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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爱情片了?”有一次他特意带我去看一部爱情电影的首映,我终于按耐不住心中泛滥的迷惑,问他。
      他斜倚在贵宾席的沙发椅上,面对着大屏幕淡淡回答。“从我被你抛弃开始。”
      虽然对他的形容词并不苟同,可我还是被勾起一种莫名的恻隐之心。“看这种片子,会让你心里舒服吗?”
      “不会,”他说。“但会让我学会怎么挽回喜欢的女人。”
      喜欢的女人,如果他指的是我,那么:“……你好像,还没学会!”
      ……
      有时候,他也会心血来潮带我去泰国的小岛泡泡温泉;或者带我去天山,在千年不化的积雪拥紧我冻僵的身体;又或者带我去西湖边喝喝茶,谈谈理想,谈谈人生,“顺便”问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复婚,爸爸已经不止一次催我了。”
      我硬生生把一口滚烫的热水咽下去。“我们可以去办个假证。”
      我看我一眼,面不改色。“随你。不过宴会一定要办,我美国的爸妈和叔伯要来参加,届时可能会有些媒体要报道……”
      弄得人尽皆知,万一被媒体爆出伪造结婚证,吴家的颜面往哪搁?“呃,我再考虑考虑。”
      “嗯,你慢慢考虑。”他低头抿了口茶,问:“你这个月的月事好像推迟了几天吧?”
      掰着手指一算日子,果然晚了五天。
      我明明在危险期的时候逼他带了安全套,难道他……难怪他那几日带我去了泰国小岛,什么都不做,专心致志折腾我!
      不安地抚摸一下小腹,想起曾经失去过的孩子,心中隐隐作痛。
      …………
      三天后,我的亲戚还是没来看我,我又拿起办公桌上的日历数日子,今天已晚了整整八天。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人叫外卖?”门外响起洪亮的询问声。
      我的秘书大声斥责。“你别叫这么大声,这里没人订外卖!”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走错了。”我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推开门,只见一个中年大叔提着两袋外卖正在东张西望。
      细看他的样子,原来是曾经在绿湖公园救过我的那个大叔。
      秘书刚要说话,我抬手阻止她。“没你的事,去忙吧。”
      无视秘书的侧目,我接过大叔的外卖,问他:“大叔,是哪个房间定的外卖,我帮你送过去。”
      大叔被我的热情弄得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出他完全想不起我是谁,我只好提醒他。“大叔,你忘了,两年多以前,你在绿湖公园救过我……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你不记得了?”
      “噢!小丫头,是你呀?!”
      “是我。”送大叔下楼时,大叔油乎乎的大手拍着我的肩膀,格外关切。“你的心脏病治好了没?”
      “好的差不多了,幸亏你救了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塑料袋上的店名,“好滋味”,如果我没记错,这家店是我们街对面新开业的一家小饭店。“大叔,你现在在这家店送外卖吗?”
      “这是我自己开的店,前两天刚开业。”大叔笑呵呵说,“有空记得来给大叔捧捧场。”
      “好啊!”
      我用心记住店名,想着以后该怎么照应大叔的小店,一时未曾留意,身后定在楼道口的人影。
      送完大叔回来,我去景漠宇的办公室想问问他午饭要不要订个“好滋味”的外卖尝尝,他的办公室竟然空无一人,我回头问秘书:“看见总经理了吗?”
