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被我的剑气所杀。”在后面的辰轩,十分平静的说。佩儿一惊,没想到现在辰轩的武功竟变得如此高强。当今江湖上只有一种武功能做到用剑气杀人,就是独孤九剑!可是独孤九剑只有华山派令狐冲会用,辰轩跟令狐冲是什么关系?
不管是什么关系,今天也算是他救了她。她看着他手臂上的伤,走过去,“你在流血,我帮你包扎。丫”
可是,他却在她靠近他时,迅速的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很直接的说出了她的意图:“你想逃跑。”
在月色的照耀下,她看到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愈发的苍白,心里默默的疼了起来。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他现在是谁,他都曾是她最记挂,最爱的辰轩。
“我不想让东方不败死。”她直截了当的说。说完之后她就诧异于自己,怎么能这么直接的就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那只有得罪了。”辰轩猛的用那受伤的左手抓住佩儿的肩膀,强行把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后,放开了她。
她跑开,俯下身来剧烈的咳嗽着,想把那颗药丸咳出来,可根本是于事无补。然后,她的身体就像是一片干枯的树叶,直挺挺的飘落在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质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软骨散。”他说完后,过去抱起倒在地上的她,动作是那么轻柔。他故意把左臂撇过一点再接触她,生怕自己的血粘在她身上。
“你无耻!”佩儿忍不住骂道。服了软骨散之后,浑身的力气就会全部消失,连手都无法抬一下。除非得到解药,才能恢复。
“如果姑娘听话一些,我也不会这样。”辰轩理所当然的解释着,那语气就像是一个大人在惩罚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媲。
佩儿就这么被辰轩抱回了客栈。他把她平放在床上,让她躺着。
她浑身上下动弹不得,戒备的看着他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从袖子里抽出布条,为自己包扎伤口。那被鲜血染红的布条,他那皱紧的双眉,让佩儿有些目不忍视。她不禁开口问:“我只不过是一个人质而已,值得你这么舍命保护吗?”
难道说,他认出她来了,他要像以前一样保护她吗?她的心里突然激动起来,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连头都没有抬,依旧麻利的包扎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只是像梦呓一般,低声说了句:“我是为了整个江湖的太平,不是为了你。”
他的回答就如同一盆冷水,狠狠的浇在她的头上,让她内心的激动渐渐的平复。想了一会,她大概明白了他什么意思——难道说,东方不败真的在江湖上如此作恶多端?除掉他,就能还江湖一个太平了吗?
那么,她应该要好好配合他,除掉东方不败,不仅能为父报仇,让自己脱身,还能为江湖太平出一份力?
辰轩的伤口包扎好后,佩儿突然意识到,刚刚参加混战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她问:“你的同伴,那个‘烈雨呢?”
“他让那些人给杀了。”辰轩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伤,又很快被凝重的表情所掩盖。顿时,一种凄然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两人就这么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佩儿感受到了明显的睡意,上下眼皮开始打战,但辰轩还是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
又过了一会,辰轩起身朝她走来。她浑身无法动弹,只能戒备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他只是绕过床,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垫在地上:“为了姑娘的安全,我今晚只能跟你同睡一屋了。”
“好,随你。”佩儿说完,就翻过身去,伸手把床上的被子扯来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很奇怪,她跟辰轩睡一个房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和不安。而跟东方不败就完全不一样了,也许她会紧张,忐忑一个晚上。
又过去了一天,佩儿和辰轩一直在赶路中。在这一天里,佩儿得知了自己是要被送往红花会的总坛。总坛是在四川境内,但具体在哪,辰轩就不肯透露了。
这天的黄昏特别美丽。佩儿在马车里,掀开窗帘朝外看去,如血的残阳照着一座座低矮的房屋,特别有种沧桑而又敦厚的感觉。
他们穿过房屋,逐渐进入深山。这山路并不好走,佩儿明显的感觉到,马车颠簸的很厉害。在外面赶车的辰轩因为手臂失血过多,又特别累,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般,有些控制不住马车了。
突然,轮子卡到了一块石头,剧烈的颠簸起来。佩儿有些害怕,无奈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只能蜷缩在一起。很快,马车直直的滚落悬崖。
“啊——”车厢的翻转,带着佩儿也跟着翻转,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了,可却无法从车厢里逃出去。
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一只带着十足力道的手,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马车已经坠下悬崖,摔个七零八落,发出一阵阵钝钝的响声。佩儿还被吊在悬崖上,她吓的差点要魂飞魄散。辰轩的两只手都死死的抓着她的手,用足了力气,却不但没把她拉上来,他还好像要被她拉下去一般,身躯一点一点的往悬崖边上挪动。
佩儿看到他的脸已经憋的通红,太阳穴旁的青筋暴突,一根根的清清楚楚。他的双手在剧烈的抖动着,但仍然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在这一刻,她有了一丝错觉——仿佛她从来没有长大,从来没有经历这么多痛苦的事情,她仍然在小时候,仍然在他身边,有他的陪伴,有他的保护,只要他安全,她就是安全的……
但现在,仿佛他们俩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得到安全。那么,她宁愿是他。她不顾一切的朝他喊道:“辰轩,辰轩,你放开我!放开我,不然你也会掉下来的!放开我!”
她的叫喊,让他愣了一下。她叫他什么——这个女人,刚刚叫他什么,叫他辰轩!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而知道他这个名字的人,现在估计只剩下了一个——他的佩儿。
“你……你是佩儿对不对?”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眶,最后落下,掉在她脸上。他懊悔着,自己怎么会忘了佩儿呢,她就在眼前,而他却没有认出来。于是,他不但没放手,反而把手抓的更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她。
“啊——”一声大吼,他力气用到了极限,猛的把她拽了上来。双脚终于踏在了地上,佩儿惊魂未定,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夕阳依旧那么动人,橙黄色的光芒,把周围的一切都镀的金光闪闪的。只是这悬崖旁,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背靠着背,休息着。马车和马都摔下去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辰轩了。现在所有人都叫我‘令狐冲。佩儿,我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辰轩一边喘气,一边说。
“什么?你就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佩儿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嘴微微张着,闭不起来。
“佩儿,对不起,当年我必须要走。”辰轩的思绪穿过这斑斑斓斓的时光,回到了小时候那个集市上。当年的确是他故意抛下了她,独自离开的,“我在连城帮,只是一个叛臣之子,我不想一辈子当奴隶。”
跟佩儿猜的一模一样。不过,她一点都不怪辰轩。从小时候她就看出来,辰轩是个志在四方的大男儿,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做个小杂工呢。她问:“后来呢?”
“离开连城帮后,我到处流浪,最后是师父收留了我,让我进华山派,给我改名令狐冲,我就成为了华山派的大弟子。”辰轩说。
“哦。”佩儿淡淡的应着,心里却在想着,事情一定不会是这么的简单顺利,这些年他一定吃了很多的苦。不过他跟小时候一样,无论多苦,都不会跟她说的。
“佩儿,对不起,现在我还是要抓着你,而且我也不能放你。”下面,辰轩面带愧意,却丝毫都不妥协,“你是唯一可以制约东方不败的人,我
魔教血债不计其数,东方教主人人诛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