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而当今南睢朝皇孙辈里,还未添一子,墨儿虽妻妾众多,膝下却始终没有所出。
看起来,太子又与那太子妃感情甚笃,日夜缠绵,难保不会有身孕。
若由他们生下了这南睢朝的第一位嫡出皇孙,该是何等的尊荣,那么储君之位将臻于固若金汤的地步。
慕容熙眸光冷戾,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东宫,璃阳殿内。
岳流萤正难得起了兴致,出来走走,在后花园里陶冶情操,剪剪花枝。
她打了个哈欠,额间香汗细细布满,被这暑热折磨的不成样子,准备回宫凉快。
顺手将手中的花剪递给身旁的小太监时,她忽而想起一人。
念及前夜见到沈晏之在门槛上呆坐的情形,岳流萤略微不忍,顺口对彩珠说:
“到底是快到了三伏日子,在宫里当差劳累,吩咐小厨房,就给每人添一碗绿豆百合粥解暑吧。”
“是,谢娘娘体恤,奴婢会安排的。”彩珠高兴地答。
回到宫中逡巡一圈,视线所及处,都没有看到沈晏之的身影,她不禁皱眉:
“那小燕子去了何处?”
彩珠一脸茫然,“奴婢也不知道。”
正当此刻,照壁外传来一阵炸雷般的声音,惹得她不悦地蹙眉。
吵死了。
“娘娘!太子妃娘娘,不好了——”来人是璃阳殿的一个小太监,他惊慌道。
岳流萤见他火急火燎,抬眸问:“何事?”
“晏公公、晏公公他,被凌侧妃抓去,要在太子殿下面前告状,给他施行贴加官和鞭笞之刑啊!”那小太监神情激动,抖声道。
什么?
她惑然不解,直觉就是他被那烂怂侧妃陷害,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小燕子是璃阳殿的人,那侧妃凭什么平白无故将人抓了去?
“人在长佩殿?带本宫去看看。”她霍然起身,因愠怒胸前不断起伏着,掀开泠然的珠帘离去。
…
一桶刺骨的井水从天而降,泼在长凳上趴着的男子身上,激得他浑身战栗。
他嘴唇翕动,被鞭打的后背已然血肉模糊,那身太监服已经粘腻。
正是沈晏之。
他颤颤地辩解,嗓音沙哑:“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偷盗,侧妃就算要……屈打成招,没有做过的事情,晏之不认。”
凌锦容立于长佩殿外,见这昔日帮衬岳流萤的太监如此样子,乐的合不拢嘴。
她眨了眨眼睛,抬手命人将他抬下来。
几个太监将他从长凳上拉下来,重重跌落,在地上拖出几道蜿蜒刺目的血痕。
凌锦容抿唇一笑:
“哎呀呀,都到了这地步了,你也真是傻。若本宫只是为了偷盗这等小事把你抓来,私下罚了你就罢了,又怎会向太子殿下禀告呢。”
顾千丞此刻早朝还未下,并不知道长佩殿前的一幕。
她便是方才已经给沈晏之验明正身,掌握了十足十的证据,才敢在此放肆。
太子妃和没净身干净的小太监私通……这是何等香艳奇绝的妙事啊。
待到自己禀明了太子殿下这件丑事,岳流萤就算不死,怎么着也得骑木驴、浸猪笼才可以罢。
她得意地扬唇。
“还不肯招实话啊?来人呐,继续给我打。”凌锦容抚着柔荑,慢悠悠道。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线带着怒意与戾气,倏然从门外传来:
“住手!”
第62章 蓄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