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就出门,接近傍晚才回来
兰兰整天关在房间里,我很想跟她聊聊,听她说出让我改变心意的话。但她只像个活死人般游荡,彷佛不属於这个世界的存在。
让她永远沉睡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娜娜打了电话给我,我还以为她正忙着婚礼的事而失去音讯好一阵,没想到她却声泪俱下地说她的未婚夫死了。他在家失踪,留下大量血迹,屍体却一直没被找到。娜娜不愿放弃希望,四处寻觅,直到上个周末有人将一袋碎骨放在警察局门口,上面标明了骨头主人的姓名,化验相符後才彻底粉碎了娜娜的希望。
她泣不成声,我无力安慰。我知道凶手是谁,但我放纵他们为恶。我答应她会早日回台北,她勉强打起精神要我和Leo好好珍惜彼此。她的善良让我羞愧,恨不得拿把刀插进自己胸口。
Leo满面春风地归来,八成又跑到哪里去饱餐了一顿,我觉得这样的他很陌生
很可怕。
我将他拉进房间,锁上门。
「娜娜的未婚夫死了。」我说,额头抵着门板。
「你知道了?」他说,一点也不惊讶。
「是你做的吗?」我问,不明白自己为什麽愿意和杀人凶手关在同一个房间里。
「嗯。」他不否认,我要怎麽回应?跳过质疑、逼问、拷打、刑求的过程,我转过身来面对他,忧伤的他、丝毫不愧疚的他、将我紧拥入怀的他。
「总是这麽痛吗?」我问。
「你觉得痛吗?」
「嗯,感觉像是我动手杀了他的我说,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将我缓步带至狭小的床上,与我面对面侧躺着。
「跟你没有关系。」他说,吻着我的脸。
「可是我觉得痛。」我说。他的身体好热,让我也觉得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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