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生而知之者上也。这话,为父已不知读了多少遍,一直是引儒入玄的以为,是有生于无、专气致柔能如婴儿的延展。如今为父却有些疑惑了,你倒是解释解释给我听。”
谢奕含笑的看着谢道韫,表情中带着微微的疲惫。
谢道韫抬头去看谢奕染上了风霜色的两鬓,看着那满是慈爱的眸子,忽然便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一言未答,只是因为不知从何处答起。
却听谢奕接着慢慢道:“其实让为父我疑惑的,不只是你这文字上的功夫,还有你为人处事时的姿态,更有你发明的那些功法。武功什么的,我是不懂的,但是我听郗路说过,你口中那些搏击近战之术,都是成了体系的东西。就算是韫儿你英才绝世,也不怎么可能在那么小的年纪就想出这些东西来吧?”
谢奕顿了顿,继续柔声道:“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倒还真不是因为这些外在的缘由。最让我觉得你不寻常的,是你那双眸子,那双看世事都淡然处之的眸子。那是见惯了大起大落的人才能有的神姿,你一个小孩子,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神情
谢道韫舔了舔嘴唇,犹自狡辩道:“安石叔父的气度也是世人皆赞的……”
“那是他如今这个年纪才如此。”谢奕笑着道:“你可不知道他年轻时候的模样,上蹿下跳、张牙舞爪的,可是愁煞了你的祖父祖母的。”
谢道韫并未听说过有关谢安叔父少时的事情,此时不由得好奇的挑了挑眉。
“你别问我,有机会自己问你叔父去。”谢奕忙笑着推了这烫手的山芋,随意蹲了下来,与谢道韫平视道:“你也别瞒我,实话说给我听,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谢道韫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郗超,后者正在一株桃树下持伞而立,淡粉色的桃花被接连不断的雨打的稀稀落落,偶尔还有些花瓣实在是经受不住摧残,在此时掉落下来。树下的淡粉点点滴滴,青袍男子,素色纸伞,微雨阑珊。偶尔回眸,眸中带笑,青丝随风,淡起轻归,如此,便谓之江南。
“这事儿,多少人怀疑过?”看着那副可以入画的景致,谢道韫笑了笑,觉得心中那丝被人发现真身的慌乱淡了不少。
“不多,但也不少。”谢奕淡笑着回答,“除了我之外,你娘亲、你安石叔父、谢尚伯父,再就是葛师,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的。嗯,他还追问过你给他那手稿的来历,据他所言,那里面的一些东西的确是太过超前,实在不像是千年前的古人所做。”
闻言,谢道韫微微叹了口气。也是,这日日夜夜的住在一起,就算是再怎么收敛注意,也会让亲密的人觉察出一些不妥来。下人什么的也就罢了,毕竟他们知道的东西不是很多,对于自己那些超时空的言行,也都只当做是自己不清楚的东西忽视而过,但父母长辈就不同了……
只是,这事情到底当如何解释?
谢道韫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件事情到底如何,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清楚,又怎么对旁人说?
谢奕见谢道韫面露难色,还以为是她对于此事讳莫如深,不愿多说,便多少有些失
第三十七章 我还是出去跪着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