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不会,我不会弹,也不会唱。”叶蓁蓁低头说道。
“你刚才就弹得很好,再试试。”萧中潮鼓励她。
然而她体内的真气消失了,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来教你。”萧中潮走到她身边,一边伸手拨弄琴弦,一边解说。夕阳落到了地平面下,湖面阵阵微风吹来。
“萧先生,天晚了,明天你再来教我。”叶蓁蓁觉得微风吹得人直醉。
“对了,萧先生,你没有看见我弟弟灼其华吗?”她问道,心里也奇怪怎么把如此重要的事给忘了。
“我没能救出你弟弟,不知他落在何人手里。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找,会找到他的。”萧中潮安慰她。
她回到闺房,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床上,娇小秀丽。
“你是莲儿。”叶蓁蓁过去拉着她的手,“萧先生刚才跟我说起你。”她注意到,莲儿的眼里似乎闪烁着泪花。“小姐!”莲儿说,似乎还改不了丫鬟的习惯。“你叫我姐姐。”叶蓁蓁说,“这是你的闺房?”莲儿点头说:“姐姐你睡这里,我去住那边房子睡,已收拾干净。”“这是你的房间,姐姐哪能住这!”叶蓁蓁说。“萧先生说让你住这里。”莲儿一脸委屈。但叶蓁蓁坚持让她带到另外一个房屋去。
第二天,湖边亭子里。“此琴原只有五条弦,外按金、木、水、火、土,内按宫、商、角、徵、羽。后来,周文王添弦一根,称为武弦。因此,此琴又称为七弦琴。”萧中潮一边向叶蓁蓁解说,一边调弦抚琴,时而铿?高吭,时而舒坦流畅,只听得叶蓁蓁心旷神怡,思绪飞扬。然后,萧中潮手把手教她,如何以“滚、拂、绰、注”手法作流水声,如何使旋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移指换音,奏出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不定的意境。
叶蓁蓁抚琴弹奏,但觉体内真气随着音乐的节奏在全身流动,经下丹田,逆督脉而上,沿任脉而下,经尾闾、夹脊、玉枕,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鹊桥,周流运转,浑身舒坦,神彩怡怡。她手随气动,指由力驱,弹抚自如。而每当萧中潮触及或捏住她的纤纤细手,她便有种如痴如醉的感觉。很快,她就学会了应用各种手法进行弹奏。
这天,萧中潮教她弹奏《阳春白雪》。叶蓁蓁双手抚弹,“吟、猱、绰、注”,节奏清新流畅和活泼轻快。萧中潮站在她身边,突然觉得她那跳动的手指,带出一阵阵微风,渗入他的体内,他觉得进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气勃勃的初春境界,只想或随着微风游走,或坐在草地上聆听鸟鸣,沐浴阳光,浑身放松、舒坦。这阵阵微风哪里只是微风,分明就是真气转化出的功力。他不由自主地提气与这股力量抗衡。如果他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大概就会坐在地上,如痴如醉,毫无抵抗之力。他看着叶蓁蓁,这女孩分明在不自觉地运用一种高明的内功。他内心欣喜若狂,然而,表面不动声色。
几天之后,叶蓁蓁已经能看乐谱娴熟弹奏,不需要萧中潮指导。
这天傍晚,夕阳西下,明月初升,叶蓁蓁奏起《春江花月夜》。春天静谧的夜晚,月光漂浮在湖面,树木花影摇曳,这意境不就是今晚么!他们情不自禁,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
一曲奏完,叶蓁蓁站起来,萧中潮轻轻搂住她。撩人的微风,朦胧的月色,泛光的湖水,一切都那么富于情意,一切都么令人向往,一切都那么美好。叶蓁蓁靠在萧中潮的胸前,身上散发出少女的芳香,混在男人的气息里;她闭上眼睛,等待着轻轻的一吻,这是少女梦寐以求的一刻;那一刻,她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一刻,她将把全部心身交给这个男人。
萧中潮的嘴就要贴在她的双唇上。
突然,一阵女人的哭泣声传来,把她从梦中拖出来。她轻轻推开萧中潮。
“什么人?”萧中潮喊了一声,追了过去。叶蓁蓁看见他的身影的前面,是一个女人的身影,是从一棵树后面跑出来的。两个身影进了院子。
迷茫的夜晚,叶蓁蓁一样迷茫。那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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