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心中却是忐忑得紧。在朝堂上,你说话不成,不说话也不成。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却见蔡京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心中立时叫起苦来:蔡京虽是文人出身,却不为清流之领袖。他手下固然有一批文人,但和宿元景那伙人却是水火不相容。更关键的是蔡京和宿元景同为徽宗天子的宠臣,自己无论帮着那一方说话,势必要得罪另以方。可自己要是想两面讨好,怕是双方都得罪了!
正在他心中忧虑的时候,杨恩成开口了:“这是朝堂,你们不是博学地大儒,就是沙场地悍将,再不济也是朝廷的栋梁,可你们如今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这老头骂得够狠,可是那些人却也没一个敢反驳。你敢说自己不是博学多才马?你敢说自己不骁勇善战吗?你敢说自己不是国家栋梁,只是尸位素餐的蛀虫吗?你要是敢这么说,恭喜你,中奖了,贬谪奖!
众大臣气哼哼的看着杨恩成,却又不敢说一句不是,心中的憋闷可想而知。不过其中一些有心人也放下了心事,笑吟吟的看着杨恩成,等着看这老头说话。
杨恩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宦海沉浮几十年,若说他是一个单纯的武人,就是一个刚入宦海的书生怕也不信。像这样地人,最擅长的便是揣摩上意。但见这老慢吞吞的走将出来,低头沉思了片刻,又看了众人一眼,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又看了一眼皇帝,这才不紧不慢的道:“陛下,臣以为现在不是如何封赏沧州众官员地事,而是如何面对辽人地事。”
众人听罢,都是一怔,徽宗天子眉毛一扬,面上竟然多了几分感叹,他望着对方,颇有兴趣的道:“卿试言之!”
杨恩成一边思索,一边答道:“陛下,臣以为,辽人吃了这般大亏,无外乎有三种反应。一是恼羞成怒,派遣大军犯我边疆。这样地情况应该不太可能,一则辽人北疆不稳,有女真人威胁。二则这些年辽国国力衰微,他们究竟能调动多少兵力,我们虽然没有确切数字,但想来也不过几万人罢了。几万人马就想犯我大宋边疆,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众大臣听了,齐声大笑,对能讥讽敌国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弃。徽宗听了杨恩成的话,也不禁点了点头。
杨恩成接着道:“既然辽人不出兵,那自然是要和我大宋媾和了。依臣之见,这打谷草惹来的冲突,倒也没有什么大事。沧州府足可以应付。不过沧州从此必然和辽人结怨,却是不可不妨。可择各地精锐,调拨一万五千人马,以备辽人。”
杨恩成这番话直说到徽宗心眼里去了。调兵和募兵却不是一回事,调去的兵马,未必和秦风一条心,日后若是有事,也好掣肘。想到此处,他不禁看了一眼高俅,该他说话了!
第四十八章 身似浮沉雨打萍(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