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中曾经记载过关于王徽之的这样一个故事:
王徽之辞官退隐之后,居住在会稽山阴。一日夜晚,忽降大雪,王徽之一觉醒来,已经是子夜时分。看着那漫天的飘雪,他忽然有了兴致,便唤来仆从摆酒赏雪,口中轻吟《招隐》诗。吟着吟着,忽又想起了住在剡溪的好友戴安道!于是乎,他也顾不上夜间雪大,直接坐船逆流而上,行程百余里,这才在第二天中午到达了戴安道家的门口。可是到了人家门口之后,王徽之又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吩咐下人回程!众人不解,顶着风雪的赶了一晚上路,不就是为了见戴安道么?如今为何有不见了呢?
王徽之笑道:“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谢道韫之前遇到的,就是这么思维与众不同的一个人物……
“王徽之?”郗超眉毛微挑,问道:“可是逸少公的第五子?王子猷?”
谢道韫黑着脸回坐到郗超对面,没好气的道:“就是那个蠢货!”
郗超哑然笑道:“表妹!能让你生气的人可不多见啊!却不知那王子猷如何得罪你了?嗯,而且,为什么他方才好像并没有认出你呢?”
还没等谢道韫回话,蹲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脑门的谢玄就回答道:“那徽之哥是出了名的健忘!听说在自家院子里都能走丢的!能让他认出来的人,恐怕只有逸少公一个!”
“啊?”饶是郗超波澜不惊的性子,也不由得惊疑出声。
听闻那王徽之如今已经十岁出头,在王家极好的家教下,也在市井间显露出了几许薄名,听说也是个博闻强记的人物。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
“所以说,什么风评之类的东西都是不可相信的!”谢道韫愤愤的道了这么一句,瞧着谢玄那可怜的模样,也觉得自己方才不应该拿他出气,便让玄儿坐到了自己身边,伸手帮他揉头上的包。
“那王徽之的脑子也不知是怎么长得!书本上的东西,他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别人的长相,他却是见几百回也记不住的!”谢道韫接着解释道:“我一共也就见过他七八回,他当然记不住我。”
郗超哑然之余,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小郎君,小娘子,咱们还去集市不了?”车外的一个仆从隔着车帘问道。
“不去了!”谢道韫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没好气的道:“弄成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怎么去!”
谢玄在一旁点头,将小身子靠在谢道韫的怀中,绝对的舒服。额上的疼痛让他皱了皱小眉毛,愤愤不平的挥舞着小拳头,道:“徽之哥干嘛那么着急?
第四十八章 通透心思总堪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