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皇甫嵩走了一段路后,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年轻人,然后继续往前走,“你就是刘隽的爱子?”
不待刘稷回话,刘隽便上前皮笑肉不笑说道,“正是犬子!这次不但他自己来,而且还拉起了一支不下于两千人的队伍。”
皇甫嵩苦笑:“就是那帮差点被本将军下令灭掉的流寇?”
流寇,也就是流民、草寇。
听皇甫嵩出言不逊,刘稷登时上马暴喝一声,冲在了最前面,扬长而去。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上都被蒙上了一层寒霜。
张绣的住处,现在满屋子的人。
刘隽一袭青衫直绕着儿子打转,“儿啊,以后切不可这样无礼,人家好歹是左将军,为父我就是一县令,好在人家度量大不跟你计较。若是翻了脸,为父如何才能救得下你。听为父的话,速速换了衣裳,咱们同去赴宴顺便赔个不是。”
“不去不去!要去你去。”
刘稷很是反感地离开老父,站在窗户底下赌气。
张绣见状,低声咳嗽道:“大人,要不咱们就随了少爷的意思,即便少爷去了,也不一定就会是好事。”
刘隽冷哼一声,夺门而出。
等他们离开后,李虎这才围了过来,道:“公子,怎么不见周波?”
刘稷便将自己之前与周波的约定说了,索性现在天色尚早,不急于一时联系他,反而让他担心的是囚牢里的那些死囚。
刚才回来的路上听人说起过,他们虽然逃出了囚牢,但还在陈仓城内四处躲藏,天亮之后就会有人动手搜捕他们。
这要是束手就擒也就罢了,万一反抗起来,岂不是白白送死?
韩九龄像是看出了刘稷的心思,重新获得手脚自由的他略有不习惯地下床,道:“公子可是在担心那帮人的安危?”
刘稷毫不掩饰点头道:“皇甫嵩忠诚仁爱有余,却不懂人情,咱们这等山野宵小之辈很难与他共处长久。以后大家明面是团结一致,但背地里有便宜不占,当心我揍他!”
韩九龄苦笑着披上衣衫,望着刘稷最近任命的几个屯将,略加赞赏道:“蛮精神的!”
当刘稷问及韩九龄的经历时,他却故意推诿:“公子若是要从官军手下夺来那近百人,我倒是有个主意。”
就在这时,外面的报晓鸡先后打鸣了。
刘稷示意韩九龄先不要说出计划,道:“李虎,你和这几位屯将各自归建,切不可惹是生非,能睡大觉就绝不出门溜达。”
天晓时分,刘稷和张九龄并肩离开这座临时府邸。
大街上来来回回总有窜动的官军身影,饶是两人现在已经换了身份,但看着这些为了立功毫无人性的家伙还是有些惧意,不禁加紧了步伐。
当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加速前行也是韩九龄提出的建议之一。
“前面那两个小子,站住!”
走不多时,身后忽然有人喝道:“哪个营的,可有出行通令?”
为防止成仓混入韩遂的细作,皇甫嵩下令每隔半天就换一次通行口令。
刘稷刚从牢里出来不久,怎么会知道这些,当即反将一军,“混账,左将军府上没有酒了,我二人奉命弄些酒下菜,你敢延误时机?左将军刚换了新的口令,我倒想问问你口令是什么。”
那人冷哼道:“我杨雄陪同左将军多少时日了,还能被你唬住?听好了,这次白天的口令是......鹅、鹅、鹅。你们可知道下句?”
刘稷不假思索答道:“曲项向天歌!”
铿锵!
腰刀出鞘。
“把这两个贼子拿下!”
第21章 这悲剧的命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