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一下朝就会到我宫里来，那些伤他不忍察看，只是问我有没有好一点。
我嗤笑，将手从他掌中抽回来。
「陛下怎不自己看？」
他不忍的垂下眼，又在我面前流露出那副柔弱真切的样子来，光看眼神，就像个情窦初开，渴求人疼爱知心的少年。
「朕不敢。」
我冷笑，仍旧是那副不把他放眼里的姿态。
「陛下杀人如麻，是战场都亲自上阵过的人，这点小伤，有什么不敢看？」
他微叹，重新将我的手攥进手里面。
「朕宁愿这些伤都落在朕的身上，也不忍看你这样遭罪。」
我备感荒谬，回眸看他：「陛下何出此言？比起中秋宫宴那夜，比起臣妾承宠的那一个月零三天的每一个日夜，这点伤，实在是小场面。」
感受到我眼神里的讥讽，他没再像从前一样与我胡搅蛮缠，反而眼中闪烁过些许受伤的神采。
「对你而言，朕的宠爱……如此不堪？」
听他这样问，旁边的宫女春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忙上前解围：「皇上，殊妃娘娘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她……」
「对。」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
「就是如此不堪。」
他的眼中涌起火焰，让他原本就深邃漆黑的双眸显得冰冷而凛冽，我毫不怀疑，倘或我此刻不是皮开肉绽，他一定会狠狠的惩罚我，好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一定要我像之前每一次一样，哭着求他饶恕。
其实即便皮开肉绽，也不是不行，只要他足够变态。
好在，他还不是个十足的变态。
他隐忍下了心中的怒气，缓缓开言：「好好歇息，朕明日再来。」
第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