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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的手熟稔地攥着她的手,放上箭羽,拉起弓弩,握及那柔若无骨、还泛着些许寒凉的小手。
      顾千丞第一次清晰意识到女人的手比男人的手小得多,也更加细腻柔软。
      她虽在前世武功高强,习练的却都是以柔克刚的轻功,手上不过一层薄茧而已。
      这一世用着原主的身躯,那细手更加玉质天成,如温润的素玉。
      从前爱干些什么?
      岳流萤差点便脱口而出,骑射,喝酒,给马剃头。
      她在西梁时嚣张跋扈,又懒得搞小女儿家那些花花肠子,常流连的地方都是剑器营和跑马场。
      是而温婉一笑,一手捏着裙角,轻声说:“赏花,书画,找人下棋。”
      她不太擅长撒谎,从前也无需向任何人诳语。此刻白皙柔软的耳朵上,已然平添了红晕。
      顾千丞淡漠的眼神中不见波澜,“哦,是吗。”
      沉沉的呼吸喷涌在后颈,耳垂有些滚烫。她微动了下脑袋,又被他不小心轻轻蹭到。
      当她意识到那触感是少年的薄唇时,顿觉烫到了脖颈。忍不住蹙眉别开。
      他收敛笑容,口中却慢条斯理地说:
      “有孤在这东宫。太子妃什么都不用会,只需要当个安心享福的花瓶,便是最好。”
      说话间,他攥着岳流萤的手拉弓搭的箭矢飞射而出。
      那箭射中了靶心,径直由上而下劈断了原有的一支。
      岳流萤冷漠地撇了撇嘴,炫技秀完了吗?她不自在的从他怀里灵巧脱身,嫌弃地抚平身上的褶皱。
      正当顾千丞旋身,将那弓弩放回桌上时。
      身后的草丛突然传出了“嘶嘶”的细响,岳流萤敏锐地察觉到,挑眉迅速看去。
      只见,一条蛇正吐着信子在木叶间蠢蠢欲动,欲近身前面的太子。
      “小心!”
      她心中一惊,这短尾蝮可是有毒的。
      几乎是一瞬间下意识的动作,岳流萤抓起一旁的弓弩,弯弓,搭箭,一气呵成。脚步轻盈移动,连沙尘都不见。
      “别动。”
      清冷的语气近乎命令式的,厉喝向眼前身形玉立的少年。
      她将箭对准了顾千丞。
      顾千丞沉默不言,冷冷地背手看向她,眸光流转着复杂光芒。
      她半眯起一只美眸,睫毛轻颤间,一支离弦的箭豁然飞出松开的指尖。
      于顾千丞的面门逼来,他微攥紧了手。那箭迅速穿过他的左耳边。
      只听得“噗”的一阵撕裂声,利箭最终直直射中了身后草丛中即将攻击而来的蝮蛇。
      蛇身纤细滑腻,却被顷刻间一箭贯穿双目,一命呜呼。
      他神情淡漠,回首时看到,亦无半分惊惧之意,点了点头。“箭法很准,当真是个好料子。”
      当真是功底深厚。他一点也没猜错,所以才设计放了毒蛇来试探。
      他讥讽地弯了弯唇。
      此人或许因种种原因成了二公主的身份,但与那个北齐痴儿二公主绝不是同一个人。
      她武功深厚,箭法可谓穿杨百步,必然是积年的童子功,手部更不可能柔软如斯。
      他思考起这诸多疑问,认知受限,实在无解,而只定定地看着她。
      她明白自己又露馅了,但也是为了救他性命的无奈之举,是而轻轻叹息,嘲讽道:
      “太子殿下果然仪表不凡,能把这毒蛇也吸引了来。”
      岳流萤抬眸注意到他的目光,很反感被人用如此诡异的眼神盯着,微微颦眉,凌厉地回视过去。
      “殿下作甚要如此看着我?”
      顾千丞不冷不热地答:“多谢相救,孤只是觉得,来日有太子妃在侧相助,甚好。”
      “……”她唇角微微翕动,也懒得装了,不觉有些闷气。
      「宿主!你为何不解释说是情急之下,射准只是巧合……」九哩亟声道。
      岳流萤面色麻木,仿若朔风拂过,在心中冷呵,“你觉得还能装的下去吗?”

第20章 她将箭对准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