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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第十四节课[2/2页]

小围巾首领课堂开演了! 易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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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莉的遭遇,只是有些语气不稳地说道:“哪天……自己也会死得悄无声息的,等被人发现时,遗体也早已变成了一滩烂肉……”
      “毫不知情的人,捕风捉影地编造着与你无关的‘故事;自诩慈悲的人,伪善做作地祈祷着你的魂灵能得到‘救赎——”
      女孩儿忽地顿住了,方才脸上那哀戚的神色仿若横滨昨晚夜空中转瞬即逝的烟花,一眨眼便消失得了无踪迹了。她歪歪脑袋,笑嫣嫣地对青年说道:“这是马斯特筹备明年新剧里的台词,听起来带了些悲剧色彩呢,不知道我能在这部剧里扮演什么角色——医生您会期待这部剧上演吗?”
      “唔……这台词听起来像是个有深度的剧目,”森听得出伊莉莎想改变话题,而自己再纠缠下去想来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于是他配合对方的聊天节奏,说道,“不过只要是小伊莉莎参演的剧目,我都很期待呢!”
      “哈哈!医生您可真会哄人高兴。”女孩儿见森已用餐完毕,便提议再去看看老首领这会儿是否已经醒来。
      未待二人走出餐厅,负责通传的守卫已带来了首领大人的口信,对方让森鸥外去休息室为其做复查。
      “休息室的通风换气系统可有好好运转吗?”
      “小姐放心,室内空气良好,温度也降到了会让首领感到舒适的值。”
      森领命进入首领休息室前,听到了女孩儿与那名守卫的谈话。对此,他微微一笑,心说无论是伊莉莎还是首领的近卫,看来都是体贴细心的性子,这倒是能减轻他不少工作量,毕竟看护病人远比治疗患者还要耗人精力。
      “首领,在下前来为您复查了。”森的余光留意到老首领所在的休息室,南侧虽然有设窗户,但那些窗户似乎无法打开,看起来应该仅是起了一些装饰和透光的作用。材质光泽也不同于普通玻璃,许是什么具有防护功能的特殊玻璃罢。
      这样密闭的空间还要人居住的话,也难怪会有专门换气通风的系统了。森制住了仔细探究这屋内设施的心思,在得到老首领允许后,便迈步走近了对方,他一面为其检查伤势的恢复情况,一面汇报昨夜自己与堀江纺夜谈的内容。
      “你说的这些,老夫都听人说过了。”老者拒绝了青年医生打算替他擦汗洁身的提议,并且催促对方道:“说点老夫不知道的东西,不然——你今天就滚回去罢。”
      森鸥外知道老首领是从土屋仁次郎处得知他与堀江夜谈内容的,谁让他也是大佐窃听那场酒桌闲聊的帮手呢。
      “您之前交代在下调查的事,还有一些细节尚未确定,故而才不敢在您面前随意发表看法。”森负手立在老者的床前,解释道:“在下……总不能无凭无据地和您说堀江干部并未杀害北本多莉,真凶应是与堀江干部平级或者以上的人吧?”
      “呵,你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还认定了是组织内部的人做的?堀江是五大干部之一,与他平级的人只有四个,再往上——那不就只剩下老夫了吗?”老首领尽管语气不善,却仍顺着森给出的线索推测分析道:“除堀江之外的干部里,藤间和伊佐山两年前就被我派去海外分部了,期间也没有回过横滨,所以这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嫌疑。”
      “濑户……濑户也不可能。他性子孤僻,又是统管情报的,即便是与他共事的同僚,也都对他避之不及,更何况他向来讨厌马斯特那种声|色场所——连带着里面的人。”
      “剩下的仁次郎嘛……他倒是常去关照堀江的生意,”老者未做过多解释,只态度坚定地说道,“但他是最不可能去做那种事的人,老夫了解他。”
      森鸥外见老首领将一个个干部拎出来单讲给他听,还为其一一做了辩解,这让他觉得对方讲了这么多话,倒像是在逃避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干部行事竟然如此胡闹,还影响到了组织利益的这个事实。
      Mafia是讲究面子与情义不假,可身为一个组织的头领,这般为感情所左右,当真能行吗?
      不过,森也觉得如若他再继续同首领辩驳下去的话,等下怕是会落个诽谤干部、挑拨离间的罪名了……
      因此,他对自己方才的言行稍作反省后,立刻给老首领找了个台阶下:“这些也只是在下基于先前所得信息做出的结论,如今听了首领的分析,才发觉或许是在下的调查方向有了偏差罢。”
      老首领把盖在膝上的被子拍得啪啪作响:“唷~啧啧,啧啧啧,你少在老夫面前露能了——难道老夫会看不出你心里其实没有半点儿想要转变调查方向的意思吗?”他睨着自作聪明的青年冷笑了一声,出声接着道:“你觉得老夫是那种不讲道理、胡乱护短的人吗?”
      “人,犯了错,就要承担这错误造成后果——无论他是何种身份。”
      老首领拢了拢膝上滑落的被子,交代道:“堀江的那个小情人,死得也有点蹊跷。老夫隐约觉得这两件事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所以这两件事你就一并调查吧。每隔几天过来给老夫汇报一下进度——和今天一样,就以‘复查的名义来,外面的人老夫也会吩咐到的,你若得了进展,尽管来报便是。”
      森颔首应道:“是,首领。”
      老首领看着青年那副对他毫无敬畏的模样,忽觉好气又好笑,他抬手指着对方骂道:“就你这傲性子,也难怪你‘前东家看你不爽,把你推出去顶缸了。若是你再早十来年进港口Mafia,老夫也分分钟不能容你,定要教你刚踏出这大厦,就被人敲了闷棍、浇了水泥,连桶带人地一块儿沉海里去!”
      闻言,青年医生故作惶恐地抬手捂上了嘴巴,他望着床上的白发老者,用他引以为傲地三流演技,十分配合地哆嗦道:“您这般疾言厉色,真真让在下惶恐不已、双腿打颤啊……”
      老首领极其嫌弃地从青年那里挪开了视线,他扭过头去,不耐烦地朝对方摆手道:“行了,今天没你这‘小庸医什么事儿了,快从老夫眼前滚罢!”
      森鸥外遂顺从地领了命,脚步飞快地退出了休息室。
      他和候在外面的伊莉莎打过招呼后,便离开大厦去寻那把或许会助他理清眼前乱麻一般因果的“剪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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