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冷的盯着.犯.人,利落的收起了口供,开口语气森冷,几乎要把人冻伤了,“他许是会心软,我不会。明日你不去,我便去,这落榜的十五年,届时是个什么解释,也就我说了算。”
说罢抽出了自己按捺了半晌的绣春刀,直径砍断了绳子,犯.人没了支撑,直接摔倒在地,伤口又渗出了不少血,宁仇愣是正眼也不给一个,刀刃回鞘,衣摆翩然的离开了这儿。
宁仇信步出了诏狱的大门,就瞧见栾子钰苦着一张脸,面对着墙,嘴里碎碎念着些什么,孩子气的很,“在这儿作甚?”
栾子钰听到宁仇的声音,立刻扭头看去,张了嘴,又闭了起来,抿嘴犹豫了一下,道:“我适才...”
“很好。”
宁仇大步走近他,居高临下的双眼含笑,全没有在里头威胁人时的样子,栾子钰不知怎么,就这么看呆了,心又跳快了几下,心下思索,这该不是窦性心律症吧?
......
第二日,崇文门前,胡谨申到底还是来了,怀里揣着那两人想他拿的证据,身形斑驳的跪在青石板上,任由自己满身污秽,眼睛瞧着每一个过往的人,试图找到栾子钰。
若不是锦衣卫在侧,他断然不会来的,栾子钰出手,再怎么都要证据,可锦衣卫,那样的凶.恶,证据又算得了什么,不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他不替栾子钰做什么文章,要说也是得遵循内心,字字句句皆有血带泪才是极佳的。
他就在冷风中凄惨的跪着等了小半个时辰,眼瞧文官在自己身边过去了一波又一波,来询问他的仆人更是一个接一个的走了,栾子钰就是不曾出现。
低头看向已经被血玷污了的青石,恨得咬破了自己口腔里的嫩肉,双手呈上罪证,高呼。
“学生仁宣一十五年一甲进士,胡谨申!状告礼部尚书华峰舞弊科举,祸乱朝纲!新科状元栾子钰连同锦衣卫千户掩盖事实,企图包庇!学生因仁宣一年科考受华峰迫害,不曾得中,此后数载更是因此屡不中第
“今科有幸,得探花之名,本想于琼林宴上揭发此事,谁知突生变故,栾子钰遭人误会,学生与诸同榜跪于此地,终换得栾子钰出狱探查此事。本以为将此事告知,能为天下寒门学子讨个公道,那曾想栾子钰竟与华峰联手,要取学生性命,走投无路,这才跪奏于殿下,字字句句皆属实,望殿下与诸公周知!”
胡谨申中气十足,侃侃而谈,是将所有的气力都用在了这上头的,语罢置地,以头撞地,还不忘留了几分力气,以死进谏,果真是这世上最好用不过的计谋了。
晚来的官员听了这一席话,又看着人以死明志,心下大动,同样是寒门学子的户部侍郎更是连忙唤人将他扶起,高呼御医,面上久久不平,若是栾子钰与那华峰在此,只怕是要被他淬骂的。
其余文官,有帮着捡证据的,有围着表关心的,又有远远站着不愿掺和此事的,面上同仇敌忾,心里都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当事人之一的栾子钰姗姗来迟,青衫乌帽,一身七品官袍穿的比勋贵子弟的锦衣华服还要耀眼,唯一不美之处便是眼下的青黑,像是熬了一夜的模样,嘴角偏是轻.浮的笑,漆黑不见异色的双眼漫不经心的对上了户部侍郎的怒目圆睁,双手虚拱。
“下官见过诸位大胡谨申原来在这儿,多谢侍郎大人替在下抓住了逃.犯。”
第 16 章 第 1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