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谢怀?才到门口,恭敬地请老大夫进来。
老大夫替谢怀?娘亲看病半年多了,闲聊中,对谢家的情况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可从未听谢母提起过谢怀?有意中人了啊!谢母上个月不还在发愁,担心自己的破落身体耽误谢怀?娶亲吗?他还想着谢怀?人长得这般好看又聪明,想介绍给老家侄女来着,这如今是什么个情况?
老大夫盯着床上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手腕发怔,下意识还是将手放了上去,开始号脉。
这一号脉,顿觉不对。“这脉象虚浮无力,仔细感觉,又隐有一股内息如同洪水一般浩浩荡荡,似乎是内热加风热的症状啊!说来奇怪,按理说这两种同时出现,这姑娘可是误食了什么药?”
谢怀?避开了老大夫的问题,“她身上好像还有些皮外伤,膝盖那儿青了一块,看着好像有些严重。”
“这——”老大夫有些犹豫,“若是伤筋动骨了,老夫得看看才知道。光你这么一说,老夫怎么能知道情况到底如何?”
谢怀?沉默了,他下意识地不想让老大夫去看裴清欢的腿。
老大夫又不瞎,谢怀?脸上明晃晃的拒绝自是看在眼里。小胡子一撇,“若是没有骨折还好,骨折了可不好办。尽快请个医女来看看吧。老夫先写一个治疗风热内热的方子给你,记得分开煎,饭前吃治内热的,饭后吃治风热的。”
说罢,便坐到一旁的桌子上专心致志地写方子了。
谢怀?拿过墨迹未干的方子,将准备好的诊金递给老大夫,再三拜谢。
然后亲自送老大夫到药堂,又给裴清欢抓了药,这才回了家。一通忙碌下来,太阳从东边走到了西边。
落日的余晖像金子一般洒在人身上,带着夏日特有的炽热,院子外街角大树上声声知了鸣叫。
谢怀?回到家中的时候,裴清欢还是没有清醒过来。谢母不动声色地接过儿子手中的药材,找了个药罐,煎了起来。
“说说吧,里头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谢怀?早知娘亲会有此一问,抱着实话实说的念头,跟娘亲徐徐道明了一切原委。
原来,今日谢怀?和往常一样,正要去街上给谢母买药,路过一个没什么人的巷口时,无意间瞥见外头一辆马车飞驰而过,速度极快,正纳闷官道谁家的马车这么快,也不怕撞到别人,仔细想了想好像有点像裴家的马车,紧接着就发现马车上居然滚落下一个人来。好像是个女子,瞧着还很眼熟,出于直觉,谢怀?感觉这姑娘遇着事儿了,才想着出去帮忙,就发现原来是裴清欢。裴清欢跌跌撞撞地朝巷子里走来,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毫无目标地向前走着。谢怀?一看到是裴清欢就加快速度往那个方向走了,没想到裴清欢一下子就倒了下去。直觉告诉他,裴清欢应该不想回裴府去,不然也不会从疑似裴家马车上滚下来。所以谢怀?就把裴清欢带回了家。
后来的事情,谢母也都知道了。
谢母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裴小姐被人算计了?”
 
第29章 这,是哪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