      “看见了,他刚才出去了,好像很急的样子。”
      “哦!”我也没有在意,只交代秘书。“去告诉财务部,以后的午餐公司统一订外卖,就在街对面的‘好滋味饭店订,一分钱都不要少给。”
      “哦,好!”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更新,景哥哥要知道言言的病情了。
      ☆、59怀孕
      回到办公室,我始终定不下心工作。看一会儿文件,又忍不住抬眼瞟一眼日历,说不清心里是期待还是担忧,总之就是很急切地想要知道结果。终于按耐不住,我药店买了几种品牌的验孕笔,一回到公司就迫不及待进了洗手间。
      十分钟后,我看着几个全部清晰显示着两条红线的验孕笔,意料之中的结果却让我呆了很久。直到手机在狭窄的空间里骤然响起,我才回过神。
      电话是秘书打来的,有些着急地告诉我,景漠宇约见的客户已经来了,可他的人却找不到,手机也没有开机。
      通常情况下,他都会如实向我汇报行踪,可今天貌似不是通常情况。
      “金助理在吗?你问问他知不知道。”
      “金助理也找不到了,我刚打过他的电话,也关机了。”
      一向以工作为重的景漠宇玩失踪,怎么看都不像他的处事风格。“他的私人手机你打了吗?”
      “打了,也关机了。”
      “也关了?!”他除了确实不在服务区,私人电话不会关机的。
      没时间猜测他去了哪里,我告诉秘书:“你先带客户去我的办公室吧,我马上就到。”
      “哦,好!”
      “还有,把他下午的日程表给我一份。”
      匆匆赶回办公室,秘书马上递我一份排得密密麻麻的时间表,看得我有点眼晕。“嗯……通知徐总监,一会儿来我办公室。”
      “好!”
      …………
      忙了一下午的工作,又撑过了一场劳心劳力的应酬,勉强算是把景漠宇日程表上的工作计划都完成了。
      月色遥遥,灯火没有尽头,越发衬托出黑暗的妖娆。
      我走出饭店,没有他的路忽然变得很长,脚步听来也有点单调。
      才叔为我打开停在路边的车门,问我去哪。我说:“回家吧。”
      在疾驰的车上,我蜷缩在真皮座椅中,手轻轻探向小腹,那柔软的触觉让我所有的疲惫和彷徨消失殆尽,嘴角完全不由自主地翘起。
      一想到爸爸听说这个消息,开心的样子,我的嘴角翘得更高。
      然后,我很自然地想起孩子那个心机深沉的爸爸。
      这一个月来,景漠宇几乎每天都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不远,不近,若即,若离。有时候会霸道地把我搂在怀里,让我连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有时候他又会很温柔地为我拉高衣领,遮住寒冬的冷风,有时候,他会温柔地吻我的眉心,有时候又会直接把我压倒在床上,完全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知道他走了九十九步,在等我迈出最后一步,可我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曾经的绝望和痛楚,总让我感觉自己站在被雾气环绕的山巅,我小心翼翼试探着走每一步,总怕一个不留神,又会跌进深渊。
      可是现在,我忽然特别想他,想知道他去了哪里?今晚几点回家?还有,我想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孩子。
      拿出手机,我满心期待拨通了他的电话,回答我的还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所有想对他说的话全被卡在嗓子里,说不出,咽不下。心情骤然低落了下去,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就好像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心心念念,总想找回来。
      这分明就是我十五岁时对他的感觉……
      难道戏演得多了,也会成为一种习惯?还是,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定,我早已入了戏,一直在“本色演出”?
      …………
      不知不觉中,家就在眼前,客厅的灯依然亮在孤独的黑夜里。
      爸爸仍旧坐在窗口的位置,原本浓密的头发又落了许多,脸色一日不如一日。也只有看见我和景漠宇回来的时候,紧蹙的眉峰才会舒展开。
      “言言,你回来了!是不是很冷,快喝杯热水暖暖。”
      “爸!”我走到他面前,屈身半跪在他的坐椅前。“爸,告诉你件好事……”
      爸爸一见我笑弯的眉眼,灰暗的眼睛乍然亮了。“难道是……”
      我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我,怀,孕,了。”
      他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笑了半天,憋出一句。“是漠宇的?!”
