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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的确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人物。
葛洪字稚川,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号,唤作抱朴子。
他少时家境贫寒,虽然也是士族出身,但也曾一度穷困潦倒,甚至连写字的纸都买不起,经常是在一张纸上重复的写字,字迹一层覆盖一层,直到实在分辨不清了,才作罢。
他也曾经负藉远游,只为求学于名师,其艰苦程度,估计和“足肤皲裂而不知”的宋濂同学差不多。
早年曾在西晋朝出仕,镇压了一场叛乱之后,便潇潇洒洒的辞官而去,真正的做到了老子所谓的“功成而弗居”。
他一度在罗浮山隐居,潜心著作,炼丹修道,颇有些出凡入胜的超脱。
少时的求学生涯虽苦,却也让他得益颇多。从他之后著书立说来看,葛稚川真可谓是学贯古今,玄儒双通,内外双修。他在道家、儒家、医学、化学方面都有极大的成就,并且对后世所谓的东晋文学自觉运动产生了深渊的影响,不可不谓之通才
想来是葛洪的名气太过大了些,在罗浮山隐居几年后,有不少士族子弟前来拜会求教,结果弄得门庭若市,不复清静,葛洪便产生了离开的打算。
当地刺史听到消息,前去劝阻,恳求葛洪许下不离开的承诺。葛洪笑而不答。
刺史知道不可强求,只好作罢,把盏送行。
葛洪离开后,所居之山改名“留山”。
之后,葛洪的踪迹就变得飘忽起来。很少有人知道他到底在何处隐居,甚至不知道他的生死。
就连顾澹遇到葛洪,都只是巧合之事,而顾澹也未必知晓葛洪的真正身份。
可是今时今夜,葛洪的身份却被谢道韫一语道破,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不免有些诧异。
“你是如何猜到的?”葛洪摇了摇头,将麈尾拿在手中把玩,有些不解的问道。
“很多方面,”谢道韫认真的答道:“气度,治病的手段,您欲盖弥彰而穿的乌衣……更何况,您既然要隐姓埋名,也应当换个姓才是……”
如今这个时代,黑色的衣服是身份低下的人才穿的衣服,以葛洪超凡脱俗的风采穿起黑衣来,的确是有些欲盖弥彰。
葛洪闻言不免失笑,摇头道:“天下间姓葛的又不是只有老夫一个。”
“但是能有如此气度的,怕是只有稚川先生一人了。”谢道韫诚恳的说着。
“可若是按照你的说法……”葛洪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问道:“那为何旁人都没有猜出我的身份,只有你猜出呢?”
谢道韫笑了笑,道:“晚辈想,晚辈的父亲、叔父并非没有猜出,只是不希望点破稚川先生的身份,使得稚川先生又要搬离晋陵,另觅他处了。”说到这里,谢道韫调皮的笑着道:“毕竟您这里的书太多,万一搬家,实在是不大好拿。”
葛洪闻言也笑了起来,摇头捋须道:“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老夫这么多年来竟是没有发现葛洪帮自己看一看,因为这几日右臂颤抖的实在是厉害,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一副脑血栓后遗症的模样。
第五十一章 医病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