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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苑。舒殢殩獍
      这是皇甫天赐的禁忌之地。
      酒壶歪歪斜斜地堆了一地,倚着书桌坐在地板上的是半醉的男人,凌乱的衣冠,新生的胡渣,还有熏天的酒气,都无一不流露着他的失落。
      “上官霓裳!”他攥紧了手中的冰泪石手链,面前又摆放着霓裳的画像,低咒了一句,“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真是被这个女人施了魔咒,每逢清醒,脑海里就会浮现她的身影消失在万丈悬崖中,还有那一句狠绝的话——
      即使是我的尸体,你也永远得不到了!
      是的,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果真连尸体也无从找起……
      伊人不在,倩影无踪。
      皇甫天赐才发现自己无法忘记关于她的一点一滴,还记得——
      她初次误闯这书房时不小心毁了一幅紫织的画像,惹得他大怒把她的手腕折得脱臼了,后来还把她打入牢房,他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去牢房抱回她时,她便躺在他怀中一脸乖顺地叫着“天赐哥哥”……
      “霓裳,感觉得到吗?我的心……正为你跳动。”将冰泪石贴在胸口,他一手抚摸着画像中霓裳的脸,仿佛能碰触到她的温度,“可这样的你总令它……疼痛。”
      “王爷?您在里面吗?”有时候,不恰当的时机总是出现不恰当的人,欧阳蕊罔顾下人的劝告,进了梅苑,还找到书房来了。
      皇甫天赐看清了来人,有些不悦,却没有过多地责备:“你怎么来这里了?这地方是本王已故的母妃住过的,阴气太重,以后没事不要随便闯进来。”
      欧阳蕊只是撇撇嘴,很快就发现满屋子都挂着的画像,画像里都是她自己,顿时无比惊喜:“这些画像……好美,王爷,这些都是您画的?”她没有忽视画卷上的印章,雕刻的是皇甫天赐的名字。
      男人沉默着点点头,随手卷起了面前霓裳的画像,视若珍宝般放回了架子上,又环顾了书房一周,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满屋的紫织画像十分碍眼。
      得到肯定的回答,欧阳蕊却更欣喜了,对于桌案上的走马灯又是一声赞叹:“好别致的灯,贴画上的人是在跳舞吧?轻轻一转动,就好像看见臣妾自己在跳舞,太神奇了!”
      那盏走马灯,是皇甫天赐以前心血来潮做的,画中人姿态曼妙,舞步栩栩如生。
      男人想到了什么,道:“蕊儿,太后大寿,你就献一支舞祝贺吧,反正本王也许久没见过你的舞姿了,甚是想念。”
      “王爷,您喝醉了吧?”欧阳蕊微微一愣,看着满身酒味的皇甫天赐道,“臣妾并不擅长舞蹈啊……”
      这下轮到皇甫天赐一愣——
      这与记忆中的紫织不一样!
      接着,他又抚上了欧阳蕊的脸——
      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容颜,错不了!
      “那么,蕊儿擅长什么?”
      “王爷忘记了么?”欧阳蕊蛇腰一软,顺势靠在男人怀中,笑意妖娆地抚弄着皇甫天赐腰间的碧玉箫,“臣妾……会吹~箫啊!王爷那晚不是很喜欢么?”说着,她眼中划过一抹狡黠,双颊也染上羞红。
      皇甫天赐会意地一笑,倏然将她压在桌案上,薄唇覆上她的唇角:“小妖精!”
      然而,一眨眼,他却又想起,那夜干净无瑕的被单,根本没有象征着桢洁的落红……
      再眨眼间,他还记得那个倔强柔媚的少女,无论他如何诱哄强迫,霓裳也不曾那样卑微屈辱地伺候过他,只是,她的甜美紧致却足够令他疯狂失控,那是别的女人不能比拟的,包括眼前的紫织……
      霓裳的倩影挥之不去,皇甫天赐也顿然失去了寻欢作乐的兴致,猛地停下了动作。15499838
      欧阳蕊看着这一时一变的男人,十分不解:“王爷,怎么了?”
      “本王想起还有点事。”皇甫天赐微笑着,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说,“不会跳舞也没关系,离太后寿辰还有些时日,你可以慢慢学,明日去汀兰苑找星奇姑姑,她会好好教你的,不要令本王失望,嗯?”
      闻言,女子不满地嘟起红唇:“好吧,为了王爷,臣妾会努力的。”话虽如此,心里还是埋怨着——
      王府里不是豢养着一大群舞优吗?非要她一个外行人去练舞,万一到时候出丑了多丢人啊!
      王府里,残留着太多霓裳的痕迹,皇甫天赐无论身在何处、看到什么,总能想起关于霓裳的事。
      比如,他在竹心殿里,光是那张大床、那屏风后的浴池,仿佛就还萦绕着霓裳的清香;他走到心湖,就不自觉想起霓裳被自己丢到水里那一幕,他嫌弃她身上多余的桂花香,硬是把她按在湖里洗洗干净;

089、伊人不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