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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颖点点头,选择了停牌。
      接着,白琦润爆点,叶芝跟着停牌,李默停在第四轮,他手上一张K,一张A,一张2。根据点数大小,杜若颖险胜,白琦润成为最大输家。
      叶芝从手机中为白琦润和杜若宪随机抽取了一个惩罚——
      一方用嘴从桌上吸起一张扑克,另一方用嘴吸住另一面接过去。
      杜若宪:……
      “宪哥,这下你知道了吧?”白琦润痛苦皱眉道,“为了帮助杜若颖而背叛我的话,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第二局。
      李默心有不甘地紧盯住杜若颖,悄声对夏洛克道:“你说他们到底在卧室里商量了什么战略,怎么这么厉害?”
      “啊?那个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夏洛克淡定地掏了掏耳朵,“小颖早就知道廉的实力,大过年的,不忍心把你们吊打得太惨,所以限制了廉的出手次数。”
      “哈?这是什么白痴战略啊?”李默嗤笑道。
      正如夏洛克所言,渐渐的,某种奇妙的规律显现了出来——差不多每三局的功夫里,杜若颖只赢下一局左右,而且那一局基本上都是为了压制白琦润。其余时间则全是李默在赢。
      白琦润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喂,你干嘛总压制我啊?”他抗议道。
      “你可以理解为——”杜若颖灿然一笑,“这是对你当年‘甩掉我的报复~”
      “……?!!”
      “哼,你也别嚣张,”白琦润冷冷地勾起嘴角,“你的伎俩我已经看出来了,每三局里,廉哥只会帮你一局,上一局他已经帮过你了,接下来你只能任我宰割。”他冲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字一句道,“给我乖乖等死吧~”
      果不其然,下一局,杜若颖被白琦润虐得很惨,最后不得不抽取惩罚,惩罚内容是——
      一方用嘴叼起酒杯,给另一方喂酒一杯。
      杜若颖:……?!!
      “叶子,你这下的什么软件啊?惩罚内容这么重口……”杜若颖无语道。
      “嘿嘿嘿,这可是我经过无数次精挑细选才找到的,”叶芝得意地扬了扬手机,“好了,你们别磨叽了,快点执行吧。”
      “小颖同学想怎么执行惩罚?你喂我,还是我喂你?”威廉和善一笑,和善到让杜若颖脊背发炸。
      无疑,这两个角色中,被喂酒的那个最惨,搞不好还会呛个满鼻。既然这一局是她输掉的,那她自然不敢让威廉承担最惨的角色。
      “那你喂我吧……”她悻悻道。
      威廉点点头,给杜若颖倒上了一杯红酒,然后叼起酒杯,凑到了她的面前。
      莹莹的葡萄酒液随波摇荡,带着阵阵勾人的清香,那清澈透亮的深红,一如他近在咫尺的双眸,无声地散发出某种惑乱人心的力量,蛊得她差点失了思考。
      威廉的力道很稳,一如他的性格一样,温和,平静,令人放心。他将酒杯微倾,让酒液缓缓送到她嘴边,一滴也没外溢。
      “芜湖~”叶芝发出了愉快的吃瓜看戏声。
      威廉敏锐地感知着她每一次细微的吞咽,适时为她作出短暂的停顿,好让她免于被呛。凉凉的酒液顺着喉咙长驱直入,却像是要把全身的血液都点燃一般,烧得她渐渐乱了呼吸。
      杜若颖的眼尾悄然泛起了一抹浅红。
      “不愧是情侣,默契度好高啊。”李默也看呆了。
      杜若宪:为什么我感觉真正被惩罚到的只有我……
      威廉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身下的杜若颖,眼见她原本清澈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鞯乃?恚??挥傻霉雌鹆俗旖恰
      他知道,她的理智还在有气无力地抗拒着,情感上却越发耽于享受。
      这种徒然挣扎的样子,尤其令人爱怜。
      「想对她做更多,想让她彻底沉溺,越陷越深……」
      可惜,隔着一盏酒杯的他,此刻却什么也做不了。
      酒杯终于见底,威廉后退着撤去空杯,一滴酒液被杯沿带出她的嘴角,缓缓滑下。不等杜若颖抬手擦去,威廉就凑上前来,将它吮掉了。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快得就像是个错觉。
      “喂,惩罚里可没这个内容!”杜若颖捂住通红的脸颊抗议道。
      威廉轻抹嘴角,微微一笑:“抱歉,我习惯追求完美,即便只是一滴,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它被浪费。”
      白琦润眼疾手快,一把将杜若宪按住。
      就这样,充满恶趣味惩罚的扑克游戏一直持续到了十一点半,最后,李默毫无悬念地赢下了放烟花的资格。
      众人带着烟花来到了江边。
      “小颖同学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逞强呢,”威廉悄然走到杜若颖的身旁,此刻,她正看着李默点烟花的背影静静出神,“每年都亲手来放的烟花,今年突然拱手让人,心里恐怕不太好受吧?”
