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咱们国内很有贡献的学者,咱们这帮老家伙说好了撑下去,可别先走了。”
苏玉春莫名的哀伤,静静的坐在板凳上。
谁都不敢轻易的搬动患者,不断有人来,摇摇头唉声叹气的离开。
苏玉春听说虽然有救护车,但附近没有电报,还得靠人跑医院喊人。
老者半天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左手手指频繁勾着衣角,喉咙深处不断发出悲鸣。
苏玉春弯腰,尝试着将老者棉衣合拢。
面部僵硬的老人眼神晃了晃,眼角泪光闪闪,极缓的抬了下巴。
苏玉春带着敬意帮老人扣好棉衣的口子,拢好力挺的领子,扯平衣裳边角。
老者的朋友送来硝酸甘油片,众人手忙脚乱的喂了,等人表情不再僵青后才敢将人抱到拼起的板凳上,恰好就在苏玉春身边。
当老人四肢渐渐能动弹时,众人才松了气,狭小的屋又恢复匆忙。
救护车一到,众人七手八脚的帮忙抬人,落在人群后的苏玉春没跟着去凑热闹,坐下时却踩到了硬物。
她将板凳下的手绢包捡起忙打开,就怕刚才一脚踩碎别人东西。
刚开始看以为是一枚大铜钱,反过来看才知道是一面古朴的铜镜,背面写着蟾宫焕彩四个字。
苏玉春对古董没有研究,不过也感觉不是个非凡的东西,青铜的是散发这淡黄色的光光,光是铜镜后刻上了飞天的画像就知道价值不菲。
飞天可是佛教的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物品上刻的,还有那四个字在古代是吉祥的寓意。
苏玉春在铜镜上发现刻得极小的符文,和她空间里所刻的差不多,但字体只有蚂蚁般大小,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出来。
观赏了一会,苏玉春感慨道,连佛家的东西都有,拥有这玩意的人祖上肯定不简单,要不就是大富大贵,要不就是出过当官的。
此时屋内就她一人,本想着等见了人问问,去了趟厕所后被四处找人的王老伯拉走,等拿了文稿坐上班车后才惊觉铜镜还没还人。
她想着最近经常去城里,大不了下次再送回去,回来后就将铜镜放进了空间里。
以往放进空间的东西都会自动归类摆放齐整,可铜镜一进空间反而徐徐上升,漂浮在中间上方,背面闪出几排黑金色的熟悉符文。
她猜想铜镜本身就是空间的附属品,被她阴差阳错的得到了,但铜镜的作用是什么?她在空间里捣鼓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索性先放着,等去还书稿时问问能不能把铜镜买回来,哪怕高价也愿意。
苏翠姗和刘壮国的离婚日子到了的那一天,苏玉春铆足了劲把大姐打扮得十分精神。
干干净净没有补丁的夹袄夹裤,村里的阿婆教苏玉春,衣服用灶膛灰浸泡去污,用碱面和猪胰子洗衣裳,然后再用淀粉浆一遍,晒半干时再用棒槌捶打。“浆”出的衣裳果然直挺、发亮,耐穿、好洗。
苏玉春帮大姐剪掉没营养的枯发,换成时下流行的一刀切短发,又剪了刘海。
剪了短发又抹了头油的苏翠姗精神抖索,月子吃得好,又不用在婆家受气,苏翠姗精神气很好,面颊都多了些肉。
站在民政局门前,刘壮国看到焕然一新的媳妇时眼睛都直了,这哪里是灰扑扑的黄脸婆,和以前刚嫁过去的时候一样嘛。
起初苏翠姗还觉得妹妹做多余的事,但看见刘壮国那吃惊的眼神后猛然醒悟,男人这种东西都喜欢漂亮的,你为他熬光了青春变成黄脸婆,转眼他就喜欢上别的年轻漂亮女人,嫌弃家里的又老又丑。
苏翠姗第一次昂首挺胸的从刘壮国面前走过去。
刘壮国几次想搭话她都不理不睬,往后这就不是她男人了,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她不欠什么。
刘壮国和苏翠姗是事实婚姻,但没有财产纠纷,苏翠姗只要孩子,什么都不要,而刘壮国是除了孩子不要,什么都想要,两人各取所需。
再加上上辈子是律师的苏玉春盯着,离婚手续办得特别利索。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刘壮国还在偷偷看苏翠姗,之前在家怎么买发现这女人眼睛挺大的,鼻梁也不塌,比路过一些城里女人都好看。
“大姐,也晌午了,咱们进去吃午饭。”苏玉春指着民政局旁一家叫‘复兴回民面馆的店。
老刘家不想浪费车费,这次是刘壮国一人来的,办好离婚后还要赶着回家。
没想到媳妇居然能在城里的饭馆吃饭,刘壮国心里不是滋味,甚至还存在幻想,认为向来温顺的前妻会让他一块。
“里厢坐,里面有位子,这个包子蛮好吃的。”面馆的老板娘热情招呼顾客,忙前忙后,做牛肉煎包。
“得啷啷,得啷啷……”老板敲着锅边,清脆的声音告诉顾客们,热腾腾的牛肉煎包出炉了。。
第七十一章 意外宝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