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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丽揉了揉膝盖,惊慌地转身,小眼神在气氛低至冰点的二人之间来回打转。过了几秒才胆战心惊地开口:“大大你没事吧?”
      温衣岁还愣着顾不上她。
      导演走来打圆场,笑笑说:“人没事就行了,小琛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吓坏温编了。”
      王易琛松开她,放下手,紧锁的眉这才舒展,没正眼瞧她。侧身走过时臂膀打到她,轻描淡写瞥了一眼。
      这一幕也不过是拍戏中的一段小插曲,为了够得上进度,团队并没有多少时间去关心,确认了她们两人没有受伤后转头就回到了拍戏的状态中。
      傍晚人散去的时候,王易琛已经不知所踪。
      温衣岁询问了声,得知他说有事先早退了。
      她皱了皱眉,从包里翻出手机,眯着眼看了一遍通话记录,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王易琛助理的电话。
      按下通话键,她开始往地铁站走。
      这工地走到地铁站,有一条半街,又是正值高峰期,街上嘈杂的声音逼得她伸手捂住了一只耳。
      另一边白色的车内,张霆瞥眼看了一眼架在身边的手机,支吾着汇报。
      “老板,温编的电话。”
      前方街口的交通灯变红了,张霆把车停下,动作利索地把响了很久还没被挂掉的手机递给后座的王易琛,陪笑道:“老板,我有点怕这姐姐。还是你说吧,反正她肯定也是来找你的。”
      王易琛冷哼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接过手机。
      “喂。”
      他低哑着声音,抬眼瞪了张霆一下,后者便悻悻然地收回了狗腿又八卦的眼神。
      温衣岁立在街上,手机和耳朵间隔了层帽子,只能分辨出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伸手挡了面前的风,低声说:“张助理,麻烦你替我和王易琛说声谢谢。”
      沉默。
      温衣岁把手机拿开,看了眼屏幕上还显示着“通话中”的字样,又放回耳边:“能听见吗,张助理。我这可能杂音有点大。”
      “你为什么不自己和他说?”
      张霆奇怪地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王易琛一脸常态的样子,以为自己幻听了。刚才那句话,他分明用了很做作的声音在说,乍一听,不会觉得是出自他王易琛之口,连声线都有天差地别。
      温衣岁自然也是没听出来。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我们不太熟,你方便的话帮我带一句就好。谢谢。”
      “不方便。”
      没等温衣岁反应过来,那头就挂了电话。留下她在风中凌乱。
      原来助理的性格也是随了老板的?
      一个比一个拽。
      王易琛等了几天的道谢,温衣岁早就忘得没边了。
      每天反复在脑海中的只有他那些斩钉截铁的“改!”和“删!”,日复一日地累趴在电脑前,卯着劲把剧本又过了几遍。
      她从片场消失了几天再度出现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察觉到了王易琛的冷淡。
      有人上前找他搭话,他便亮出甜滋滋的笑,人刚一转身,他又耷拉下脸,皱起眉。
      温衣岁找人问了声,只听人说他好几天都不太有精神,估计是没睡好。
      她也就没放心上,找导演就修改完的剧本又讨论了一番。
      她的余光不自觉地往王易琛所在的方向飘去,一晃眼就看到张霆皱着眉来来回回,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小盒子,又在王易琛的肩部摆弄了一番。
      温衣岁深吸了个口气,指尖搓了搓躺在口袋里的手机,心里犹豫了一番,还是走到王易琛面前。
      “那天,谢谢你。”
      他还是皱着眉,却生起笑意,对她敷衍的感谢不怎么满意。
      “我们不太熟,你不用这样和我客气。”
      “……”
      这话听来有些耳熟,总有些反讽她的意思藏着。
      他一边笑着,又一边皱着眉,看起来很不协调。温衣岁不禁也跟着他蹙起了眉。
      肚子隐隐作痛的温衣岁捧着杯热水在写字楼里慢吞吞地转悠,在一个拐角口蓦地撞见了王易琛那拽拽的助理张霆。
      她伸手拦住他。
      张霆抬头连忙问好,礼貌得令她觉得那通电话里冷漠的他是个错觉。
      “张助理。”她开口。
      张霆连忙惊慌道:“别别,姐你喊我小张就行了。”
      姐……?
      温衣岁的嘴角抽了抽,不和他纠结称呼的问题。
      “王易琛这两天出什么事了?听说他整个人都很颓。”
      “喔,也没啥事,”张霆挠了挠头,“就是那天替姐挡的那下,受伤了。”
      温衣岁一滞:“受伤了?”
      “嗯,小伤,顶多有点疼。不过他肩膀本来就不好,以前有过旧伤,所以疼得厉害。”
      看温衣岁还发着呆,张霆抬手在她眼前摇了摇。
      “姐你别和别人说啊。老板他好强。”他嘿嘿笑了两声,“不过我还是头一回看他救别人。我们老板可不像表面看起来……”
      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乐于助人。
      话到嘴边,他识趣地咽了回去。
      “那我先去忙了。”
      “嗯。”
      温衣岁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走回一楼大厅,心里想了很多。
      这么看来那天的施工梯是先砸到了他的肩,才被扔开的。他倒是能忍,那实心梯砸下来的分量可不轻,他居然一字没吭,只顾着先数落她了。
      奇葩。
      温衣岁盯着王易琛看了许久,突然感觉一阵腹痛,把手机搁在桌上的包边上,随手拉来一个人让他帮忙看一下,就直奔洗手间。
      王易琛坐了会儿,有些腿麻,便站起身走走。一瞥眼,就瞧见了桌上黑漆漆的一个手机,手机壳边缘露出来的猫尾巴,有些眼熟。
      他在原地杵了一会儿,垂着眼,刚哼笑了一声抬脚打算走开,就看到手机的屏幕一闪,弹出来了一条微信信息。
      锁屏背景还是张风景图,蓝天绿水,哪有他的杂志照来得好看。
      他将视线下移了一点,看到备注为“猪婷”的人发的消息。
      “一岁后来呢后来呢!”
      “他送你回家了然后呢!”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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