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吉并未理会身体的剧烈疼痛。
“如果莫清白大叔说的是真的,那一年后大家都可能会遭遇不测,我得去告诉大家。”
真吉想着。
此刻,真吉那是恨不得背插双翅,身长八脚,告诉大家,大劫将至,我们一起逃走。
说到底,真吉也就六七岁的孩童。也是小孩心性,他太在乎大家了,他深爱着黑泥谷中的村民,每个村民对他而言,就是亲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他的亲人,如同我们无法割舍自己的珍视之物一样。
真吉用手努力支撑起地面,奋力的爬起,万幸!只是左手擦破了皮,并无大碍。
真吉的潜意识在告诉他,莫清白大叔可能已经出事了。
否则,昨晚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隐藏了那么多年的话。而且莫清白大叔好像知道很多,关于修仙的,还有大劫,他要当面问清楚。
真吉有种不祥的预感。
沿着山腰,真吉跑的越来越快,疾驰奔去。也顾不上手背上,已经流血的伤口,任由它随着摆动,溅出殷红的鲜血。
顷刻间,真吉跑进清心洞中,喊了几声。
里面并没有回应。
虽然是清晨,但里面仍是一片模糊。
真吉从洞口处,拿出一枚打火石,点了一盏煤灯。借着火光看去,洞里并无半点人影。
当!
煤灯从真吉的手上,无力地滚在地上,转转几圈。煤油流了一地,灯芯处摇曳的火光,微微颤了颤,旋即骤然熄灭。
洞里又重新一片黑暗,只能听到“咕咚咕咚”的心跳声。
真吉像一只猎豹,迅疾地从山腰向村?R跑去。
“看见大叔了吗?看见大叔了吗?”
真吉对碰面的楼四爷爷问道。
“哪个大叔啊?”
楼四爷爷侧了侧佝偻的身子,用手贴了贴左耳。
“莫清白大叔——”真吉靠了靠,大声喊。
“毛三?他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跟莫桑一样外来的……”孙四楼爷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连忙补了一句:“莫清白今天没来接羊啊,我都以为他昨晚醉多,所以起不来呢。”
说着,眼神里冒出一股疑惑问道:“怎么莫桑不跟你在山洞里吗?”
“没有,昨晚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今天早上,就消失不见了……”真吉失落地低着头。
“什么!昨晚烧了庙!跑了!”
楼四爷爷颤颤巍巍地边走边喊:“来……来人啊,大事不……不好了,莫桑烧村庙了……”
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是洪亮如洪,十分清晰。
稍时,村里的大部分人一脸严肃地围了起来,人群熙熙攘攘,如海潮般沸腾,显然问题严重。吓的真吉不敢多言。
“安静!”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充满了威仪。
这话一落下,刚刚鼎沸的人群瞬间安静,尤如海浪,聚然升起,又聚然降下。
楼古村长在人群中骇了一声,温和地对真吉问。
“村庙之事甚大,真吉你细细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古村长知道孙四楼年迈,有点头昏耳聋,但是村庙太过于重要,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所以很是谨慎。
“大叔,他没烧……村庙。不过……不过,他昨天说了奇怪的话之后,就消失了……”
真吉带着一点委屈,声音哽咽。眨巴眨巴的乌黑眼睛,泪珠滚滚,惹人心疼。
“他说了什么?”
楼古村长连忙问道。
“大叔他说,大劫将至。”
嘶——
楼古村长面色一凝,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叔失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