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做什么?”徐复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不妨猜猜看。”威廉微微一笑。
“我……我是无罪的,”徐复心虚地咽了口唾沫,“你要是敢对我乱来的话,法律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乱来的,”威廉戴上口罩和手套,“你只不过是在和我打斗的过程中,不慎吸入了外泄的致幻气体,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一个脚步不稳,失足掉入了酸水池,仅此而已。”
“你不能……唔!”被扣上氧气罩的徐复拼命挣扎扭动起来,喘息也变得越发粗重,“他们马上就来了,他们……那个警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他们?”威廉微扬起嘴角,“别担心,在我的安排下,他们将成为最佳的见证者——见证你人生中的最后一幕。正好,观众里有一个警察的话,这幕剧的可信度也能更高一些。你不这么认为吗?”
“救……放过我……求你
“你还记得,那四名被害者向你求饶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威廉问,“你说——你很享受她们的恐惧。”
“不……”
“对了琦润,先把他们支开,我还需要点时间。”
“没问题。”白琦润放下薯片,按下回车,操纵着一个与威廉方位相反的机关发出声响,成功将杜若颖和杜若宪引开。
威廉将一个透明塑料空桶拎到盛放尸体的培养皿前,在输送强酸的水管下方,接了小半桶黑绿色的溶液。
“应当夸赞一下,你准备的东西确实挺齐全的,可以省去我不少功夫。”他对徐复说。
虽然他知道,此时的徐复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
他脸上的惊惧正被扭曲的欢愉一点点侵蚀殆尽,双目也变得十分空洞,嘴角抽搐着,不受控制地流下一线银亮的涎水,显然,过载的快感对他的神经中枢产生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威廉满意地撤去氧气罩,扶着徐复来到了走廊上。这里曾是烧水区,一圈生锈的钢架廊道环着一个下沉了近一层高度的水池,水池枯竭多年,蒙着厚厚的灰尘。
威廉找到水池的水闸,将其拧开,池子很快就盛满了脏水。他将塑料桶中的溶液悉数倒入,然后把空桶、手套和口罩纷纷扔了进去。
另一边,听到水声的杜若颖和杜若宪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调转了方向,飞速向这边赶来。
“现在,”威廉松开徐复,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去吧,她们都在前面等你。”
在那温和的声音引导下,徐复抬起双手,伸向虚空,慢慢向前走去,如同一个追逐火光的醉汉,步履蹒跚,左摇右晃,无知而又无畏地走向坠落的边缘,登向名为“死亡”的舞台。
“在《泰特斯·安德洛尼斯》这部戏剧里,莎士比亚用这样一段话给恶人塔摩拉做了结尾,”威廉淡漠道,“‘这个女人的一生如野兽般不知怜悯,死后自然也只配得到野兽的同情。[1]”
终于,徐复一脚踏空,身子向前栽去,压在那些生锈的栏杆上,那些经久未修的栏杆早已残破不堪,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纷纷崩离断裂开来。
就在他即将坠入酸池的瞬间,一道苍白的光线晃过,与此同时,一只长而有力的手猛地拉住了徐复的臂膀。尽管视野极其昏暗,威廉还是认出了那个人影——
是杜若宪。
在他和徐复的冲撞下,几支生锈的铁栏杆松动坠落,
第 90 章 无证之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