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上前将程少羽拉了回去。
何昭君:“你还有脸跟我说情份，什么情份？是将我大兄跟四兄头颅插在枪尖上，向我父亲叫阵的情份？还是把五兄射死在沙场的情份？又或是一刀捅死我那身怀六甲嫂嫂的情份？还是将我傅母剜眼剁足的情份？”
肖世子依旧一脸不悔改的样子。
何昭君:“圣上仁慈，原本念在你肖家从龙有功赏你全尸，是我上奏恳求将你枭首的。从今日起，你们肖氏只配世世代代为无头逆贼，遭世人唾骂。”
肖世子:“你说什么，我们从龙有功。这个江山社稷是我们肖家打下来的，就连如今的圣上都记下这份恩情。你要取我首级，你要坐实我们肖家叛乱，你这个疯女人。”
何昭君扇了肖世子一巴掌:“闭嘴，我拼命赶路回都城就为亲眼见你被枭首一刻。”
何昭君抬头看了一下天:“时辰到了，你该上路了。”
肖世子:“好，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何昭君:“好啊，若你做鬼。我父兄一定会再杀你一次，看看谁不放过谁。”
程少商:“何昭君，马上就要行刑了。我们赶紧走吧!”
何昭君:“圣上已恩准我手刃仇人”说着便走向了行刑台。“由我，来亲自送你上路。”
程少商吓的转身却撞上了袁善见的怀抱，而程少羽看着眼前一幕，脑海闪现一幕画面，画面中那旗杆上都是人头。回过神立马转身，却被凌不疑将自己拉到了怀里。
凌不疑:“不要怕，我在。”程少羽就这样紧紧抱着凌不疑，脑海回想刚刚的画面。自己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脑海中。
袁善见:“不必害怕!”
程少商抬起头看着袁善见:“他怎么来？”，袁善见紧张的看着怀中的程少商，担心她刚刚有没有被吓到。
何昭君拿着肖世子的人头便准备走，程少商追着何昭君。
程少商:“何昭君，何昭君你等等。我想了一下，我还是不能讲阿??留给你。你日后定还会欺凌他。”
何昭君:“从前我与楼??在一起，只需想着爱与不爱。可从今往后，我爱与不爱楼??都已不再要紧。我阿父临终前曾重重打过我两巴掌，并留给我两句话。第一句，从今往后何家再无人可替我遮风挡雨。第二句，将来何家与幼弟都要倚靠于我，我必须苟且到幼弟长大。程少商，我再不是从前的何昭君，更不会任意妄为。我这条命，得罪不了任何人，也得罪不起。我得留着照顾我幼弟。”
程少商:“我知你失去父兄心中难过，我也是当真心疼你。可阿??对你全无男女之情，他不该葬送幸福。”
何昭君:“你以为我就喜欢阿??吗？我何尝不是为此葬送自身幸福。”何昭君打开装人头的盒子“你以为我就幸福吗？倘若能换我父兄活，千万个楼??我也不稀罕。”
程少羽从地下捡起盖子将盒子盖好
程少羽（你）:“昭君阿姊，我们程家已经在和楼家退亲了。我阿姊也是受害者。”
袁善见:“安成君不必如此吓唬程娘子。”
袁善见将程少商护在了身后，凌不疑也走了过来将你拉走。
何昭君:“从未见过袁公子和十一郎如此怜香惜玉，程少商，你既有袁公子何必还抢我的楼??。”
程少羽（你）怔开了凌不疑的手，跑向何昭君。
程少羽（你）:“昭君阿姊，我阿姊将楼??还给你，你也要振作起来，不要太过伤心。你还有幼弟。”
何昭君看着程少羽，想到她的幼弟以及她的家人便崩不住了。
凌不疑:“少羽，你们现在一身冷汗，不能受风。上我的马车，我送你们回去”
程少羽听后拉着程少商上了凌不疑的马车。
凌不疑:“安成君不必如此”
马车上，程少商闷闷不乐，凌不疑面色凝重，而程少羽却在思考这段时间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决定要查一下。
程少商:“冯翊郡，真的像她所说的那般惨吗？何家真的战至最后一人吗？”
凌不疑:“冯翊郡与骅县情形并不相同，是因为何将军将五个儿子和所有亲信的性命都堵了上去。先是以少量心腹固守冯翊郡，第二日又召集屯军阻断肖氏叛军。何将军死不投降，战至最后一人。终是守住了冯翊郡，何家几乎连妇孺都不剩了。正是因为有何将军的拼死抵抗，冯翊郡才得以守住。冯翊郡没有散落在外的乱军成匪，没有流离失所的孩子，没有无辜受辱的女娘，没有骅县城外成百上千的坟?。”
