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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最后,姜遇起身向亭外的草地走去,迎着月光,照出了无限的凄凉。
      谢汝也在这个独特的夜晚,裹好了身上的狐裘回了房间,没问他要去哪里,因为她知道,倾诉之后,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人的空间。
      不过自那夜后,姜遇要好了许多,只不过时常不在王府,谢汝也没多加过问,日子像往常一样过着。秦潇不知被何事耽搁了住了,只来找过她一回,都被匆匆叫走。
      约莫过了半月有余,秦潇终于大摇大摆地只身跳进了王府。她身手不凡,不过王府守卫紧密,脚一沾地就被发现了。姜遇不在府上,守卫便禀告给了谢汝。
      谢汝看着被“押送”过来的秦潇,不厚道地笑了:“潇潇,你怎么……”
      秦潇面上挂不住,摸摸鼻子,道:“本将替你们试试你们王府的守卫。果然不错。不愧是北遇王。”
      谢汝淡笑,道:“找我何事?”
      秦潇道:“今日本将包了一条小船,请汝汝去游湖,不知汝汝意下如何?”
      谢汝为了方便换上了儒生装扮,秦潇亦是一身男子劲衣,三千青丝以木簪束之。咋一看还以为是两个男子游湖。
      谢汝带了茶具煮茶,秦潇带了烹饪工具,在一旁随意倚着,手边放着一杆鱼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湖泊不大,碧水青山,岸边有几株枫树,被秋风染红了叶,飘落在湖水之上,意境悠远。
      “之前得知你成亲的消息,我原想赶回来的,结果我阿爹非得给我使绊子,明面上拒绝我就算了,我连夜出逃还被他在途中埋伏给抓了回去,还被派去一线做冲锋。真是可恶,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打仗又不是少了我一个就赢不了。但是你的婚事却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他不听,气死我了。”秦潇兀自埋怨着。
      谢汝夹了细碳添火,看了看水温,煮茶。不紧不慢地答道:“战事要紧。你是一方将领,怎能“临阵脱逃”呢?”
      秦潇将手头的鱼给剖了,手头全是血,女孩儿都不喜血腥味,她自小在战场上长大,又是一方将领,自是不怕,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决了这鱼:“之前没怎么跟北遇王接触过,只听过他的名气,才气也不输你,性子随性,不喜礼法,想着,你应该会喜欢这种性格的。更何况这门婚事还是他自己求的,想必也是喜欢你的。不会亏待你。此前我不知道以汝汝的性子与才情什么样的才配得上你,此后我才明白了,除了北遇王,真的没人能配得上你。这门亲事,结得好。我也放心了许多。”
      谢汝微微笑着,不置可否:“茶好了。”她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
      秦潇将手和鱼都冲洗干净后与谢汝一道饮茶。
      “这都一年多了,你觉得,北遇王如何?喜欢吗?”
      谢汝淡笑,道:“他很好。但他应该……”
      秦潇好奇地伸头看她。
      “没什么。说是成婚一年多了,可这一年多他都在北境打仗。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一月,谈得上什么喜欢?”
      秦潇想也是,就没再问喜不喜欢的事了。
      两人在船舫上游荡半日,喝了茶,也吃了鱼,最后顶着细雨上岸。
      秦潇让谢汝在枫树下躲躲雨,她自跑去买伞。
      雨不大,却连绵不绝,湖面上笼上了朦胧烟雾,如梦似幻。谢汝一身书生打扮,站立在火红的枫树之下,淡紫色的发带随风飞扬,烟雨朦胧之中,绝色倾城。
      谢汝回首,忽然发现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子。那男子穿着十分低调,玄黑的锦衣,润玉的腰带,玉冠束发,不太瞧得清长相,却知气质不凡,面容冷峻中带着一丝柔和,棱角分明。
      谢汝刚想扬声问他作什么看她,却听得秦潇清脆的声音喊道:“汝汝,我回来了。”
      谢汝转头去看秦潇,待秦潇跑到她身边后她再看那男子,却不见了踪影。
      秦潇撑开伞,问她:“你在看什么?”
      谢汝道:“方才那儿有个男子,似乎在看我。”
      秦潇朝着她看着的方向望去,除了山以及山上林木,什么都没看到:“许是见你好看,多看了两眼吧。汝汝生的好看,旁人见了自是心驰神往。”
      谢汝无奈地?攘怂?谎郏?焕硭?爸邢汾剩?饺送?侵凶呷ァ
      傍晚姜遇回来,正遇上谢汝用晚膳,便要了碗筷与她一同用膳,此前,他已有七日未曾归家了。谢汝猛然看见他回来还有些小吃惊。
      姜遇用膳十分安静,不言语,不苟笑。
      用饭完毕后,让枫玉收拾了。两人在院中相对而坐,谢汝备了茶具沏茶,姜遇淡然开了口:“近日北严的权相到了南安。”
      谢汝微疑,北严的权相到南安与她又有何干系。
      姜遇续道:“他没有表明身份,是偷偷进入京都的,我的人一直在关卡盯着,这才发现他进了城。今日听说你看到了一个男子在岸边。那人,便是北严第一权相,李嬴。”
      谢汝恍然:“他,为何要偷偷潜入南安?岸边之事,是他故意为之?”
      姜遇道:“我的人原先一直跟着他,后来被他发现甩开了一段时间。他的用意,暂且不知,不过……为你的安全着想,近日不要一人独处,也尽量不要出府。”
      谢汝点头,斟酌道:“那,我需要现在将太傅一职辞去吗?”
      姜遇道:“不用。待北严公主和亲后再辞官也无妨。先生的才能本不该被埋没,却因本王而不得不辞官隐才,已是本王的过错,怎可让先生提早辞官?”
      谢汝随意道:“做官与我并没有什么重要。不过是与雕刻,泥人,作画抚琴一般,打发时日罢了。”
      姜遇闻言看了她一瞬,微不可察地怔了一下,后道:“本王在北境移了些花种过来,都是你想要的品种,明日便被送上府了。”
      谢汝刚想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花种时,想起大婚当夜,她自己说的,他亲笔记下的。思及此,便淡淡地点了头,不再言语。
      晚上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床榻上,谢汝问:“李嬴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题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姜遇却什么都没问,直接回答道:“李嬴四个战场孤儿,自小被人欺辱,乞讨为生。后长大通过一大臣举荐入朝为官。三年间步步高升。他曾来过南安,还曾与你说道论经,败于你手。后又步步为营,踩着众多鲜血白骨,成为了北严第一权相,北严皇帝对他是三分礼让,五分忌

第99章 李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