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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本事的,而且,说不相信也无补於事呀。
      宁仲贤挑起眉,「一个月吧,想要正常活动,可是我们不会留在这太久。」
      她点点头,示意明白。「能让其他大夫接手吗?」
      「要是头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都没大碍,只是皮外伤。」
      「真好!」她松了口气,他是为了她受伤的,她著实也不好过。
      「你与这个人是什麽关系?」他眯起眼,表情有些不悦。他认得这个男人,是当日出现在蓝月里其中一人,而且还维护她,当然,对他而言,他认得的不只是这个身份的他。
      「没什麽关系呀!」她僵了僵身子,乾笑了两声:「不过就是在蓝月里受过他的照顾。」不是说不妒忌吗?为什麽要问?
      宁仲贤挑起眉,看著她,不置可否是吗?」
      「当然。」再次乾笑。
      「好。」反常地没有追问下去,宁仲贤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想起当年曾经与这个人见过面,那时候的他,跟他在蓝月见到他时,并不一样,格完全不同,真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呢;如果不是看到他口那道伤痕,他还真以为只是人有相似。
      (6鲜币)记忆中的人
      夜里,门扉不断被拍打的声音响起,吵醒了宁仲贤。
      宁仲贤因为深受皇上(此处指的是先帝,那时候先帝还未云归仙鹤)喜Ai,所以不必与其他御医同住,因为知他不愿与人亲近,皇上赐他一座较为偏远的别苑,不允任何人打扰,故宁仲贤所住之处可说是十分僻静,鲜有人打扰,更何况此间已是深夜,所以宁仲贤的心情很坏。
      尤其,看到眼前的场面。
      一个男人抬著另一个流著血的人,那人一身华贵,却是伤痕累累,显然是遇到什麽麻烦
      「救他……」门一打开,那人著急地说。找一个御医救一个被通缉的人,听起来似乎匪夷所思,也太过愚蠢,但是,此刻,他唯有试上一试。
      因为知道这位宁御医行事乖僻,别人不做的事,他做,别人抢著做的事,他不屑一顾。他听过太多关於他的事情,几位声名狼藉的王爷请他到府上为他们看病,他多次以身T不适拒绝,并说过为这样的人看病,只是想一想,心里就已经不太舒服,把几位王爷气得牙痒痒的,但皇上却视而不见,纵容这位宁御医。而他,曾经与宁御医有过一面之缘。那次,公主出嫁时,大队中的马匹把不小心冲出路上的小孩撞至重伤,而在轿中的这位御医,竟不理行走进度,缓缓步出,众目睽睽之下,对小孩施救,把眼看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孩救活过来,此事在城里闹得一时沸腾。但是他也不是善心之人,不是好人就救,坏人就不救,他用以判断的,不过是个人的喜恶。
      而他来找他,不过是赌上一赌。因为,已经别无他法了。
      宁仲贤皱起眉,记得他,他叫莲华,是十五王爷的近身侍卫。
      那重伤那人,不消说,一定就是十五王爷(即野人的叔叔)了。
      「要是让人知道我救了他,我会惹祸上身。」宁仲贤无动於衷的说并没有救他的理由,你带他走,我不会告发你们。」
      他不愿意惹祸上身,也讨厌麻烦之事。
      「我求求你,只要你救他,我什麽都可以答应!救救你……」
      「别求他。」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即使身受重伤,却还是掩不住眼眸间的戾气与傲气。「我们走!」
      「不可以!」莲华嘶吼道。「不要轻率地对待你的生命,必须要活著。」
      少年默不作声,只是紧握著拳头。「即使是为了报复?」
      「不论是为了任何原因。」
      「救我。」少年向宁仲贤说道,语气里没有半分示弱。
      「凭什麽?」他这态度,倒是挑起了宁仲贤的兴趣。
      「什麽都可以。」少年深知道此时自己并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但是他也不会卑躬屈膝。「只要我不Si,往後你要什麽我都能给。」
      「说这样的话,就不是什麽都不能给吗?」宁仲贤g起讽刺的笑。「不过,有样东西你倒是现在就能给。」
      「什麽?」
      「你的血。」
      「为什麽?」莲华吃惊地问道。
      少年反而表现平静,「看得出来吗?」
      「这种毒,虽对被下毒者有莫大的伤害,但对於他人,却是珍贵的药材。」王族的血,剧烈的毒,是天下至毒,也是天下最珍。
      「好。」
      就像他所言,他没有资格拒绝。他看了看身边的莲华,知道如果他在这里Si掉,莲华也会自尽而Si。
      所以,他不能Si。
      (7鲜币)要讨赔偿?
      宁仲贤还记得,那时候的少年,拥有一双y郁的眼眸,彷佛对世间绝望,彷佛深深的恨著,如果不是那个叫莲华的人,他大概也不会活下去吧。不过,因为仇恨而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力量这种事情还是时有发生的。
      之後这少年经历了什麽,他就不得而知了。那时候,他自己也很年轻,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这麽多年,竟会再与此人相见。他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真的很震撼,没想到,他竟藏身於蓝月。
      只是,看来,他的仇,还报不了。那个人,还安安稳稳的坐著呢。
      *     *     *
      梦里,他又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了。
      他不断挥舞手中的剑,却挡不住猛烈的袭击,每一下,彷佛要取他命似的凶狠。毫不留情。
      鲜血,染红了他的眼,有他的、有莲华的、有他的亲卫兵的,也有属於对方的杀手的。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冷冷的说。
      说话的人,眼里没有情感。
      奉谁之命,大家心知肚明。
      他,不是他们的亲人麽?何以要这麽对待他?
      他想要嘶叫、吼问,但是尊严不容许他问出一字。
      怒吼一声,再次拔起剑来。
      那夜,洋洋的洒著细雨,青草的味道与血的味道混和,落在身上的冰冷,是雨水,也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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