      弄得我哭笑不得。
      自从爸爸生病,我很少见他这么开心,说是要给孩子取名字,叫:“景……不,孩子要姓吴的……”
      “你喜欢孩子姓景,就姓景好了。哥他不会介意的。”
      “不管姓什么都好,叫我一声爷爷就行。”
      “好!”能看见他这么开心,什么都不重要了。
      兴奋地聊到很晚,我才哄睡了爸爸。一个人下楼,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换着台,无意中抬眼,一脸阴沉的人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睛盯着我,一张脸灰白得有点瘆人。
      我吓得几乎跳起来,不禁怨怼地瞪他:“大半夜的,你站在那里想吓死人啊!”
      大概我的反应有点过激,他以为把我吓坏了,一脸的紧张和关切,“我吓着你了?!你没事吧?”
      “没事!你以后可别这么吓人了,会出人命的!”我半开玩笑说。
      他非但一点没笑,眼中的隐瞒反倒越积越厚重。我感觉出他的异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怎么了?你下午去哪了?为什么手机都不开机?”
      “我去T市一趟,在飞机上不能开手机。”
      “哦!”一瞬的沉默,我再也沉不住气,笑着对他说。“我们复婚吧。”
      “……”他用尽全力将我拥入怀中,这一刻,没有什么比这样紧紧的相拥更真实,更满足。
      “你知道么,我怀孕了!”
      “怀孕!”
      在的身体一僵。在他的眼神中,我没有捕捉到如期的兴奋,尽管他好像努力想作出一点兴奋的表情捧一下场,终究看起来太过勉强。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了T市医院。”
      短暂的茫然,我仿佛读懂了他极力压抑的痛苦。
      “言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心脏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心功能不全,不能生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流产的时候,心脏病发,差点死在急救室。”
      “你怎么知道的?!”
      “我如果没有在楼梯口听见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
      “我……”瞄了一眼楼上爸爸的房间,“我们回房说吧。”
      拉着他回到房间,锁了房门。
      他告诉我,他在楼梯口听到我和大叔的对话,知道我得过心脏病,还一直瞒着他。然后,他马上想到文哲磊是T市医院的心内科医生,一定知道我的病情。所以他立刻坐飞机去了T市,在T市医院找到了文哲磊隐藏的病历,还有当年给我做药物流产的妇科医生。
      他才知道我们结婚的那几个月,我经历过什么。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经历什么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对他还有感情,还有爱。现在,我们又有了孩子,不管将来的结局是什么,我们都不能再放开彼此的手。
      “言言,我们可以不要孩子……”他看着我,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的病已经好了,医生说我可以要孩子。”看出他不相信,我有些急了:“这次我真的没骗你,这两年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
      “我刚刚请到一个美国心脏内科的权威,他明天会到A市,给你做全面的检查。”
      虽然我认为自己的病情不严重,没有必要请什么权威来看,可是他语气中的紧张和在意还是让我感觉心里暖暖的。
      静好的夜晚,默然相对,他不用再说什么,我已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不一样情感。以前每天都要问一遍的问题,忽然习惯性脱口而出:“你爱我吗?”
      “嗯……”又是一样的答案,我意料之中。却不想他顿了顿,接着说:“我爱你!离开你之后,我才发现我早已经爱上你了,早在结婚之前……”
      “你,说真的?”意料之外的变化让我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梦境一般虚幻,我要努力揪着他的衣袖,才觉得踏实。
      “真的,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从我答应会永远陪着你的时候,我的世界好像只有你一个女人,我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致。每天都要惦记着你,担心你被人欺负,担心你晚上做恶梦没有睡好,担心你只吃肉,营养不良……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们分开,生活会变成是什么样。”
      眼角被水珠浸湿,他托起我的脸,吻去我的眼角的湿润。“言言,经历了这两年,我更加确信,我不能失去你……”
      我用力点头。“你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有他这番话,不管将来如何,我愿意和他一起走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修文找感觉了,貌似找到一些,今晚还有更新。
      ☆、60番外之景漠宇
      “你的心脏病治好了没?”
