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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祸水东引[2/2页]

我在异世封神 莞尔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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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一米左右的大洞。
      光亮从洞内照下,可以看到光线中灰尘飘浮。
      她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手指摸了摸身下。
      在她身下,也不是那廉价的床铺,而是一张简陋却坚硬的木板。
      赵福生翻坐起身,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染血的白布。
      在她的左右两侧,各也停放着两张同样的门板,上面搭着相同的白布,而白布之下,则透出两个人形轮廓。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爹、娘!
      不对!这是赵福生原本的爹娘,前日听到他们死讯之后,由镇魔司的范氏兄弟张罗着让人将尸体送过来的。
      记忆自然而然的浮现在她脑海中:
      因为她沾染了诡异,所以使得满门血亲皆受鬼物祸害而死。
      “……”赵福生的手抖了抖,脸色更白。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两人说话的声响。
      兴许是以为这府邸中已经没有旁人了,那两人说话并没有压低音量。
      一个男人道:
      “哥。”他喊了一声,接着‘悉索声响起,他似是移动了一下身体,忐忑不安的道:
      “按照纸人张的说法,这鬼以‘运换命,一旦被‘他缠住,满门气运皆被吸光,全族横死之前‘他绝不可能离开才对。”
      “镇魔司就是最好的例子,受这鬼物祸害,几乎死绝。”
      祸水东引后,赵福生一家也很快遭遇横死,“而我们昨夜平安无事,是不是意味着这灾劫已经彻底解了?往后我们不再受束缚?”
      范无救!
      赵福生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人名,一张年轻男人的面容从她脑海里闪过,她惊骇的发现,自己对这张脸并不陌生,仿佛此前双方就已经认识了。
      正当她惊魂不安时,另一道男声也响起:
      “照理来说,鬼物杀人之后,如果没有另外的人触发‘他的规则,我们便算彻底摆脱这祸害了。”
      “毕竟昨夜灯笼灭了,我们也没有出事——”
      他们兄弟二人体质与旁人不同,且身在镇魔司,对于有没有鬼物缠身也自有自己判断的方式。
      此时男子很确定自己没有被鬼物缠身,显然纸人张的方法是应验了。
      男子说话时,赵福生脑海里再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名字:范必死。
      这是一对孪生兄弟,是镇魔司内的令使,当初以五枚铜板的价格,从赵家将赵福生买走,将其接入镇魔司中。
      大汉朝、镇魔司、范氏兄弟,以及此时摆放的赵氏夫妇尸体……
      “……”赵福生眼前一黑,本能的左右转头。
      她目光所及之处,是镇魔司破败的大堂,那梦境里可怕的黑影并没有出现在她视野中。
      但凭借敏锐的直觉,她总觉得阴影之中,仿佛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那种恶意扑面而来,使她后背发麻,瞬间心脏都缩了缩。
      外头的范氏兄弟还不知道她已经醒了,仍在商议着:
      “如果恶鬼离开,镇魔司所遭受的诅咒已解除,我们就要立即离开此地,另觅生路。”
      “这里的鬼域越来越大,笼罩范围逐渐增加,青天白日,时常都有鬼怪出没。”
      “我们这里的镇魔司已经受那鬼祸害,人早死绝了,留下来只是死路一条,据说宝知县的镇魔司做得不错,有个驭使了一个凶级厉鬼的铜将坐镇,实力很高,我们去投奔他——”范必死的头脑灵活,相较于冲动的弟弟,他的性情要沉稳很多。
      “可是,我们早在当日便已经血契命魂,契约未解,怎么走得脱万安县的距离……”范无救忐忑道。
      “蠢货。”范必死大声喝斥,“我们再寻个人,让他挂名镇魔司的令司一职,再设法令他将我们名字从魂命册上剔除,此事不就了结了……”
      两兄弟正商议之时,厅堂之内死而复生的赵福生则不敢置信自己的处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样荒唐的事,她一觉睡醒,借尸还魂,恶梦成真,她竟然真的成为了大汉朝治下万安县镇魔司的一名挂职令司主事。
      她二话不说掀开裹尸布跳下木板,冲出厅堂之外。
      “我们到时……”
      范必死还在说话,他的弟弟似是听到了动静,转过了头。
      一瞬间,范无救的表情就变了。
      他的神情从庆幸飞快的转化为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惊得他瞳孔都在抖。
      “嘎——嘎——”
      极度惊骇之下,他说话声都有些不大利索,那手臂软绵绵的抬不起来,鸡皮疙瘩顺着他脊椎爬向他后颈,冲向他头皮处,刺激得他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你——”范必死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范无救带着哭腔道:
      “哥,诈、诈尸了——”
      “什么诈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大声喝斥,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赵福生赤着双足,飞快的冲出庭院,冲向大门的外头。
      “……我……”
      范必死看着她冲出去,脑海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
      赵福生没有理睬他们,她冲出长长的庭院,出现在府门之外。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条脏旧破烂的长街,沿街两侧是低矮的草屋,许多铺面已经关闭,呈现出破败之相。
      而开着的铺子中,大多都是棺材、纸钱铺,折叠的纸人摆放在铺子之外,她放眼望去,没有看到街上有活着的人出没。
      兴许是缺少了人气,整条街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静默。
      这一幕对赵福生来说既是陌生,又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的脑袋瓜子‘嗡嗡的,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到另一处——
      少女鼓足勇气,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抬起了头,看向府邸的上方。
      只见那屋梁左右各挂了一盏灯笼,昨夜暴风骤雨,灯笼已经破裂了,露出里面的油灯。
      灯内油倒塌,黄色的油脂顺着破裂的灯笼皮纸‘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一股恶臭从中逸出。
      而灯笼的正中间屋檐下则挂了一个漆黑的匾额,那匾额上的黑气褪了些许,隐约露出三个字的雏形。
      以往的赵福生不识字,可她却能透过黑气,辨认出那匾额上的字。
      那匾额上书:镇魔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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