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啊，你去附近买点吃的和酒，今晚我们共同庆祝一下。”
一大爷把钱递给棒梗，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棒梗接过钱，脸上的阴霾稍有缓解。
至少今天晚上不用挨饿，也不会眼巴巴地看着别家炊烟。
“我这就去买。”
棒梗说着便拿着钱出门而去。
快到门口时，棒梗心里合计了一下：现在他没有工作，也没有零花钱，这回一大爷给他两三块让他买菜，多少应该给他点跑腿钱吧。
于是棒梗从钱中偷偷抽走一块，清点了下，余下的仍可以买到一些食材。
虽然抽了不少，但剩下的只够买些便宜货色，连瓶好酒都难以买得起。
想到这儿，棒梗暗忖如今一大爷心情大好，未必能看出什么破绽。
于是他就近选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小饭馆，打包一些不再受人青睐的剩菜。
头脑灵活如他，这样花销只需几十文便可购满一大桌。
根据当前的物价，一斤精肉得九毛八，一斤后腿肉要九毛，以棒梗手上的这点钱根本不够买这些肉。
于是他干脆选了些骨头，好在骨头的价格很便宜。
再配上一些被人丢弃的菜叶。
这些菜虽然看起来就像残羹冷炙，但棒梗心里盘算着把这些混在一起，分量上会显得更足些。
有菜还不够，棒梗眼珠一转，跑出了胡同。
他知道不远的地方有个售假窝点，那里有不少人在贩卖假烟假酒。
如今国家的监管严格，取得烟酒执照极其困难，因此有些人就把这些假冒商品偷偷销往市场以获取高额利润。
棒梗悄悄来到那个售卖假酒的地方，这个地方表面上像一个普通的杂货店，一般人前来问询是不会得到售假信息的，但棒梗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易暗号。
“给我半包软中华。”
当他开口，店主便明了他的意图。
老板警惕地四下张望，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将棒梗拽进店里，小心地锁上门。
“我要一瓶茅台。”
由于不知哪种假酒较好，棒梗只知道茅台这个牌子，于是就直接选择了它。
店主持着嘿嘿笑起来，随后从隐蔽的柜子底层取出一瓶茅台放到棒梗跟前。
“接好，这已经是最高品质的假酒，只收你一毛五。”
棒梗惊讶得瞪大眼睛，一瓶假酒就要一毛五！
觉得太昂贵。
但考虑到正品茅台的价值，他只能狠下心来掏空了口袋里最后一毛五交出去。
要知道即便是市场上最普通的本地酒也只需三毛，他难以想像假酒究竟混合了何种成分竟卖到一毛五。
考虑至此，感觉手中的菜与酒都已准备齐整，捧着所有的战利品兴奋地赶回了家中。
一大爷易中海正在饭桌旁得意洋洋地回忆自己青年时代的往事，他身为八级钳工的地位更是使得旁听者即便不感兴趣也只能陪着他畅所欲言。
究其原因在于在场的所有人之中，易大爷目前是有工作收入的人。
当看见棒梗回来，他热情地招呼他在自己边上落座。
“大家都随便吃吧，将来我们的生活肯定只会越来越好。”
脸上洋溢喜悦的易中海接过那瓶“茅台”
，显得更加高兴。
“还是棒梗最体贴人，记得今天的喜庆日子需要拿出这么好的酒来庆祝一下才能尽兴。”
一番欢喜后，易中海举起装有“茅台”
的酒杯连番畅饮，其他人也在享用桌上佳肴，他们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待他们吃饱后，易中海则已喝了大半瓶“茅台”
。
一番庆祝过后，众人陆续散去，易中海步履蹒跚回到自家屋子。
早晨，因饮酒而早早醒来的易中海感到了口渴。
喝完酒后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天还没亮，摸索着想找到电灯开关，但当按下开关后，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这下易中海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人吗？傻柱，秦淮茹，我是不是看不见了？”
他一边喊叫一边摸着往前挪步。
平常熟悉的屋子，因为看不见，易中海脚下踉踉跄跄，才迈出几步就扑倒在地。
傻柱在屋内听闻易中海边上的响动与喊声，匆忙起床查看。
秦淮茹也被闹醒了，跟在傻柱身后来到易中海家。
“我看不见了，真的什么也看不见！”
易中海哭喊道，脸上挂着痛苦的老泪，他的手乱舞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傻柱见状，上前抓住易中海的手：“一大爷，别着急，我去带你去看医生。”
说着他就将跌坐在地的易中海搀起来。
“我看不到了，我真的看不见了……”
易中海像是抓住了生命最后的一点浮木一般紧紧握着傻柱的手。
秦淮茹也立刻赶来帮他。
秦淮茹和傻柱连忙将他扶出院子送到医院检查。
医院里的医生开始为易中海进行一系列复杂的全身检测，在此期间易中海还在哭诉着，无奈地接受他无法看见任何东西这个现实。
第23章 挂着痛苦的老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