      “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年都没有再发病。”
      “你可要小心,你发起病来真挺吓人的……”
      “是啊,上次幸亏你救了我……”
      “……”
      熟悉和陌生的声音渐行渐远,景漠宇站在已寂静一片的楼梯口,只觉得字字句句还响彻耳畔,还能刺穿耳膜。尤其是“心脏病”三个字,让他颤抖的指尖久久不能镇定。
      无光的楼道恍惚间变成一片洁白,似有若无的浓重血腥气四处弥漫,他仿佛又看见记忆中最悲伤的离别,看见呼吸渐渐微弱的养母艰难地喘息着,温柔的眼中噙着泪水,纤细的手指无望地在空气中伸展,想要抓住她留恋不舍的世界,可终究是什么都抓不住,无力地垂下。
      仅五岁的他,第一次品尝到生离死别的悲伤,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世上有一种疾病可以那么突然地夺走一个生命,纵然他的养父势力再大,也无法阻止爱人的殒灭。
      那种疾病,叫做“心脏病”!
      所以从那之后,他很担心身边的人还会再患上那种病,尤其是他最喜欢的妹妹。
      幸好言言年幼时,能吃能睡,身体比一般的孩子都健康,只偶尔遇上什么传染性极强的流感,才会感冒发烧。每次送她去医院,他都会抓着医生的袖子问上很多遍:“我妹妹得的是不是心脏病?”
      医生笑着摸他的头。“不是,只是感染了流感,打几针就会好。”
      看出他不信,医生拿着刚打印出的心电图给他看,“你看看,她的心跳很正常。”
      他根本看不懂心电图,但医生平和的微笑让他安下心。
      后来言言长大了,身体越发健康,连流感也不得了。他也了解了一些心脏病的基本常识,知道心脏病的患病率并不高,有心脏病的人大都气血虚弱,容易疲劳,少量的运动就会呼吸急促。回头再看他的宝贝妹妹,活蹦乱跳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脸不红气不喘,他才彻底放下了心病。
      不再担心她也会和妈妈一样,突然离开。
      直到两年前,一场起诉离婚结束了他们的婚姻。不久后,他听说养父因矿山的违规操作被抓,上面直接派专案组下来调查,A市没人能说得上话,也没人知道调查的内情。
      他知道许小诺没有这个能力,一定有人再暗中做了手脚。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人是傅夏阳的儿子,文哲磊,T市医院一个很有名的医生,也是心脏内科的专家。
      除了痛心涉世不深的言言被那个无耻的男人利用,欺骗,他也曾有过一丝忧虑,担心言言对他隐瞒了什么。
      他让人翻查过言言在T市医院的病历,除了一张包括心律在内的一切正常的体检记录,就只有她在妇科做药物流产时的病历。妇产科的病历上清楚地记录着她在流产过程中大量出血,在急救室抢救了四十多分钟……而急救的家属签字栏,留下的是文哲磊的名字。
      傍晚的残阳血一般的红,红得染尽眼底。他手中的病例皱成一团。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决绝地离开他,她的爱真的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哪怕她对他还剩下一点点感情,她都不会在生命垂危的一刻,还不愿意再见他一面,也不让他见她一面……
      明知缘分早已走到尽头,他还是希冀着言言知道了真相,知道文哲磊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利用她,甚至害死了他们的孩子,让他们误会重重,她也许会看清一切,不再执迷不悟。
      没想到,她最后还是宁愿守着昏迷不醒的文哲磊,也不愿再回到他身边。
      …………
      然而,此时此刻,在楼梯口听到这样的对话,他不得不怀疑,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
      匆匆回到办公室,景漠宇打电话通知保安拦住一个送外卖的男人,大约四十几岁,他特意告诉保安,要他们一定要客气。
      没多久,保安回电话,告诉他人已经请进了保安室。他挂了电话,马上下楼。
      安静的保安室里,景漠宇取出一张名片,写上自己的私人电话递给他。“我听说是您救了我太太,我很感谢你……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不管您遇到什么事,只要拿着名片来找我,我一定会帮您解决……”
      “你太太?哦,那个小丫头!这个……”不善言辞的中年大叔连忙摆手,“我也做什么……当初我也是看她可怜,把她送去医院,我没想图什么回报!”
