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想个法子。”
姬辛允:“……”
“老奴原本也不是姚月人,深知冬日里的寒楚,所以凭着经验做了些药用的香囊,里面都是些上好的药材,专治干燥湿热的。也能安神,所以老奴就做了个,夫人要是用着好的话,以后老奴再多做几个送过来。”
姬辛允沉默地看着手中的香囊,不确定问:“这是,宫漠倾提到的?”
“正是。”嬷嬷点头,难得话多了起来,“夫人可算是有福气了,能这么体贴入微的,白神医算是第一个。”
“夫人要是没什么要事的话,老奴就先回东宫了。”
到你主明。姬辛允恍惚着罢手,嬷嬷退下。她还紧急你地看着那做工精致的香囊,只是就算那上面的图案做工再好,她也是无暇欣赏,一门心思只停留在嬷嬷口中的那些话上。
她不知道……如同嬷嬷所言,宫漠倾还会有这么体贴入微的一面。
姬辛允不由自主想起了龙玉山地牢那一幕,当时,他也是下意识就将自己护在了身后。还有皇宴多处为自己维护辩解。
她从来都不知道呢?!
于是,原本就头大了,现在更是连心头乱得一团糟。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只是不眠的不仅是她,宫漠倾自从被那宫女请走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第二天,姬辛允正好生思考着对于寻找乾坤镜的下一步打算,就听到外面传来的细小动静,她向来不喜欢别人伺候,所以院子里是不会有人的,那么会是谁呢?
想着就好奇地走过去,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此时的不速之客。
从惊讶中抽回神,皱起眉看着对面人,看来她倒是比自己还惊讶?冷冷勾起笑:“公主怎的会到这里来?”
景阳公主好久才回过神,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骂,“好个不要脸的践人,说,你如何会出现在白神医居住的院子里?难道打的是勾引人的下贱主意?!”
她是昨日隐约记得白神医有向自己提过什么镜子的事,今日为搏他开心,所以专门挑选了寝宫中自己最爱不释手的镜子赶早过来,原想着见到他的第一眼定是万般笑容绽放,迷得他个神魂颠倒,谁知才绽开了三分笑就被眼前见到的给弄僵了。
最让她火大不过的是,为什么这个低贱的女人会出现在自己中意人房中?!
姬辛允本就对眼前这位印象不好,而今又多次听到她嘴里吐出什么践人,不要脸,勾引,下贱之类的词,心中定是不好受,出口之时难免有些犀利:“公主请自重,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骂人,这类毫无礼教,有伤大雅的行为,公主应该是从小就被好好教养过的,怎的越长记性就越是倒退了。”
景阳公主一听,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指着她的鼻子:“放肆!你居然骂本公主毫无礼教,生不长志?”
“好笑,公主什么时候听到我如此直白骂公主了?”她对对面人的怒火嗤之以鼻,对比一下认识的漠初扇,同是公主,怎么就越看,越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你!大胆刁妇,来人!给本公主掌嘴!”
“是!”她身后的一个宫女依言上前。
为虎作伥上前作势要掌姬辛允的嘴,姬辛允也不急慌,就在那只手快抡上脸时,手掌一动,半空拦截下,顺势一折,那一掌就转移了个方向,真是狠心!
所谓是出多大的力就印下多大个痕迹,姬辛允看着那宫女脸色深红的一道印子,心里是啧啧感叹,果真毒!14063269
“你!你放肆!”景阳公主见自己人被打了,还如此气势嚣张地站在自己面前,顿觉自己身为公主失了公主的颜面,再也顾不得其他,扔下手中的东西直直朝前扑去。
一开始,姬辛允深知轻缓深重,手下功夫也显得处处留情,只是这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你给她面子,她就猖狂地向你要起里子来。
景阳仗着自己公主身份,料定对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于是出手那叫一个毫不留情,弄得是步步紧逼。
但是,她实在低估了姬辛允的为人原则,宁可得罪天王老子,也不让自己吃一点苦头!
不是还有一句话么:是人能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终于,在景阳一手抓上她的发时,狠狠爆发了,收稍一用力就将人推开了。景阳失重后退,只是在退开之时,下意识伸手胡乱抓着东西,这一抓正好抓走了昨日嬷嬷送来的香囊。
“你,还给我!”姬辛允瞪着她手里的东西,着急上前去抢,景阳自知抓住了她的把柄,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让她抢了去。于是身子一转,躲开了她的手。
只是那一转显得有些急促,悲剧在这一刻发生了。
但见姬辛允向前一扑,景阳就像是被人扑倒一样向后直直跌去,碰地一声撞石桌上,身后宫女急忙过去扶人,只是刚摸到她脑后就沾到了黏糊糊的东西,摊开一看,顿时吓白了脸,重复着一个字:“血,血,血……”
姬辛允捡起香囊,回过头去,正要上前查看,突然听到一个极度熟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抬头望去,来人正是消失了一夜的宫漠倾,还有他身后皱起眉的亓玄锦。
心顿时凉到了谷底,他问,你在做什么?他怒了?为……这个女人?!
第021章:他竟如此细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