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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祸起萧墙[2/2页]

撅道书 微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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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该叫张乔,她如何坦荡吗?甘棠书院的那些迂人见她进乐道书院,便上门寻衅,以三纲五常讽她不守礼教,她竟是一句句怼了回去、叫那些人哑口无言。那气势叫我佩服。”
      “自己改名为‘乔,心胸已然不小,的确是个不好相与的姑娘家,脾气冷得很,但学问实在好。”阳处则赞一声。
      秦睦闻之而喜:“若有时间自然要见上一见的。”
      陆璋点头道,端起茶杯:“你如今尚未大好,安心养病吧。既入书院,害怕将来见不成吗?自是你的学生。”
      阳处则略有深意地朝陆璋示意,陆璋眉睫一眨微微摇头。
      “出什么事了?”秦睦岂能不晓得二人这小动作。
      陆璋稍稍饮一口,阳处则见他不语便直接道来:“傅歧被问罪了,已经被关在牢中了。”
      秦映冉回来没几日便自领海垠州,无人敢有异议。傅歧帮秦映亭封城查案,自然触及秦映冉利益。秦映冉治他私调官兵、违反军规之罪,已从招提营将傅歧押入凛阳狱中。
      “幸而吴岸尚可照料一二。这几天正好秦映煊葬礼,暂且没人管他。”陆璋也想过不少法子,也是亲自去见了秦映冉,不过未得任何答复而已。
      如今秦映冉在海垠州中独大,秦映桐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不过趁此多招揽一些秦映煊旧部。
      第二日晨起便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秋雨绵绵,无端叫人浑身酸软无力,恨不得成日躺在床上抱着软香玉、捧着闲话本,慵慵懒懒的才好。
      秦睦穿着素色衣裳去秦映煊府中祭拜,刚下马车便见以往二公子府上的策士愁云惨淡。
      李狷站在秦睦身后打伞,亦步亦趋。
      “几位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秦睦上前询问。
      这几人原本是秦映煊手下策士,如今旧主已死正愁出路,见秦睦便上前拜礼:“先生不是尚在病中吗?”
      秦睦面色苍白,淡淡笑来也不见得喜色,答礼:“二公子于秦某有知遇之恩、知己之情,送一送,就当全了这段情意。”
      “也是,秦先生虽不是公子幕僚,却与公子相交甚笃。只可惜如今到底是物是人非、英才早逝了。”其中一人叹息一声,立马又摆手,“公子离世,我们这些人又能好到哪儿去,如今海垠州全落到那种人手中,只怕。。。。。。”
      “慎言!”旁边一人连忙拉拉他的袖子,秦映冉主持二公子丧礼,进出不是世子的就是三公子的,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了,怕也是不好过的。
      “杜尽不过说了几句便被逐出去了,你这话还是少说。”一旁的人劝他谨言慎行。
      秦睦微微点头:“诸位愁苦,秦某能深切体会,不若明夜到我府上一叙,有个安全的地方说说话。”
      “那就叨扰先生了。”
      与众人别后,秦睦进入府中上香祭拜,秦映冉等三兄弟站在一旁皆是缟素。
      秦睦躬身:“节哀顺变。”
      秦映冉扶起他:“先生病中就不要来这儿了。”
      “谢世子挂心。”秦睦垂眉,转身见院中那株白槐,“二公子尚在时,对彻除香魂子一事很是上心,不知如今进展如何了?四公子。”
      秦映亭眼角微察秦映冉神色不虞,只是答:“还要花费些时日。”
      “想必世子回来定能助公子的。”秦睦笑看秦映冉,见他不自在答“当然”后,笑意更浓,咳了好几声。
      李狷当即扶住秦睦。
      秦映亭当即说到:“先生莫要逞强,还是回去休息吧,我送先生。”
      “也好。”
      秋雨沾衣寒凉,李狷少不得跟在二人身后打伞,秦映亭一路将秦睦送到马车边,小厮送上一把伞,二人就着一把伞说话。李狷收回伞,跟在二人身后。
      “先生是知道嶷叔下狱了?”秦映亭问到。
      秦睦微微点头:“昨天才知道。”傅歧师出有名,更何况秦重也知道并未问罪,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先生打算怎么办?”
      秦睦问道:“你与三公子可谈过此事?”
      “我与三哥说过几句,并未多说。”秦映桐自己有些利害关系在里头,自然能避则避。
      秦睦道:“我明日请了二公子以往的几位谋士来府上一趟。”
      “好,多谢先生了。”秦映亭手上的伞随秦睦行动挪移。
      送走秦睦后,秦映亭回到二位兄长身边。
      “你说,秦晏方才那话什么意思?”秦映桐叫了俩兄弟到后头喝茶,前头由世子身边的人照料。
      秦映冉冷笑一声:“沽名钓誉的白衣一个,多管闲事罢了。”
      “这天入秋了,雨也多了起来,前一阵子旱得很,要不是一众乡绅筹措义仓,怕是还要死不少人。”秦映桐听着秋雨连绵,笑意更添,“凛阳的义仓是秦晏和周思恭等带头的,之后诸郡才一点点办起来。”
      秦映冉自然也听说了,花了不少银子、动静不小:“他可能不动沈家的银子?好歹是你义子,要看着些,小心家底子被人搬空了。”
      “那是自然。”秦映桐露出十分担忧的模样。
      今早秦睦出门时,周却等人尚未起身,如今正巧撞见几人在堂下喝茶赏雨。
      唯有一个身着红袍的人始终背着自己,远看像是一团烧得曼艳冶丽的火。
      秦睦笃定这人定然是个美人,身量颀长高挑、青丝浓密顺柔,远观,倒是有几分故人神姿。
      “这么有兴致?”秦睦抬步走去,今日还是几月以来第一次出门,心情自然愉悦,走起路来也是轻跃明快的,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也无视。
      秋雨不比夏季的瓢泼,只是缠绵地如闺中女儿手中绣给情郎的丝线,悱恻多情。这样的天气,品茶、听琴最是美哉。
      美人、美景最过相配,再有好茶,更是得宜。
      对着他的几人都起身相迎,周却道:“可巧,正少了个你。”
      “也让我凑个风雅趣儿。”
      那红衣男子,扭头过来,只见这人肤白如玉、气质雅然,举手投足只见有别样矜贵,那人回顾秦睦,笑意盎然,秋雨愁苦凄凉也随他一笑而散。
      愣怔呆在原地不过几眨眼,秦睦惊喜交加,当即几步并一步,箭也似的飞奔过去,险些扑在那人怀中。
      “珞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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