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打算让她这么容易就及格。”
毕竟她从一开始看中的就不是她的作业,而是那篇可能能发表在美国顶级期刊的论文。
易牧之心里一跳。
“但是……”艾尔莎笑了笑,“想我不继续为难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子馨走到艾尔莎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易牧之从里面走出来。
“牧之。”她笑了笑跟他打招呼。
易牧之也朝她扯出了一个笑容,还是那般的干净温暖,“子馨,来交作业?”
子馨点点头,“嗯,我写好了。”
易牧之眼神有点飘忽,思绪像是不在状态,“哦,那很好啊,恭喜你。”
“那我进去了。”子馨指了指办公室的门。
“好。”
方子馨推门进了办公室。
再次跟艾尔莎教授进行交涉,比子馨想象中的要顺利。
她原本怕艾尔莎教授会继续为难她,还准备了录音和视频的备份以备后患,但却没想到艾尔莎教授只是随意地翻了翻她的作业,便神情悠闲惬意地在系统上给她改了分数。
只有一个及格分,在方子馨好看的成绩单上显得格格不入。
她也没有再提论文署名的事情。
子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从艾尔莎教授办公室出来,子馨在走廊上走着,迎面走来一个男人,黑衣服,黑色鸭舌帽,两人擦肩而过,子馨的脚步顿了顿。
回头,看见男人走进了艾尔莎教授办公室对面的那间办公室。
每个教授都配有专门的学生修习办公室,艾尔莎教授对面那间必然是属于艾尔莎教授的学生的。
但她没听闻过艾尔莎教授除了易牧之以外还有别的男学生。
子馨感到疑惑,回头慢吞吞地走向电梯。
电梯叮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对着空荡荡的电梯,子馨忽然想起来。
她见过这个男人,在塔卡村,卡洛斯的家,那个后来的,带着鸭舌帽的亚裔男子。
子馨回到家的时候,杜伯正在家门口送客。
子馨看着离开客人觉得有些眼熟,进门,杜伯返回进来,接过她手中的包。
“刚刚的是客人吗?”子馨下意识地问了问,话刚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得体。
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客人,又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些呢。
“是的,”杜伯笑了笑,“最近正临换届大选,刚刚那位是参选的政客。”
子馨点了点头,想起来好像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她对于孟彧的了解还不算深,但从很多的这些小细节上来看,他的确拥有着让许多权贵趋之若鹜挤着头要来攀附的身份和地位。
见子馨在客厅四处张望,杜伯又说,“彧少去圣保罗了,本来昨天就说要过去一趟的,结果推到今天。”
子馨有些赧然愧疚。
好像都是因为她,才耽误的。而且还陪着她一起熬了两天。
旁边的女佣惊讶地看了杜伯一眼,未经指示擅自泄露主人的行踪是大忌,杜伯这般严谨的管家,按理说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杜伯只是淡淡地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回到自己的岗位。
夜晚子馨早早就睡下,熬了两天,疲惫得眼皮都要撑不住了。
身体陷进软软绵绵的被子里,空调的温度正好舒适,枕头上有荷叶的香味。
子馨闭着眼,有些回忆充斥着她脑袋,存心不让她安眠,她努力地把念头赶出去,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又赶出去,又想起来。
一阵博弈,让她脑袋生疼。
心里反反复复想起的都是那个深夜里突如其来的吻。
从前,她也会像普通的小女生一般,想象着恋人间的吻该是什么样子的。
第一次应当是拘谨的,轻巧的,小心翼翼的,温柔而缠绵的,浅尝即止的。
而他给她的却是如狂风暴雨般张狂的,霸道的,窒息的,不容抗拒不留退路的。
火一样热的嘴唇,锁链一般紧锁的手臂,发烫的胸膛。
她当下只是回想起来,就觉得无法呼吸,脸都不由自主地发热发红,黑暗中伸手推了推胸前的被子,才感觉呼吸通畅了些。
这其中的差异,大概是因为他们并不是恋人吧。
子馨咬着唇,心里像被顽皮的小孩一通胡乱涂鸦,乱成了麻。
清晨的第一缕风,摇起窗帘。
子馨睁开眼,有些迷糊,她开着空调睡的,窗帘怎么会动呢?
手臂撑着床,慢慢地起身,发丝凌乱着散在胸前,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整个人深陷在温柔的晨曦里。
“咔嚓”一声。
相机的快门声。
子馨循声望向窗台,飘窗上竟坐着一个人。
牛仔外套,红纱长裙,五官精致美艳,画着精美眼线的桃花眼内勾外挑,一头卷发慵懒地衬着她笑得肆意的神情。
张扬得像一个侠女。
她身边的窗帘随风肆意摆动,波斯猫乖巧地躺在她的怀里。
“小姐姐是仙女吗?”孟筱臻拿着手中的单反,用手指在屏幕上放大方才拍下的方子馨刚睡醒时的照片,满意地笑。
照片上温婉而懵懂的女人在纯白色的背景中像不沾尘俗的仙。
子馨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她和孟彧是同一类人。
这是方子馨见到这个姑娘的第一想法。
“真是稀奇,”孟筱臻侧身坐在飘窗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摸着怀里的猫,笑得灿烂美艳,看着方子馨,“孟彧什么时候也玩起包养情人这一套了?”
14.暗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