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与陆地拉开了距离,向太远岛驶近,被风刮起的浪花将海面改成了白色,广阔的的天空压低了视线,成群的云彩和大海之间仅剩一道细缝,优美的风景正是迷惑人的好时机。太远岛周围闻名的暗礁开始显现,伺机而动,这些形状嶙峋的石头看似不成气候,实则暗藏玄机,每块石头都落在精准的位置,排布成诡秘的阵势,它们能轻而易举的困住任何载体,甚至会审时度势,通过抓紧或松动根部的泥沙,随意改变阵形,如同拥有智慧的生命体一般,过往者一旦陷入其中,就会步步深陷,葬身海底即成实锤。
阿中家历代都是幸卜村与外陆交流的使者,对于过海的技巧,阿中早已从父母身上耳濡目染,他一直期待自己过了19岁生日以后,爸妈载他一同出海,将征服礁石的本领亲自传授给他,可是眼下,17岁的阿中只能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距离太远岛越来越近,暗礁逐渐展露锋芒,阿中恢复了神智,从悲中醒来,现在是集中精神与礁石抗衡的关键时机,不能有丝毫杂念,他机敏的摆动船桨,避开石头中的陷阱,同时警惕不要划进死路。
可行之路越来越少,小木船不正常的抖动起来,阿中只能投入更多的精神和体力,保护正在下沉的小船。阿中感觉全身燃烧,体力消耗越来越大,当最后一丝力气脱离身体,阿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行!每个人都要说出自己的意见!否则不可以回家,也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不准玩!”
“不要这样啦,当心烫到!哎呀,不要啊,小花也是生命这个很贵的,天呐完啦。。。!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阿中的意识,他努力摇着脑袋,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太远岛岸边,小木船也平安的依靠在一块大岩石旁边,他安下心来,感觉自己身体并无大碍,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小谷场里,本应该在田地劳作的村友们都横七竖八的站在场外空地上,谷场中央的主角鸠鸠正在大发脾气,气势之强无人可以阻挡,她双臂向两边伸直,手掌面向众人,向他们展示夹在十指指尖的纸条,不用说,那正是早上从漂流瓶中捡到的,讽骂太远岛的恶意纸条,
“你们必须每个人都要回答,我再问一遍,为什么外岛人要这样说我们?你们听到这些恶言恶语,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鸠鸠十分严肃认真,看的出来她在控制自己最后的耐性。
一阵沉默之后,润伯伯弱弱的举起了手,在得到鸠鸠的许可后,他谨慎地说,
“额,人家各抒己见,不要太放在心上,鸠鸠,你不是也常说外岛人的这个那个嘛。”
“我说什么啦?”鸠鸠迅速回敬一个瞪眼急刹,润伯伯马上识相的合上嘴巴,大家也都假装没听到,向四面八方张望。然而老实本分的大野却不合时宜地接上话头,
“你说,外岛世界不太平,假仁假义集中营,没情没义第一名,中伤诽谤样样行,个个都是害人精。”
见大野主动做了“出头鸟”,润伯伯也不怕鸠鸠的“枪”打到自己了,他慢吞吞地接着说,
“嗯哼,还有,还有,天地万物生,各安天命中,心存恶意魂,天打五雷轰,四海天地荒。”
润伯伯边说边品味起来,幸卜村其他村民们也跟着摇头晃脑,陷入诗词意境不可自拔,玉哥插嘴道,
“好诗好诗,一副七言,一副五言,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一首,”玉哥像是回忆着美好往昔,朗诵道,
“海天成一色,海浪青蓝澈,伪面黑心窝,千刀万剐过,蓝海成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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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幸卜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