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堂罢。”
时间紧迫,种田身处乱流之中,捋不清事态的全貌,故而打算前往夏目漱石曾经出现过的晚香堂去碰碰运气,看对方能否助他破局。
“是。”
姜花飘香的雅致小园中,森鸥外与北川崎一郎两人在屏退部下后,一同来到湖边一棵槐树下私聊。
“真没料到你小子能撑到现在,”北川崎上半身前倾,伸手戳了戳轮椅旁仿若一只只翩跹白蝶的姜花,“‘首领这位置不好坐吧?”
一串吵闹的蝉鸣忽地传入了森的耳中,他没有去接北川崎的话,而是仰头绕着身旁的槐树寻了一圈。
果然,在更高一些的树干上,森找到了一只正在振翅鸣叫的早蝉
“阳他……”北川崎想到茶茶的孩子小名也叫“阳”,遂改口继续问道,“先代有与你提过他和妃纪的过往吗?”
森收拢下颌,不再看蝉,他走回北川崎身边站定,稍稍俯身反问道:“您愿意同我一‘外人,分享此等私隐吗?”
“有些事啊……”北川崎举目望向湖中摆尾游弋的鲤鱼,叹息道,“不适合告诉当事人听,却适合你这样的外人了解一二。”
森负手而立,目光也投向了湖中的锦鲤,他挪步又朝北川崎靠近了些许:“愿闻其详。”
“其实弥并非老夫的亲生儿子,”北川崎转头看向森,神色郑重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先代才是与弥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不待森显露震惊,北川崎已接着说道:“而他们两人对此都不知情。”
“同样的——”
“弥的母亲,也就是妃纪,到死都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呢……”老人似笑非笑地讲出了他瞒了数十年的隐秘,“嫁给我以后,妃纪终日活在对我的愧疚之中,所以后来任阳如何对她剖白心意,她都置若罔闻,不予理睬,时刻记念着自己为妻为母的本分。”
“心爱之人也好,道上龙头也罢,森首领——”北川崎对森传授经验道,“仅是一味地隐忍避让,可得不到世人眼中所谓的‘圆满呐。”
老人的话音未落,葬礼会场方向骤然起了一片枪|火交斗的动静,震得树上的早蝉也不再鸣叫了。
“应该是Strain和圣天锡杖趁火来打劫了罢,”北川崎没有对小园树篱之外的骚乱表露出一丝意外,“老夫时日无多,但此生已几无憾事,唯有对阳的亏欠,常会令老夫在逗猫消遣时,想着否能弥补给他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港口Mafia。”
森听着不远处的枪|鸣和爆|炸声,结合北川崎的说法,推测道:“是您将高濑会举办葬礼的时间和地址,传递给Strain和圣天锡杖的?”
“他们三方实力相当,交|火激战必有损耗,”北川崎双手掰转轮椅的轮环,动作娴熟地完成了所乘代步工具的方向调转,他摆手催促森道,“别管我这腿脚不利索的老头子了,森首领——留给我等浑水摸鱼的机会可不常有,你赶快过去罢。”
森笑而不语,立在原地没有挪步,他手下有涩泽负责包圆兜底,今天打一家是打,打三家也是打,两者间的区别并不算很大。
察觉森的余裕后,北川崎了然地扬起了嘴角,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对方,核实道:“咱俩该不会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吧?”
森没有作答,只朝北川崎稍欠一躬,以示认同。
“你小子——”北川崎靠在轮椅椅背上,闷笑出声,“果然与老夫是一类人呐,若非如此,想来那‘金之助也不会主动登门找老夫来充当这‘说客了。”
森拧眉不解:“金之助?”
“啊,也许你对他‘夏目漱石的名字更为熟悉,”北川崎垂眼看着膝上薄毯的三花猫绣样,对森转述他这位老友的口信道,“见好就收罢,年轻人——莫要沦为桐山一族手中直指内阁的利刃,卷入那波谲云诡、妖魔横出的派系党|争之中。”
闻言,森陷入了沉默,他担心全盘违逆夏目意向,会致对方联合军方武力镇|压包括港口Mafia在内,所有造成横滨动|乱的各派势力,于是森对担当“说客”的北川崎,开出了自己这边的条件:“横滨暗夜‘话事人的权柄,港口Mafia此番做局势在必得,至于异能开业许可证……”
森抿直唇线,稍作停顿后,他再度出声,神情恳切地请求道:“晚辈希望您能在夏目老师面前,帮我们组织再问对方争取一二,此事并非我有意让种田长官作难,而是这张许可证关乎横滨大量异能力者的生存活计问题,分配不公,处理不当,必将招致更大的祸患啊!”
第 174 章 第一百七十四节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