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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尘,双颊红肿,唇角还带着血丝,明显是被人用过掌刑,“奴婢没做过!”
      她只是一介民女,因长相和音律出众而被招进王府里当舞优,没想到,锋芒太露,只是为皇甫天赐弹唱过几曲,就惹来欧阳蕊的妒忌。
      是欧阳蕊栽赃嫁祸,想要致她于死地。
      皇甫天赐是何等心明如镜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是欧阳蕊在搞鬼,然而,面对那张如紫织一模一样的脸,他又无法狠下心来,只当是凌落尘倒霉了。
      “蕊儿放心,本王给你个公道。”男人看也没看凌落尘一眼,淡淡吩咐日奇道,“把她送去醉花楼吧,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王妃面前。”
      “是。”
      “不要!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凌落尘挣扎着,却抵不过两个强壮家丁的力道,只能被拖着拽着出了殿门。
      星奇姑姑就站在门口,拦住了家丁,凌落尘向她求救,她只是叹息摇了摇头:“就当是运气不好罢!在王府里,是非对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王爷的心,王爷说是,没人敢说不是。”随后摆摆手,不忍再看,“醉花楼那有我认识的人,她会照顾你的。”
      欧阳蕊狠狠瞪了星奇姑姑一眼,见皇甫天赐没再提此事,也不敢太过骄横。
      “王爷,这是蕊儿亲手做的糕点,你尝尝!”清清送上糕点,欧阳蕊以此献媚道。
      “很清甜,蕊儿的手好巧。”明明秀色可餐,男人却兴致乏乏,糕点凉凉的、香香的、甜甜的,更令他想念起那个消失的女人,“满意了吗?汀兰苑里的舞优几乎被你赶跑了,以后本王想找点雅兴可怎么办?”
      欧阳蕊随即嘟起红唇,粘到他怀中撒娇:“不是还有臣妾陪您嘛,那些庸脂俗粉,不要也罢!”
      男人终归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稍稍被一挑~逗,就有了反应,欲~望也升腾了起来——
      终究是太过反常了!
      那之后,皇甫天赐就没再要过任何女人,一想起霓裳就命凌落尘唱那首歌、或者找舞优跳霓裳跳过的舞、或者在竹心殿里对着霓裳用过的东西发呆……
      前戏做足,临门一脚时,男人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他推开了身上的女人,冷漠道:“本王想起还有事要处理。”
      欧阳蕊拉好衣襟,还想说什么,却被闯入的少女打断。
      “天赐哥哥!天赐哥哥!”皇甫天恩突然冲进来,见到两人亲热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上眼睛,“啊!天赐哥哥,大白天的,你怎么……”少女身着红色的骑马装,整个人十分活泼而靓丽。
      这曾经熟悉的称呼,不得不使皇甫天赐再一次想起霓裳,整理好衣衫后,他沉着脸道:“以后要叫三皇兄,身为天照国的公主,多多少少也该守点规矩,莽莽撞撞的,以后怎么嫁人?”
      “三皇兄。”皇甫天恩朝两人一一欠身,“三皇嫂!”
      欧阳蕊也欠了欠身,尴尬地退下,心里抱怨着皇甫天恩来得不适时。
      “真稀奇了,皇兄居然让你这个鬼灵精出宫来祸害世人?”皇甫天赐与皇甫天佑关系不好,但对这个可爱的小妹妹,都是一致地呵护。
      “讨厌啊三皇兄,皇兄没空理我,连你也挖苦我!我要来找东东玩!”
      男人一愣,挑了挑眉,问:“皇兄没空?他最近在忙什么?”
      皇甫天恩甩着马鞭,在殿中踱着步:“宫里的下人在传,皇兄带了个仙女姐姐回来,一下朝就忙着跟她腻在一起,哈哈,想起左婉儿那群女人的脸黑黑的,我就特高兴!活该皇兄冷落她们!最好是全打入冷宫去!”
      是夜,月色如水,倾泻而下。清这国衣见。
      幽幽深宫中,隐约有音律和歌声在乾清宫里传出,哀怨缠绵,如少女倾诉着绝决的情话——
      “是谁又撞碎了一轮海中月,醉梦里,长笑歌万阕。
      是谁又在海上吹那杨柳叶,六月里,天涯飞白雪。
      千人站几番,秦淮水飘红夜,莫回首,百年相思难解;
      却回首为你指间笛声咽,再回首,看梅花不谢。
      多少年生死一笑剑歌烈,问天下,谁能掌缘生灭。
      谁又在抬头望漫天青莲雪,谁又在轻声说离别,谁又在轻声说离别……”
      (摘自墨明棋妙的《青莲雪》)
      一曲落,霓裳侧了侧耳,前方的呼吸声低不可闻,她直觉是有人正站在她面前:“谁?谁在那里?”
      宫人都被她早早谴退了,这是皇甫天佑的寝殿,能随意进来的人不多,而且这始终是皇帝的地方,想着,霓裳摸索着站起来,向那直觉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又追问了一声:“是谁?再不说话,我要喊人了!

091、用身体问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