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这故事要圆不下去,郑松月也有些着急,正想找点什么别的说辞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白寒轻却已经等够了耐心。
“我早说过让你们滚,若是你们自己没长脚,那以后也不需要再用这双腿了。”
这番话显然是再次点燃了底下众人本来还有些扑灭下去的怒火,郑松月更是在心里哀嚎刚才那么多口舌都白费掉了。
谁知白寒轻直接目中无人地开始抱着方子游往前走,每一步,人群中必定会有哀嚎。
此时上天似乎也在暗中相助,再次飘起了大雪,如鹅毛一般雪花遮挡住了每一发银针的轨迹。
虽然大部分人能依靠多年来习武的本能和优于常人的无感来躲避隐藏的暗器,但还是会有人难免中招。
加上底下众人的内力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又哪里会是白寒轻的对手。
人群中还有人想要去拦白寒轻,却在走到他面前时就被对方眼中的杀气所震撼。
那眼神,绝不是像一个刚霁弱冠或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若非经历过什么大悲大怨之事,绝不可能会有如此狠戾的气息。
那少年几乎是跑到白寒轻面前就已经腿软了,但奇怪的是,虽然周围还时不时传来惨叫,他却毫发无伤。
“让开。”
见白寒轻不对他动手甚至停下了脚步,少年也鼓起勇气。
“你真的不是李清秋吗,那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爹....我爹当年也被抓进魔教,可为什么...为什么后来我娘去给他收尸的时候,却说我爹是死于承影剑!”
少年话音一落,周围的惨叫也随即停止。
白寒轻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审视这少年所说的真实性。
最惊讶的莫过于郑叶二人,但两人好歹也不算是初出0江湖,至少知道有一个词名叫“嫁祸”。
“小子,你又没亲眼见过,你怎么知道你娘说得是不是真。”
被质疑自己娘亲所说的话,少年自然不满,但白寒轻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你记好了。”
只见白寒轻轻笑了一声,先是如同看死人的眼神将周围在场所有人扫视了一遍后,再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一字一句道:
“我名白寒轻,乃百草谷现任掌门之徒,而你要找的人,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不论是从前还是往后,若想向他寻仇,先来问问我!”
再离开时,无人敢拦。
而来不及去为这番“豪言”震惊,郑松月没等白寒轻跟着庄茹离开,就连忙上前抓住了刚才那个少年。
“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叫你爹是被承影剑所杀?”
只可惜那少年根本没听到他的问话,而是呆呆地重复着用一句话。
“原来他不伤我,只是因为我刚才没有说....的坏话....”
“....”
见人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郑松月还想再问,被身后的叶云晚摇头制止了。
“算了,就算他告诉你,那也是他的一面之词,还是要等子游大哥恢复记...醒过来才知道。”
谁知叶云晚的话让刚才开口的年长者笑出了声。
“呵,你们昆山派从不理世事,不知道也算情有可原,但是....”
那年长者口中“情有可原”四个字略带讽刺,但郑叶二人此刻也无心去追究。
“但是这小子说得可不算是‘一面之词,在场想必也有不少人的亲友,家中长辈都曾经被魔教抓过的吧,不妨都说说,当时那位李大侠一夜横扫完完魔教之后,各位去给亲友收尸时,都发现了什么?”
....
与外界纷乱不同,方子游在陷入“昏迷”之后并没有完全失去了意识。
虽然周围全都是仿佛深渊一般的漆黑,但他似乎还能隐约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并似乎正被什么力量引导。
只是在几次尝试去思考时都会尝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后,只能干脆放空了大脑,任由自己下落。
而吸引他的那股力量也果真与他的意志相关联,当他放空大脑时,自身所处的空间便很快发生了扭曲。
眼前一片片五彩斑斓但却让人辨认不出形状的色彩闪过,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
方子游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眼,他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环顾四周,房间的装潢正是自己加入组织之后,组织为他购置的房子。
只是空气中飘散着的咖啡香,并不属于他家会常备的那类,似乎也昭示着房间内还有第二个人在。
不过这熟悉的味道,似乎是某人的钟爱?
可是....
某人....是谁?
“你终于醒了~”
像是被突然惊醒,方子游立马顺着声音的方向去看,却看见了令他惊悚的一幕。
只见刚才说话的人,穿着随处可见的纯白色普通短袖,坐在他的书桌后方,正用双手托着下巴朝他“微笑”。
“虽然知道你会忘了我,但这幅表情也未免太让人伤心....”
诶呦,好伤人心。
这几个字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了方子游的脑子里一样,但并不是他从对方脸上读出来的内容,因为....
那少年的脸上,没有正常人该有五官,只有一个扭曲的黑洞。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第 195 章 【昭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