      “还……还行吧,我也没有那么想放啦。”杜若颖别开目光道。
      “明明只要让我放手帮你,就可以稳赢全局的,你却非要限制我出手的次数,最后让李默同学赢掉,”威廉说,“愿意说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吗?”
      杜若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低垂下了目光:“李默同学是本地人,按理说是该和家人一起过年的,可他却和夏洛克一起来了这里。
      “我听说他父母是本地的医生,就算再怎么忙,他们应该也能回家过年才对,但他们显然没有——所以我猜测,他父母是不是突然被调去了疫情前线。
      “第一次独自一人过年,那种感觉有多难受,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想着,至少让他在这里过得开心一点。”
      “果然如此,”威廉会意道,“不过,让别人开心,并不等于一定得让自己委屈哦。”他忽然将一捧深灰色的细长小棍举到了她的面前——
      是手持烟花棒。
      “哇!”叶芝顿时惊呼起来,“这是哪来的啊!”
      威廉远远地指了指一个推车的小贩。
      “廉哥,真有你的!”白琦润赶紧过来分走了一把。
      “廉,不能太惯着这群小屁孩了。”夏洛克显然有些看不惯。
      “偶尔简单享受一下小孩子的乐趣,有什么不好?”威廉向他递来几支烟花棒。
      “太蠢了,我可不要。”夏洛克摆手道,“我不明白,一个最先发明了火药的国家,不想着拿火药去办点正事,却用来做这种骗小孩的玩意。”
      “他们确实最先发明出了火药,”威廉点头,“而且还从火药中发现了杀戮以外的东西,将它提取出来,制成美丽的烟花,用以庆祝下一个春天。我倒不觉得这是愚蠢,相反,我觉得这很浪漫。”
      说着,他的目光悄然游移向了杜若颖。
      她此刻看起来很开心,指尖上浮起一片哔剥作响的小小焰火,闪闪烁烁,将她的双颊映得又暖又亮,柔和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夏洛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随即点起了一支香烟:“好吧,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明白她为什么能吸引住你了。”夏洛克轻吐出一缕淡蓝色的烟气,“人们常说,我们是硬币的两面,是完全相反的存在,注定像磁铁一样互相吸引。但人心并不是磁铁,不可能乖乖遵循这种肤浅的游戏规则。如果说我们是硬币的两面,那你和她就是硬币的同一面——过于为他人着想,不惜越过原则,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你对难得一见的同类产生了兴趣,所以才会选择她,并且不断考验她的本质,直到你终于确信,你们确实是同类,至少曾经是。”
      威廉默然。
      “可对于人而言,‘同类这种东西的吸引力是很致命的。”夏洛克说,“你失算了,廉,再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也赔进去的。”
      “你在偷偷调查她?”威廉忽然冷下声来,“查到哪一步了?”
      “方院长……”
      “不要再继续了。”绯红的双眸忽然锋利。
      夏洛克愕然。
      威廉的声音很平静,柔和得一如往常。但夏洛克知道,他并不是在建议——
      而是在勒令。
      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好,我答应你。”夏洛克摁灭了烟头。
      零点的钟声忽然敲响,四面八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炮竹声,如此不约而同。
      江边的夜空上,绚烂的烟花纷纷绽开,远远近近,连成一片耀眼的星河,空气也被染上了淡淡的硝烟气味。
      “快来许愿吧!”叶芝对他们招了招手,“新年第一个愿望,可别错过啦!”
      “新年第一个愿望……么?”夏洛克静静望着威廉仰起的侧脸,幽蓝的瞳眸中,情绪变得愈发复杂,“廉,我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重蹈覆辙的——”
      “这就是我今年唯一的愿望。”

第 84 章 除夕番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