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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朝不保夕的孤儿[2/2页]

高贵与尊严 小幽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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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哎,咱说话得凭良心,我哪一个月没寄钱给你?”我有些气急。
      “呵呵,你知道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有多累吗?!你儿子又顽皮,成绩全班倒数。更何况我现在有女儿了!两个小孩怎么管得过来?”前妻念念有词。
      “小鲁你说句实话,我孙儿是外人打的还是你打的?”老妈盛怒了。
      “我打的怎么了?我是他亲妈哎,教育自己儿子有错吗?不争气的东西!60分都考不到,贪玩也就算了,还调皮捣蛋,欺负小妹妹,抢她的玩具和零食,你说我不该打吗?”前妻越发有理。
      “你这是家暴!严重的虐待儿童!孩子的爷爷、爸爸,你们去起诉她吧!”医生火爆爆地
      “宁医生,我想起来了,前两次这个小朋友也是这个女人送来医院的。还说是她儿子自己作孽,天哪!你既然要生,为什么这么恨他?虎毒不食子!他才8岁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呀?你这个人渣滓哟,会遭天打五雷轰的!”护士指着前妻憎恶地痛骂。
      “呵呵,我生的怎么了?我至少供他吃,供他穿,不像某些人,出点钱就撒手不管了,哼!老刘家没一个好东西!种子不好,所以这个小东西也不争气!就算打死他,我也是为他好!省得以后丢人现眼!”前妻凶横地辩解。
      “你这个畜生!我打不死你!”老妈冲到她面前,重重地扇了两个耳光。
      “你敢打我?死老婆子,我跟你拼了!”前妻想撒泼。
      “报警抓人!”老爸铁拳抓住她的手,对二弟吩咐。
      “好勒!”二弟和小弟都掏出了手机。
      “爷爷,不要抓我妈妈!咳咳,她坐牢了,我就,我就真的是孤儿了。咳咳咳,求求您了!妈妈,您快走吧,妹妹要放学了,我,我今天接不了她了,我回家,回家以后再也不淘气了……”小睿怯声怯气。
      “哼!今天老娘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小坏蛋你们自己看着办!”前妻灰溜溜地走了,出门前还撞在门框上
      “都说孩子是遗落人间的明珠,妈妈是上帝派来保护孩子的天使。”宁医生心疼不已。
      “那他就是上帝掉落的陀螺,他妈妈就是那个喜欢抽陀螺的魔鬼。”护士泪珠滚滚……
      由于小睿坚决不同意我们起诉他妈妈,还说那个小妹妹没了妈妈,也会可怜的,所以我们只好打落牙齿和泪吞,就此作罢。
      几天后,我高中同学文子军作为法官,判决儿子重新跟我。他妈妈害怕刘、阳两个大家族揍她,和新找的男人带着女儿调回男人的老家去了。
      半个月后,儿子出了院,我把他接到爷爷婆婆家,那个我们三兄弟长大的地方。
      “老大啊,看看你儿子的作文吧。”老爸流着泪说。
      我接过作文本,仔细看了起来。
      《孤独》:三年前,爸妈离婚,妈妈当年找了一个男人生下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妈说我们一家今年去琼州过年,我很开心,激动的几天睡不着,收拾了很多行李。结果当天我妈只带了那个男人和那个妹妹,并没有我。
      字里行里间透露着一个小孩子内心的辛酸苦楚,字字戳心。批改老师看了也非常心疼,并且在下面评语中写道:“只要你愿意,每年都可以来老师家过年。”
      “儿子,你再也不会孤独了!”我一把搂住他,一遍一遍摩挲着他的头发。
      “爸,妈。”过了会儿,儿子睡着了,我拿出2000元恳求:“您们先拿着,帮我照顾永睿2个月,我回去联系好学校,开学就来接他。钱不够随时电话,我再汇。”
      小时候总是骗爸妈兜里没钱,现在总是骗爸妈兜里有钱。
      “军儿啊,你女朋友任海享知道永睿吗?”妈妈很担心。
      “知道。”我硬着头皮。
      “实在不行,我和你妈帮你带孩子吧!”老爹也不放心。
      “不了,我能行!”我异常坚决:“这个责任该我承担的!大不了不结婚,等儿子大了,找个老伴拉倒。”
      “对的,老刘家的爷们顶天立地!人年轻时,常常会不自觉逃避很多事,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但当你人到中年,必须直面各种责任,你会发现: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老爷子赞许道。
      几天后。
      “二叔,小舅。”我在客厅起身说道:“拜托您们,这2个月教教永睿武术吧,他身子太弱了。”
      “不用你吩咐。”闻讯赶来的二叔满口答应。
      “放心吧!”小舅也豪气地表态。
      “爸爸,你不会又不要我了吧?”
      在老妈每天给他炖的罐罐饭(很稠的粥,加猪油、肉丝和鸡蛋)喂养下,儿子已经脸色红润起来。但我知道他很没有安全感。
      “不会的!”我斩钉截铁:“爸爸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们去东海上学。”
      “那你和我拉钩。”儿子伸出手来。
      “好!”我也郑重地伸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东海在哪?大吗?比顺庆还大吗?”过了会儿,儿子拉着我的手,一连串追问。
      “东海在长江尾巴上,很大,比顺庆大多了。”
      “好呀,太好了!我要去大城市了,我明天就和小朋友说。”儿子欢呼雀跃。
      我心里很酸楚,一个坚定的想法却油然而生:“我不能再逃避了,没借口,没办法,带着儿子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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