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了是吧,没告诉我是吧?嗯——?一岁同学你变了。”
温衣岁咧嘴噗嗤一笑,扶正她:“我昨天才搬来,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张霆吃了口嘴里的西瓜,举手:“我举报,姐虽然是昨晚才搬来的,但之前琛哥住在姐家。”
谢婷亭刷地转过头,露出夸张的悲伤神情:“我和你爱的小窝,就这么被一个臭男人染指了呜呜呜。”
张霆勺子还放在嘴里,乐得笑嘻嘻,温衣岁睨了他一眼。
温衣岁从盘中拿了一块西瓜,双手捧着,抬着眸子云淡风轻地问:“你这是帮着你哥欺负我呢。”
张霆呛了口,比出一个发誓的手势:“天地良心,我心里姐你最大,哥都不算什么的。你说一他说二,我一定选一。”
虽然昨晚温衣岁问有没有客房或者大一些的沙发时,是他帮着王易琛用杂物堆到了书房的床上。
这……也不算是帮王易琛欺负她吧?
这叫助攻,帮忙增进二人感情,深藏功与名。
他心虚地想着。
“可以,”温衣岁挑眉,“等他醒了我告诉他,原原本本的。”
她心情不错地笑了起来。
蓦地,她又敛了笑。
王易琛还是头一回在她面前露出弱态,平日里的他,哪一天不是威风凛凛,一瞥眼都给足了人安全感。而刚才走出大厦的那会儿,他有些涣散的眼神,令人担心也记忆犹新。
张霆听了她说的话,一急说:“姐我偷偷告诉你琛哥的秘密,你就别和他说了。”
温衣岁没料到,有些惊愕地抬头,她其实只是吓唬吓唬张霆,哪怕真和王易琛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是些玩笑话。
“好呀,你说。”她乐得听。
张霆开始眉飞色舞地形容起来,活像个说书先生,有说不完的话。
“我偷偷说,我感觉你们刚一进组没多久,哥就一直在关注你,经常会站在姐你路过的地方很久,手搭在下巴这儿,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惟妙惟肖地学起了王易琛的动作。
“你看,是不是很像小说里写的,他,喜欢你,而不自知,就不受控制地区关注你!”啪地一下,他双手拍了拍,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惊叹,得意地摇头晃脑,“绝对是这样。姐你想,哥以前没喜欢过人,这一下子啊,就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那颗少男心,扑通扑通地跳了呢!”
“咳。”
温衣岁生生地被西瓜汁给呛到了,皱着眉毛,笑着看那逆光演讲的张霆。
“要说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真实想法的——”他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竖起食指竖在唇间,“是姐你那次跳入水中救孩子,然后和他,共度良宵那晚。”
谢婷亭猛地睁大眼睛。
什……什么?这么早就共度良宵了吗?
她侧目挺圆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温衣岁。
“咳咳!”温衣岁呛得脸都红了,眼睛里都溢出了泪花。
“你别听他瞎说!”她连忙放下西瓜,“都什么跟什么呀,就是我和他下水救了几个孩子,完了他把我送回酒店,我就借住了一晚。”
谢婷亭挑起一边的眉,随着她的话点点头,眼里根本没有相信。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们是早就看对眼了,瞒了我好久。”
张霆挑眉,很认同。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这样个头啊!”
兴许是这边的声音愈来愈高涨,卧室里的王易琛咳了一声。
三人动作一顿,连忙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一看,王易琛还是睡着,或者晕着,没有醒的迹象。面颊仍旧红通通的。
有点可爱。
温衣岁这样想。
三人又对坐了一小会儿,差不多把王易琛和温衣岁的事扒了个精光。
温衣岁一面羞赫着,一面心中也动了几回。
她不知道他原来那么早就开始关注她,她不知道原来他一开始冷着脸,是因为误会听见她说他的坏话,而有些禁不止的在意,听见她说她是他的粉丝,也不敢相信,生怕是靠近他最后利用他的人,像第一任助理那般。
她仰着头,窗外的光线刺眼,高处的这件屋子略过了许多贴近地面的尘埃和灰蒙蒙的空气,看着这样的光景,有拨开云雾般的豁然。
叮咚。
铃声响起,张霆跑去替医生开了楼下的门,等他上来进屋,温衣岁才有些惊诧。
这个医生是内科颇有名气的一位,之前因为看病了解过这方面,倒没想到这个堪堪四十岁就已经比许多前辈还优秀的医生,是王易琛的私人医生。
他进屋看了几眼,没有说明病情,只是叮嘱了吃药事项,就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两眼温衣岁。
“温小姐,你可以和我过来一下吗,有话单独和你说。”
温衣岁指着自己,讷讷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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