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已经能够知道,他们这次的行踪估计是已经被人发现了,一直没有明着露面,也许是因为害怕“李清秋”的名头,也许是另有所图。
总之来者不善。
“明天我们去镇子上转一转吧?”
虽然主动出击不是方子游的首选,但坐以待毙也不是他的性格。
况且,既然他们已经被摆在明处,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再低调也已经无济于事,还不如干脆走到前台来,只要对方有所图谋,就一定会有行动,有行动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这些一直在背后盯着他的人,会不会安耐不住在第一天晚上就动手。
“嗯,睡吧。”
幸运的是,有人能令他安心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第一个晚上,尚且算是安稳度过。
...
第二天早上,方子游醒过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发现自己今天是在白寒轻的怀里,以往都是反过来,今天怎么会....
“你半夜一直喊冷又不停得发抖,我只能冒犯,抱歉。”
见人醒了之后,白寒轻立马松开了手,从床上坐起来,这时候方子游才发现对方早就穿好衣物了。
“是...是嘛....”
没有一点印象的方子游不自在地扭了扭,一点儿也没感觉冷,反倒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子裹着他,让他有些动弹不得,刚才白寒轻就是用手将被子裹起来抱着他。
“先起身吧,昨天还有些剩下的干粮,吃完了以后,再把药吃了。”
方子游把自己从厚厚的被子里□□,看着白寒轻在桌子上调配着一会儿要给他吃的药剂,突然心念一动,试探道:
“我能不能不吃药?”
说起来,最一开始白寒轻哄他吃药还是以祛除他体内的瘴气为借口不停地让他吃药,现在倒好,借口都省了,开口就是一句“该吃药了”。
吃药吃药,自己究竟哪里需要吃药了?
正在配药的白寒轻手上停顿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动作。
“怎么,怕吃苦?”
“倒也不是……”
药...并不苦,特别是白寒轻听取了他的意见后,将汤药改良成了药丸之后,就更加没了苦味,毕竟是要一口吞的,哪能尝出什么味道来。
“只是我觉得我身体挺好的,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说不定那个什么瘴气的毒,早就被你清干净了。”
“清没请干净我说了算,若是大夫都听病人的,那以后有病也不要治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会好好吃药的....”
切...至于又怼我吗?
方子游努了努嘴,将不满发泄了在了无辜的被褥上,见白寒轻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又觉得自己生气挺没意思的。
好了,别瞎想了,这里唯一不会害你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毕竟能拿命来救你的人只有他,你还不满意什么?
最后方子游只能尽量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深呼吸几下,同时迅速将胡思乱想驱逐出大脑,伸了个懒腰,用最快的速度洗漱起床,穿好衣服。
又三下五除二地将硌牙的馍馍泡水勉强下肚,刚好接过白寒轻制好的药丸,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吞了下去。
“出发出发,趁着时间早我们说不定还能赶上昨天的向导。”
他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三楼的另一位住客依旧没有露面,下来大堂的时候,老板娘也还没有起身,只有一个瘦瘦高高的杂役背对着他们,正在在打扫桌椅。
“小哥儿,你知道向导们一般都在哪里休息吗?”
方子游出声叫住了那位低着头正要往后厨走的杂役,只是没想到对方转过身来的时候,面上竟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贯穿了整张脸,从右上方的额角开始,经过了鼻梁骨,在左脸颊上留下了深深的凹痕。
看上去像是但凡刀口再深一些,就能直接把脸砍成两半。
刀口能将双眼避开,还没有切断整个鼻梁,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骇人,比方子游常年看惯了那些犯罪现场还要来得令人毛骨悚然。
毕竟之前那些都是死者,死透了,不会动,不会突然跳起来吓唬你。
只是杂役虽然转过了身,也看向了方子游,但却一直没有说话,表情淡漠到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死人一样。
一开始,方子游以为是对方听不懂他说的话,就试着用之前在出关前的边塞小镇上学来的蹩脚的“方言”又重复了几遍,但无论他怎么尝试,对方始终无动于衷。
无奈之下,方子游只能放弃与他交流,拉着白寒轻离开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等他们离开的时候,背后那道视线却总是死死地黏在他们背后,阴魂不散。
这时候房子有再迟钝也明白那人不正常了,索性两人在镇子上到处七拐八绕,一边找人,一边甩掉背后的尾巴。
等身后的视线消失了,他们也刚好走到昨天进入小镇的入口处,这里正好有别的人准备出发离开,昨天带他们来的那位向导却并不在。
“你们找□□罕?”
一位正准备离开的当地人恰好认识方子游所描述的人。
“他一大早就走了,这几天沙漠里不太平,早出发安全些。”
在方子游一番询问之下,那人还告诉他们,沙漠里最近发生了好几起失踪的事情,都是进入了沙漠之后就杳无音信。
按照他话里的意思,往年虽然也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今年特别多,而且失踪的都几乎是那些来到这里的中原人和他们的向导。
“你们这些外乡人小心点,那里面不干净,要是不想被沙子吞了,就乖乖待在阿尔夏,至少那位神女会保护这里。”
方子游一边目送着小镇上最后一个向导离开,一边思考者向导最后的那句话。
至少神女会保护这里。
至少....难道这位“神女”,不会保护其他地方?
第 161 章 【隔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