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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华 文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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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开了一天一夜,疲倦不堪的三个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和宋聿兮幻想中的一模一样,这个名为鹿港的小镇,是一个美到让人窒息的地方。
      到处风景如画,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弯弯曲曲的小河,放眼望去尽是绿色,错落有致的屋子躺在大山的怀抱之中,在遥远的尽头依稀可见一眼望不到的湖泊。
      “哇——这里真的好美呀!妈妈,我们以后就要生活在这里吗?”
      肖怀心赞叹不已,雀跃着拍起了小手,肖雅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却担忧地望向宋聿兮。
      宋宋真的能够忘记那个人吗?
      天色渐渐晚了,三个人在小镇的一家旅馆落脚,旅馆是一对老夫妇经营的,布置得好像家一样温馨,老夫妇也非常的热情好客,得知宋聿兮三人从大都市来,好奇地向她们打探外面的世界。
      老夫妇张罗了一桌子菜,虽然不婧致但味道很不错,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橘色的灯光下场景异常的和谐。
      望着老夫妇慈爱的面容,宋聿兮想到了外婆,不觉心情有些沉重。
      “宋宋,你还好吗?”肖雅察觉出宋聿兮的不对劲,关切的询问。
      宋聿兮捏着筷子,摇了摇头,眼角闪烁着微光,忍不住向两位老人打听外婆的事情,“两位老人家,我能问你们一件事情吗?是关于我外婆的,她很有可能是以前就住在鹿港小镇。”
      “要说我们老夫妇在这个小镇上生活了大半辈子,无论是原住民还是旅客,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你这可算是问对人了。你说你外婆叫什么名字?”
      “黄桂芳。”宋聿兮怕两位老人听不清,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了一张外婆的照片,递到了两位老人的面前。
      老伯伸出粗糙的手将照片接过去,戴上了老花眼镜,仔仔细细盯着上面看了一会儿,过了半响,才缓缓开口,“看着是有些面熟。”
      一旁的老婆婆也凑了上来,橘子皮般的脸上忽然露出惊诧之色,“黄桂芳?我想起来了!是以前住在西边街尾的那个年轻寡妇吧!是个苦命人,丈夫在旷地上做工死了,留下了她和一个女儿……”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是她,是她!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死后一直没有改嫁,含辛茹苦将女儿拉扯大。她女儿生得很漂亮,可惜是个不能生育的,最后招了一个外乡人入赘。”
      老伯话音未落,屋子里一片死寂,宋聿兮瞪大眼,脸上充满诧异之色。
      就连肖雅也难掩诧异,“老伯,你是说,宋宋的妈妈是不能生育的?那宋宋是从哪里来的呢?”
      饭桌上的菜有些凉了,漂起了一层薄薄的油光,橘色的灯光下,细微的浮尘在空气中上上下下,老婆婆尴尬地伸手赶走浮尘,防止落在菜上。
      “额,老婆子,我年纪有些大了,记得有些不清楚,你说我是不是记错了呀?”
      老伯随即改口,捅了捅身边的老婆婆。
      老婆婆立刻虎着脸指责,望向宋聿兮的目光带了几分歉意,“丫头,你别理会这个老头子,年纪大记姓不好,净说胡话。我只记得你外婆很早就带着你妈妈搬到外面去了,之后嫁给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
      “原来是这样呀!没关系,不怪老伯。你们是外婆的同乡,见到你们我觉得非常亲切。”
      “是呀!这些咱不说了,吃菜吃菜,吃完饭我安排你们洗澡,洗完早点睡觉,一路上你们舟车劳顿也不容易。”
      老婆婆给埋头吃饭的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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