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一个赠与贯墨,一个骆锡岩留着,含含糊糊的对着俩懵懂孩子道:“这玉牌本是一对,等你们长大了,锡岩黑土,你们也凑做一对儿,知道不?”
贯墨还在纠结自己的名字被叫错,两孩子皆不懂一对是何意,欢欢喜喜或不情不愿地都拿了玉牌,贴身戴好。
骆锡岩还沉浸在回忆里,完全没注意到贯墨脸色黑着,半夏扶着小炉子浑身笑抖着,口中还不清晰地念着“黑土……”
贯墨咳了声,半夏连忙背过去捡起蒲扇,半蹲着煽火,耳朵竖着生怕漏过什么。其实半夏心里早就有疑惑,自家公子像那在云端活着的人儿,怎么可能主动招呼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所谓少侠,又怎么可能让骆锡岩进他的房间,没事不看病还在这赖着不走。原来啊……是这样啊……
贯墨面色恢复正常,认真道:“骆少侠,恕在下冒昧,不知您到现在还识字不清。”
骆锡岩明显弄错重点:“嘿嘿,贯墨,你就别跟我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半夏实在受不住这两人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了,憋不住笑。贯墨眼神飘过去道:“半夏,看你无事,不如牵了骆少侠的马去城外农户家买些粮米回来。”
一句话支走了两个不着边际的人,半夏乖乖的解了拴马绳子,把包袱扔到骆锡岩怀里。
骆锡岩拿了包袱径直送去贯墨屋内,贯墨在身后轻声道:“劳烦把我的玉牌子塞好。”骆锡岩恩了声就闪身进屋。
棚内就剩贯墨一人,他嘴角轻扬着,成足在胸低头在药方单子上落了笔:赤芍、防风、木通、滑石各一钱,牛蒡子、蝉蜕、瞿麦、山栀子、车前子各五分。贯墨想着,熬药的时候还要吩咐着要加灯芯草和水将一碗半煎成五分,渣水一碗煎四分再送病重的服用。
察觉远处两人走过来的气息,贯墨抬头看来人,女子艰难挽起衣袖,整条手臂全部溃烂。见情势不容缓,贯墨连忙唤骆锡岩出来,问:“你可识得药草?”骆锡岩道:“认不清……”那两人正是早晨骆锡岩助的那个中年女子和孱弱少年。骆锡岩惊道:“是你们,怎么短短几个时辰,就发的这么快?”贯墨嘱咐道:“锡岩,你把半夏磨好的药糊仔细敷上,再缠上棉布,你看我包过的,一样就好。”
骆锡岩也不耽搁,快手快脚的就开始,贯墨看了眼便放心的去屋后马车内拿药草。来时,贯墨早料到,带着足足一马车药草,以备不时之需。
等贯墨回到棚内时,骆锡岩已包好伤臂,贯墨给女子灌了些消肿祛瘀的汤药,问道:“你可是接触过水龙骨?”那女子惊愕神情一闪而过,诺诺道:“没……没……”
贯墨道:“只是问问,你不便明说就罢了。我何种药草没见过?岂会稀罕一株小小的水龙骨?”
孱弱少年道:“那水龙骨便是这怪病起因么?”
贯墨动手将药草熬了,沉吟道:“是也不是,这水龙骨可能会引来碧鸾蝶,而那蝶的虫卵要么是混着紫苑,要么是旋复花,或是祁木香,便成了剧毒之物。”
每说一句,那女子的脸色就越见低沉。
第五话 曾为黑土而今贯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