程少商握着程少羽的手更紧了，程少羽感受到了程少商的情绪。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程少商在程少羽怀中哭了出来。
凌不疑:“无论此时此刻程娘子做出怎样选择，都没有错。”
程少商:“我只是不甘心，为何倒霉的总是我。为何，为何都是我。”
程少羽（你）:“阿姊，你想怎么做，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只是你不要让自己这么难受好不好？”程少羽看着程少商这么伤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楼??在曲陵侯府门口等着程少商，你们下了马车，楼??向你们走了过来。
凌不疑:“想必二位还有话说，我们先行回避。”拉着你的手便退到了一边。
程少羽（你）:“我阿姊她”
凌不疑看着你的眼睛说道:“你阿姊如今作何选择，都没有错。少羽，你回去在睡觉前要喝一碗安神汤，记住了吗？”
程少羽（你）:“我记住了，凌不疑谢谢你送我们回府。改日我做糕点送给你吃。”
凌不疑:“好，我等着。”
楼??:“你们不是与何昭君一起离开的吗？为何与凌将军在一处？”
程少商:“何昭君带我们去廷尉府，看肖世子行刑。”
楼??:“什么？她带你去看肖世子行刑，我现在去找她。”说罢便要去找何昭君，程少商赶忙拉住楼??。
程少商:“阿??，有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我先回府了。”
楼??:“少商，那，那好。今日你就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
程少商:“这段时日你都先别来找我，我想一个人静静。”转头看向你“????，我们回去吧。”
凌不疑:“回去吧，改日再来看你。”
程少羽（你）:“好。”你挽着程少商回了府。
楼??:“少商，西市又新开了几家点心铺子，等你精神头好些我带你一起去吃。好不好？”
程少商对着楼??点了点头，便带你进去了。
楼??看着程少商的背影发呆，而凌不疑看到你回府后，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夜晚，程少商独自坐在栏杆处呆着。
莲房:“女公子，都子时了，也该歇了。”
程少羽早已睡下，却因做了噩梦而被吓醒。自己梦到白日在廷尉府中发生的事情，那颗人头与另一个记忆重叠。那个记忆更加吓人，但自己就是想不起来全部，只能记起一点点。程少羽实在睡不着了，便起身来到房间外，便看到程少商呆坐在哪里。
程少商:“人人都在跟我说大义，说周全。可谁给我周全？”
程少羽拿了衣服披在了程少商身上，程少商看到是程少羽。
程少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程少羽（你）挤出一个微笑说道:“阿姊不也是没有睡吗？出来也不知加一件衣服，着了风寒可怎么好。”
程少商:“????，你心中是不是有事？”
程少羽（你）:“我做了一个噩梦，阿姊，我觉得我幼时发的那场病让我忘掉了一些过去。”
程少商:“那你想记起来吗？”
程少羽（你）:“我不知是记起好还是忘掉好，不说我了，说说阿姊吧！你是不是在想应该怎么办？还是阿姊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
程少商看着你笑了:“这么多年，只有你知我心中所想，处处对我好，处处想着我。????，我想好了，同阿??退亲。”
程少羽（你）虽然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但亲自听到阿姊放弃还是替阿姊不值。
青苁:“女君，楼公子还在外面就是不肯走。”
萧元漪:“知道了。”
程始:“倒是个痴情的，可惜啊，与????确实没有缘分。”
第22章 家国大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