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之前他们在炉鼎山洞里面看到的情形又说了一遍,郑叶二人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至少,除了萧家的两兄弟,其他人的数目倒是都对上了。
“所以呢,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别急嘛,这不就是要说到了。”
因为确认了余下几人的安危,郑松月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叶云晚就地取材泡的茶水后,才继续道:
“本来我们想等那些人都走了以后,就偷偷去把那些牢房的门都砸开,将人救出来...”
“结果师兄他费了半天劲儿,就连门锁的锁芯在哪都没找到。”
“好师妹,说好了不许拆我的台...”
叶云晚白了郑松月一眼,又他手上的空杯子抢了回来,示意他赶紧接着说。
“咳咳,总之,我们前后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没有一间牢房是能开开的,也难怪他们不派人在门口看守着了,这谁能逃得出去啊。”
郑松月摸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话锋一转道: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们折腾了这么久,牢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有动静,也不像是睡着了,但就是没反应,估计是被下了什么药,恐怕得让白先生去看一看才行了。”
“没反应我会和他说的。”
方子游皱着眉点了点头,心道这些人怕不是被催眠了。
之前庄茹说过那个女人有本事能让男人都听她的话,这里面除了女人自己说的“掌握了男人的弱点”,应该还有别的办法能让她控制所有人。
“你说了半天全都是废话,难道白先生会对那些人见死不见吗?”
叶云晚在一旁听了半天,见郑松月东拉西扯就是没有回答方子游的问题,便有些着急道:
“其实是我们准备离开去别的地方找线索的时候,监狱里的一个人突然叫住了我们,是他告诉我们,在稍早一些的时候,听道龙泉府里的下人说起有个外人被抓住了,就被关在靠近山顶的那座特殊的监狱里。”
当叶云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旁的郑松月稍稍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被方子游留意到。
“你是说,是那个人告诉你们来这里找我的?”
“没有,他只说大概是在山顶的某处监狱,我们能找到这里,完全是误打误撞。”
“那你能跟我描述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叶云晚眯着眼睛回忆道:
“是个看上去像是书生一样的青年男子,长相....倒没什么特别的,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大汉看上去让人印象深刻。”
“印象深刻?”
书生青年?大汉?
是那天警告他们别再追查下去的那两个人,可是为什么?
当初明明是要阻止他,如今却在对他施以援手?
方子游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到底在这起事件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个人不仅所有的一切都是谜团,更关键是,这样的感觉,似乎似曾相识....
“对,那个大汉看上去似乎有些四肢不太协调....”
“不协调?”
“比例也不太对,腿好像长了些?或者是手又显得太短?可能是那人天生长成这样吧。”
叶云晚的语气带着一些遗憾,似乎是在为那个大汉而惋惜,但方子游心里想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等以后遇上了,我再向他道谢。”
“好!”
“本该如此。”
此时,安静坐在一旁从头听到尾的萧瑾已经听麻木了。
原来只是听方子游的一面之词,他还能告诉自己这里面大约有隐情,可现在有了更多的证人,似乎更能说明他们兄弟二人居然现在还能在龙泉府山上到处乱跑这件事有多么不正常。
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找到萧晏,亲口向他询问此事,若是受人胁迫,两人一起面对总好过让对方一人承担。
毕竟他还是不相信萧晏会做出这样的事。
房内四人心思各异,一时间短暂的安静了下来。
但当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四人已经完全不慌。
方子游先让萧瑾去应门,把之前被他支走的那两个下人骗进来之后在打晕他们,顺便绑起来堵上嘴丢到隔壁那间空监狱里去的替代“方子游”。
然后再和萧瑾再换上那两个下人的衣服,低着头从大门口走出去,大摇大摆地离开,趁着被人发现之前躲到隐蔽之处,
最后等着后面轻功好的郑松月和叶云晚找机会溜出来与他们汇合。
四人在萧瑾的房间里耽搁了太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变暗了,更何况山上要比城里黑的早,估计再过一会儿,周围都要伸手不见五指。
刚才那两个下人就是来送晚饭的,也就是说,直到第二天早上,都不会有人发现萧瑾不见了。
正好足够让他们有一整晚的活动时间。
而方子游此刻一心想着回到最初的平台与白寒轻汇合,可等他真的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却又退缩了。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自己白天的时候再次触犯了对方给他定下的“不许独自离开”的禁令,还是因为自己弄丢了对方母亲的遗物。
郑松月发现了他的犹豫,回头看了一眼,脸上似乎恍然大悟,然后朝他眨了眨眼睛,低声道:
“放心,刚才的你与那萧家小弟在床上滚的事,我不会跟白大夫说的,你安心好了。”
“什...我没...根本不是一回事!”
方子游下意识否认,立马惊动了不远处闭目养神的白寒轻。
“原来你还知道要回来。”
听着刚才还在远处却瞬间位移到自己身后的白寒轻用听不出息怒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方子游欲哭无泪,那还顾得上郑松月的玩笑。
完了,这人不会是真想要抓他回去关起来喂药吃吧!
第 183 章 【禁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