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就像这笼中的鸟儿,出身皇族,享受百姓供奉,从小锦衣玉食、玉盘珍馐,也不知道城外有多少人穿不暖吃不饱,又有多少人在饥饿灾荒之年易子而食。我统统不懂,理所应当地享受这一切。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他带着我翻墙头,钻狗洞,去城外施粥铺子,拍了一个时辰才得到一碗稀粥,就连那个满是豁口的碗都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婆送给我的礼物。”
司越尧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陷入回忆之中。
“他教会了我什么是富有和贫困?富家子弟在妓院一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贫困人家为了一两文钱大清早起来拖着粪车挨街替人清理,任劳任怨,手上满是裂口。”
“有的人生个小病非要请大夫来救治,有的人冬天得了痨病,一边咳血一边还要将手伸进冬天的河水中洗衣,不过三十出头的妇人,却似六十岁的老妪。”
“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告诉我皇帝只有心系百姓,国家才能长久,我信了。”
“我以为我们是世间最亲密最信任的人,没想到他一步步引诱我做一系列我没有预想到的事情。他骗我说只要拿来布防图,我们就能弄一个以假乱真的布防图,扰乱韩国的布局,让他们投鼠忌器。”
“他说景国世家富商权力大,国库都要仰仗他们,如果将他们一网打尽,会影响国家的长治久安,会让底层的百姓买不起他们家的粮食,上层斗法,遭罪的都是最无辜的百姓。我信了,我摩擦着婆婆送我的碗,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我烧了那个册子。”
“我那潇洒豪迈的嫂嫂,从小就大大咧咧,帮我赶跑许多欺负我的亲姐妹,还教我骑马射箭。”
司越尧说到这,声音里带着哽咽,他停了好久,听着呜咽乌鸦的叫声,仿佛是感受到了嫂嫂临死那刻无助的声音,那是对命运的不公、对孩子的抱歉、以及对挚爱的留恋,看着街头惊恐的人脸,看着城门口的士兵,她多么希望她的爱人能策马奔来,就如她们初相见一样,他拉她上马,带她在内城绕了一圈又一圈。
年少情深,幸得与君一场,无怨无悔。
谢靖徽感觉司越尧的共情能力更上了一层楼,他的身周弥漫这一股悲伤的气息,让她体内的小麒麟哭得稀里哗啦,就连她都快要中招。
司越尧的身周闪过一丝大道道韵,一抹青光闪过,随即又消失不见。
谢靖徽眼睛眯了眯,以前成神路未断绝前,渡劫期只要感悟到大道道韵,天空中就会凝聚天劫,是一步登天还是身死道消?就看这一遭。
她抬头看了看天,一如寻常。
“是我对不起他们,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我该去地府向他们赔罪。”司越尧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手伸向头部,在发髻间摸索几下,变出一根金簪,狠狠地刺向了胸膛心脏处。
“噗呲”
鲜血如同小瀑布一般从簪子处冒出来,司越尧身体向后倒下去,脸上还有几分释然。
谢靖徽嘴角又开始抽搐,这点开始不正常了。谁家流血流一地,您老是鲜血做的吗?
第53章 您老血量真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