习惯本身而言,它们都同样地偏离了自然,因此它们之间的差异本身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谁残忍暴虐。食人族吃死人的血肉,我们对之心生惶恐、避之不及,然而折磨人、迫害人的也是我们。我们的骄傲是无根无据的。没有哪个民族在本性上就是优越或低劣的;不过,傲慢自大和残忍暴虐是欧洲人的特征,而非那些被欧洲人污蔑为野蛮人的民族的特征。蒙田其实是有一点尚古主义气质的,但尚古主义对他的意图来说并非不可或缺。孟德斯鸠并不尚古,他也根本不再指望自然能为人们提供什么标准。尽管如此,孟德斯鸠依然用风俗的多样性来摧毁欧洲文明的骄傲。欧洲人为他们给原始人造成的无穷伤害找了很多借口,而孟德斯鸠这么做只是为了揭露这些狡辩是多么浅薄琐碎。“因为黑人喜欢玻璃项链胜过黄金……这就说明他们没有常识。”因为美洲印第安人把胡子打理成我们不熟悉的风格,西班牙人就把他们合法地奴役了。跟蒙田不同,孟德斯鸠清楚地知道没有必要详述欧洲民族的优越性是虚构出来的。只要说明任何差异都不能为残忍提供辩护就行了。此外,孟德

第216章 替换章2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