      “我知道。”景漠宇将名片塞到他手中,“不过人生在世,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名片您收好,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用。”
      大叔看出他有诚意,迟疑着收下了名片,连声道谢。
      景漠宇紧接着又婉转地询问了大叔当时的情况,大叔一向性子直,也没多想,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简单地重复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景漠宇沉默地听着,听他描述着那一夜的狂风骤雨如何的无情,寂静无人绿湖公园如何的黑暗;
      昏倒在秋千边的女孩儿如何的浑身湿透,奄奄一息;
      还有,大叔冒着大雨背她去附近医院的时候,她趴在他的背上,是如何哭泣着轻唤:“哥,你来了……我知道我一定能等到你……”
      还有,医院的大夫如何紧张地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
      末了,大叔发现眼前的气度非凡的俊美男人眼底已泛红,放在桌上的手也扭曲得快要断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多了,急忙安慰说:“不管怎么用,小丫头还活着,你们还能好好在一起……”
      景漠宇干涩的开口,声音低哑得几不可闻。“真的谢谢您!”
      如果不是今天他无意中听见,不是大叔告诉他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疾风骤雨的夜晚,她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时候,他却陪在一个无所谓的女人床前……让她独自承受病痛。
      他的双手握得更紧,只有这种从指骨传来的剧痛才可以减轻一些心中的刺痛感。
      大叔离开之后,他叫来了金助理,“你知不知道言言有心脏病?”
      金助理一脸茫然,“心脏病?”
      “当年我让你查过文哲磊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没告诉她有心脏病?!”
      “不是体检的时候认识的吗?而且我查过病历,她的体检结果确实写着一切检查,怎么会有心脏病……”
      景漠宇揉揉额心,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金助理跟着他这么多年,办事能力绝对没有问题,连他都没有查到,很明显有人在蓄意修改了病历和病人的资料。
      是言言不想让他知道,还是文哲磊故意不想让他知道,引起他们之间的误会,他不得而知。
      “你再联系一下T市的人,我要查一下文哲磊看过的所有病人的病历,还有,我要见一下给言言做药物流产的医生。”
      “好,我马上去联系。”
      …………
      飞机穿梭过层层叠叠的云层,降落在T市。
      景漠宇和金助理刚下飞机,便接到了电话,说是通过T市医院医政科的熟人,已经联系上了妇产科的那位医生,她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见个面……
      单独和那位妇科医生恳谈了一个多小时,又在文哲磊的病人资料中找到了一个叫“安然”的病人的病历,他终于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言言两年前患上了很严重的心肌炎,因为没有及时治疗,且情绪起伏过大,病情非常严重,随时有心律停止的可能,根本无法进行妊娠。可是她却瞒着他,想要把孩子生下来。
      为了顺利生产,她曾在医院住院一周。他来T市找她的时候,她才刚刚出院,他清楚地记得,那是的她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笑容极灿烂,神采飞扬,看不出一点身体不适的迹象。
      后来,她失去孩子,病情加重,瞒着他去了T市医院进行治疗。
      景漠宇之所以查遍所有的医院疗养院都没有找到她,是因为文哲磊帮她用了假名字办理住院手续,足见他如何处心积虑想要让他们误会越来越深。
      直至无可挽回。
      …………
      走出医院时,天色已经晚了,华灯在远处辉煌。
      他一个人走在繁华喧扰的街上,脚步些许凌乱。
      辨不清方向,看不到路的尽头,从没有任何时候,他这么想抱抱她,用尽全力地抱着她,对她说:我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爱你!
      事实上,人的一生很短,没有一万年,甚至没有一百年,但没关系——
      有现在,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句最有用的——今天先写这些,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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