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连载】
萧瑾在昏过去的前一秒,特别是在看到方子游看向自己的那个一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其实就已经有所预感。
那是对方不想让他知道的部分,除了萧晏,还能有谁。
也就是说,当时方子游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萧晏。
他跟萧晏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自从他出生以来,对方就一直陪伴着他,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把对方当做是最亲的亲人。
即使后来发现对方并非是与他来自同一血脉,这种想法也从未改变。
可到现在,能看懂萧晏心中所想的,不是他这个与之日夜相伴二十余载的手足,而是一个不过刚认识的陌生人。
说来,他这个兄弟,当得未免太过窝囊。
迟来的自责让萧瑾在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直到外面传来人的喊声,才将他拉回到了现实。
“震心的源头在上面!”
“我们必须上去看看!”
第一个声音他还记得,那是白天他跟方子游准备逃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与萧晏交谈的其中一个男子。
还有那个女子,他们似乎与方子游早就相识。
相比之下第二个声音他倒是熟悉的很。
这时候,萧瑾才意识到是整座山体在晃动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咔咔”声将他唤醒,外面的几人似乎也正在讨论这件事,也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
本来萧瑾犹豫着要不要推门出去继续追问方子游萧晏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仔细一想如果他真的出去了,估计他的下场还是会被打晕。
想到这儿,萧瑾决定继续躲在屋子里,等人方子游几人离开之后自己再偷偷跟上去。
可就在他透过窗户紧盯着外面几人的动向,终于等到那四人通过天井去了上一层时,没等能他从房里出来,就看见了一个人影从刚才他们明明搜寻过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虽然因为光线昏暗,萧瑾无法辨认那人的长相,但单凭他们五人都没有察觉此人的气息一点来看,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然而下一秒,那个人影就直直地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莫名感到巨大的威压,萧瑾自知没有逃跑或是躲藏的可能,正面对抗也一定不会有胜算,唯一的机会便是先发制人。
幸运的是他在内,敌在外,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敌明我暗,并不是完全的绝境。
来补多想,趁着外面的人还没走进,萧瑾暗暗从腰上摸下了两柄短剑,躲到了房门后。
一旦外面的人推门而入,他就能在对方视线的死角顺利用短剑将其压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伴随着响彻整座山的“咔咔”声,再加上萧瑾所在的地方无法得知对方走到了哪里,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耐心等待。
短短数秒,如隔数年。
然后最先响起的不是外面那人推门的声音,是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敲门声差点打乱了萧瑾的气息,紧张的心跳差点跳上了嗓子眼,双手手心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乎要抓不住剑柄。
幸好这连续几天的变故让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得到了锻炼,这才总算没有乱了节奏,只是更加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扇随时会被推开的门。
外面的人似乎也猜到了里面的人不会给他开门,于是敲门声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就停止了。
当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外面的人刚踏进来半步,横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把锋利的剑刃,距离他下颌不过半寸,同时还有一柄剑直至他后腰,将他整个人控制在了两柄剑之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
这时萧瑾才一边举着双剑,一边从门后的阴影处现出了身形,厉声道。
此刻他的内心根本压抑不住激动,因为他没想道居然真的就成功了。
等他转到正面的时候,才发现这男人是位老者,身后被高高束起的青丝一尘不染,而男人的上半张脸被一面只露出眼睛的面具遮挡,看不清容貌。
而被挟住的老者却一点不见惊慌,甚至在听到萧瑾的质问时只发出了一声轻微地嗤笑,似乎根本没把指着他两处要害的短剑当做一回事。
见对方无动于衷,萧瑾便想着抬手去把对方的面具揭开来看看。
谁知他手刚一动,就眼前一花,原本还被他紧握在手的两柄短剑就瞬间没了踪影。
大惊失色的萧瑾连忙往后急退了几步,却忘记了自己还在这窄小的房间内,后退的时候撞到了床铺便一头栽倒了上去。
等他强忍着疼痛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的老者居然没有趁他狼狈的时候偷袭他,而是直接坐到了房内的座椅上,正如看笑话一般地盯着他。
虽然老者戴着半截面具,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但萧瑾很确定那绝对是嘲笑。
可既然对方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萧瑾也不再害怕,虽然还是小心提防着,但已经没有刚才的紧张感了。
“喂!你这糟老头子到底想干什么,快把我的剑还回来!”
“你这小娃儿也是有趣,我又没有拿你的剑,何来‘还字一说?”
老者语气中带着嘲弄,让萧瑾火冒三丈,可等他跳起来想要发作的时候,下意识一摸腰间想要抽出兵器来,却发现自己那双短剑确实正好好地挂在腰上。
“怎...怎么....”
“年轻人,看事物不要只停留在表面,有些习以为常的东西,最终会成为阻拦你前进的障碍。”
“....”
知道这明明是眼前那个老者搞的鬼,但经此一招,萧瑾也认清了对方的武功要远远高出自己,再争执下去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如果对方想要他们几个人或是自己的性命,刚才就可以出手了,不用这么故意调戏他们。
既然不是要寻仇或是找麻烦,那就是有话要问,有话要说,或者需要他去完成什么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该跟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生气。
“老先生,有话您请直说,刚才晚辈多有冒犯,还请看在晚辈年纪尚轻看光不足,不要计较。”
见萧瑾一改刚才嚣张跋扈的态度,老者眼中这才露出一丝赞赏之意,不过要是让那个他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估计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哼,还算你没白跟着你师兄,不然要是让你师父看见了,怕是又要气得破口大骂。”
“你...你是如何得知家师的习性!”
萧瑾的师父乃是蜀山七长老之中最小的一位,也是七人中最恣意妄为的一位,据说当年因为某件事,与其他几位师兄大吵了一架后,发誓再也不回蜀山。
不过据萧瑾后来在蜀山所打听到的是,他师父每隔几年就要闹这么一出,每次都对着六个师兄破口大骂。
&nbs
第 186 章 【要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