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还是刘隽老成持重率先恢复镇定,“儿啊,外面的人不是流寇吗?”
“流寇个鬼哟,要不是我带着这些人一路护持您老,您老早就丢了命。还记得您向高平县的李品分粮的事吧?大雪坪上的鞠胜打得你们束手无策,这才几天前的事,您老总不能忘记。”
刘隽见这个败家儿子尽数自己的败仗说,不禁羞恼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不必再提。”
“没有过去,你在前面丢,我就在后面捡。”
刘稷很是自满地答道:“要不然短短十几天能攒下两千多人的精兵?还有,高平县以后也改叫祖厉县了。”
“竖子!私自挪动地界,那可是死罪,且不说你如何能耐,事后要让朝廷知道了,咱们父子都得死。”
刘隽气的胡子都歪了又歪。
外面的来人已经在催张绣上路,张绣青着脸问道:“大人,现在如何是好?”
刘隽埋头不言。
刘稷却一心想让父亲与皇甫嵩分道扬镳,不然救得了他一时,也救不了他一世。
“父亲大人,还有件事情也得跟您说一声。其实今晚的监牢是我带头搅和的,这位韩九龄就是里面的死囚之一,只因......”
刘隽当即拔出腰间的刀,步步紧逼刘稷,“你是活腻味了?劫囚牢也是重罪啊。为父教你读书识字,没想到你到头来竟然,竟然......”
见父子两人眈眈相向,张绣脸色更为铁青,道:“明府,时候不早了,要是等会皇甫将军来到这里,咱们恐怕想解释都没得机会解释。”
刘隽想也不想,径直把气撒在下属身上,转身怒喝道:“来了又怎么样?我千里送粮容易吗?难道这么大的功劳还救不了我儿子一命?”
许久没有说话的韩九龄再次吭声:“刘隽大人,您何不派人去外面假意招抚,有公子在旁,此事肯定能成。届时不但那些人洗清了流寇的名声,也能给陈仓增添一份保障,可谓两全其美!”
刘隽面色缓缓拭去阴郁,甚是欣赏道:“能说这番话来,还算不错。你从监牢出来的事情,大家绝口不提。”
韩九龄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忙道:“多谢大人栽培!”
张绣也向韩九龄点头问候,大家以后也算是自己人了,没理由故作高冷,“手铐脚镣,我自会找人替你打开,你且在此与大人歇着,我这就和公子出城劝降。”
“劝降什么啊?那些都是我的兵!”
刘稷甩开胳膊,自己散尽家业到头来竟然让皇甫嵩捡了便宜,就连自己这个当鸡头的,现在也莫名其妙沦为了凤尾,如何不让人生气。
刘隽见状,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儿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什么咱家他们家的,还不都是国家的。岂不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北地枪王张绣也求情道:“少爷,现在咱们寄居人下,可不是您使性子的时候,整不好咱们这些都会被皇甫嵩治罪的。”
“他敢?”
韩九龄呵呵笑道:“小兄弟,令尊大人说的不无道理,人分好坏,但这个国家是无辜的。还望你不要意气用事,到时候让令尊大人去找皇甫嵩说说情,给你一个独立的番号,不就行了?”
刘稷咬了咬嘴皮,低叹道:“又踏马血亏!”
午夜,陈仓浓烟四起,两匹轻骑狂奔出城。
第19章 血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