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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的声音,走在小径上的温衣岁停下了脚步,抬头凝视起高处透着光的绿叶。
      “嗯,王易琛,是我。”
      温衣岁在脑海里将几个疑问排序了一遭,最后还是先问了句:“第三个愿望……是什么?”
      那头传来低低的浅笑:“你的备注。”
      温衣岁努力建设了一番自己和第三个愿望之间的联系,未果。
      她只好又问:“我为什么叫这个?”
      王易琛答:“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再说这个吧。你打电话给我是?”
      温衣岁刹住了脚步,将小径边的石子踢开了。
      远处招摇的花骨朵还轻轻摇曳着,不知怎地就让她想起了王易琛年少时的一则v,他也是倚在攀着墙生长的几朵花边,亮澄澄的光就透过了墙角映在他的睫毛上,扑闪扑闪的。
      一恍惚,仿佛眼前也有个他。
      背景音里传来了经纪人的嘀咕声,显然是碍于她一个“外人”所以没有发作,挂掉电话后恐怕是一番轰炸。
      温衣岁简洁明了的问道:“你辞演了匪尘的《金锁扣》?”
      “是。”
      “因为我?”
      “因为你和我,很多因素。”
      “……”
      她想说没必要,违了约破了费,坏了他多年经营的人际关系,还顺带在他好好先生的人设上撕下小小的一条裂痕。这笔账,这样算,亏大了。
      话到嘴边,她还是不想掺和他的公事,只成了淡淡两句:“嗯,你自己决定吧。”
      挂断电话,她略有担心地想着经纪人和王易琛的谈话会是什么样的走向。
      是事后的一个分手通知?
      还是当做无事发生,发展地下实习恋情?
      又或者是闹得一团糟?
      对于她的忧心,王易琛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借由记者采访的环节,顺着提问者的八卦心态如此回答道——
      “暂时没有,正在努力。”
      “努力是否是说已经有目标了?”
      他面前的话筒层层叠起,几乎要把他半张脸遮住的架势。他们似乎都感觉到接下来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很重要,机不可失。
      一片嘈杂声中,他的沉默和停顿令所有人觉得极其漫长,直到他终于缓缓说出口。
      “是。”
      温衣岁躺在沙发上,举着正在与王易琛进行通话的手机,看着笔记本电脑上他的采访视频。
      睫毛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看完了。”
      努力保持镇定的声音里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哑。
      “嗯,解答了一个问题,那么第二个——第三个愿望是什么,你不是想知道?”
      温衣岁努了努嘴,轻哼了一声:“你不是不告诉我么,要等你在我身边才肯说。”
      王易琛那方似乎有轻轻的风声传来,她下意识看向屋外。真巧,她这儿也起了阵风,窗外的树叶正娑娑颤动。
      “你现在想知道么?”
      温衣岁合拢笔记本,讷讷道:“啊?”
      穿过客厅,又越过狭窄的玄关,轻轻的扣门声传来。
      “你开开门,看看是谁。”
      听到这句话,她仿佛有了预感,每靠近玄关一步,心跳便加快一些,直到她脑中的成像清晰无比地在她面前具体化了。
      相约无言。
      王易琛戴着一顶黑漆漆的棒球帽,裹着军绿色的大衣,里头一件浅咖色的针织衫,视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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