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文武全才,要不是勋贵出身,家里又有爵位继承,肯定能中个状元回家。
“这位是北镇抚司千户,宁仇宁大人。这位是我挚友,颜旭。”栾子钰在心里也不再走在栾子钰身前,只在左手边慢步走着,手里还握着刀柄,赫赫威风,让人看不出心里的念头。
系统君红着眼眶看了半天,心如刀绞,男主该不会真的被宿主掰弯了吧,他还想成功呢,别这么对他啊,正哭丧着脸,页面突然一阵.爆.红,他只能先放下这件伤心事,打开了警示邮件,‘栾子钰,做好准备,仁宣帝即将驾崩,剧情开启了。
“什么?!”栾子钰正跨着门栏,突然听到噩.耗,被门绊了一下,还好身边还有个宁仇,扶住了他的手臂。而不远处的官道上,一匹黑色骏马直直的向他们跑来,马上的太监神色匆匆,连马都不曾下,便宣读了口谕,召栾子钰入宫。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内阁之内,李次辅将不大要紧的折子挑出来看,蔡首辅则是看着诸位藩王上奏请安的折子,以及朝中各项大事,新入内阁的万次辅只能在一边打打下手。
“那栾子钰瞧着倒有些当日栾..那人的模样。”蔡首辅合上最后一本请安折子,颇为感叹道。
李次辅扇了扇破旧的鹅毛扇,含笑道:“蔡相公好眼力,我竟瞧不出他哪里像?想来还是万相公最为清楚才是?”
万次辅捋了捋胡子,眼中淡淡的,“瞧着眉眼间是有些像,不过行事鲁莽无知,也难怪他人质疑。”
李次辅虽是笑着,却没多少暖意,“要说鲁莽,当年万次辅才是鲁莽,竟连嫡子也能丢失,不知近来可有消息?”
万次辅哪里找过,这话说的就是为了戳心,奈何他根基不稳,皮笑肉不笑道:“多谢李相公挂念,先妻去的突然,家里乱做一团,实在疏忽了。可叹我那幼子,知书达理的人品,也不知如今可在人世,又沦落何处...”
“是我的不是了,勾起了万次辅的伤心事,还请见谅。”李次辅心里厌恶极了这人,只是无能为力。
万次辅面上惆怅的摆了摆手,“李相公与岳父生.死.之交,担忧我那幼子也是人之常情,只恨我无力,十年来竟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说着栾子钰,怎么就说起这事了。我瞧着他日后还有造化,怕是登阁拜相也指日可待。”蔡首辅往日是坚定的替万次辅开脱此事,今日却是轻轻掀过。
李次辅心里明白,顺着坡往下谦虚道:“蔡相公也太瞧得起他了,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儿,哪就有什么造化了。要我瞧,这次的事,定是他平日里自持甚高,受了些许委屈便要闹得天下皆知,日后也是难成大器
“我看倒未必。”蔡首辅轻笑着反驳,“这户籍上写了,栾子钰无父无母,只怕这姓氏还是陛下给的,名字里又带了那人的一个字。有着陛下的恩宠,瞧着日后造化不小,没准登阁拜相也就在明日。”
听蔡首辅提及此事,万次辅面.色.算不上多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当年他确实与蔡首辅联合,事后没多久便被嫡妻发现,不得已连同嫡子一块处理了。虽得了好处,但这些年,圣上对岳父悔意颇深,只怕来日还得翻案,如此着实不美。
正想着,就瞧见了边疆总督送上来的折子被李次辅放在了不用呈送给仁宣帝那批里,顿然觉得有些古怪,便装作无事随手翻开,竟瞧见了他岳父的死讯,不由心神震荡,敛住心神,将折子随手放进了等下要送去乾清宫里的那批。
李次辅合起一本折子,没有注意到万次辅的所作所为,浅然笑道:“不过是个名字罢了,这天底下,名字里带着钰的,那就只他一个。再说他是段老爷子教的,这名字定是段老爷子起的,蔡相公也太多想了些。”
“哈哈哈,许是年纪上来了,想着往事,又见了今科一甲,芝兰玉树,翩翩公子,心里头倒还有了退意。”蔡首辅如是说着,只是在场之人都明白,这不过是说说而已。
三人彼此说说笑笑的,瞧着很是和睦,不过能在这屋子里当差的都不会是傻的,今日之事分明是李次辅瞧不上万次辅入内阁的手段,又一心偏袒栾子钰,不愿拔苗助长,意在压一压他的傲气。
蔡首辅则与万次辅有了嫌隙,借着栾子钰的姓氏,提醒当年之事,以及今日入阁拜相之荣从何而来。至于万次辅,做了错事,得了好处,此刻又想着平安无恙,只怕蔡万两人的矛盾越来越大,朝堂之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伺候在内阁里的小黄门们只当没听见这些大佬的讲话,磨墨的磨墨,搬运奏折的搬运奏折,井条有序的工作着,也瞧不出什么异样。
屋内细语时时,窗外却落下了一道惊雷,划开了天空的晴朗,像是打开了新篇章,刹那间停住了所有人心里的.阴.私算计,片刻功夫又是乌云笼罩,内外皆是昏暗,小黄门点起了蜡烛,也未能照亮。
第 8 章 第 8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