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潋替左云掖了掖被角，正想吹熄烛火的时候却听见左云昵喃。
她听不清，凑近了，也是模糊不清的。她看着闭上眼睡着了的左云，她皱着眉头，像是做了不好的梦。
黑漆漆的夜里什么都看不见，泽的听感比常人更好，黑夜之中，声音显得更加清楚。
一个中年妇女说道：“她就是主上交给我训练的？”
一个中年男子道：“正是。上面交代了，有用就好好训练，没用丢弃了就是。”
妇女似是不屑：“这么个小丫头，瘦骨嶙峋的，经得起我的训练？”
男子道：“先训着吧，死了也没事。”
妇女啧啧道：“一条小命，让你说得轻轻松松的。得了，让她跟着我吧。”
“对了，不能打草惊蛇，她晚上过来训练。白天还要回去。”
妇女闻言，道：“回去？回哪儿去？主上那儿？”
男子道：“宁香阁。”
“哟哟，那里的姑娘啊。”话语中的轻蔑与嫌恶更浓了。
男子未答，道：“就这样，她白日里有空也会过来。我已经交代过她不准说出去了，你也别说漏了。”
妇女道：“行吧。把她带过来我测测适合哪种训练。”
泽被男子带了过去，校场里有灯笼照明，她的视野变得亮堂起来。把她带到校场后，男子就离开了。
她也见到了说话的那个中年妇女。
她穿着夜行衣，梳着老式发髻，簪了一根木簪不知是什么木质。妇女的神情冷淡，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泽，问：“有八岁了？”
泽沉默片刻，低声道：“十岁。”
妇女有些不可置信，微微睁大了眼，似乎在考虑她话的真实性。
她营养不良，体格总是显得比同龄人小两岁。她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不过年龄并不影响她接下来对她的训练。
妇女道：“我姓杨，你叫我梅姨就行了。以后我负责训练你，教授你武功，包括用剑，用刀，射箭这些所有武器的使用。”她歪了歪头，漫不经心地道，“总之训练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初学，没有底子，就先练练底盘吧。”
泽不懂她说的底盘是什么意思，疑惑地仰头望着她。
梅姨顿了顿，道：“第一步，去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吧。扎马步，会吧？”
见她仍然疑惑着，梅姨道：“来来来，我教你，跟着我做。”
泽跟着照做，梅姨绕着她走一圈，纠正了一下她的动作，然后道：“行，就这样，给你记着时，让你起来你再起来。”
一个时辰，在睡觉里显得非常短，在吃饭的时候，也走得飞快，可是在扎马步的时间里，它却像是把一秒给掰成了三秒，尤其的漫长。一个时辰里，她多次起身都被梅姨给按回去了，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到最后她的双腿一直在颤抖，几欲倒下。
第18章 凤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