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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日……百日……”上官锦掀开被褥,下床,只着中衣走到窗前,遥遥地望着那轮高高挂起的月,寂寞的心比月还要凉几分,“原来才百日,朕以为已经过了百年。”
      捞过梨木架子上的貂裘披风,施碧玉也走到窗前,踮起脚尖为他披上披风,还体贴地系上系带结:“爱她,就应该让她幸福,让她去她想去的人身边……”
      “说得轻松,做起来难。你可有心爱之人?否则你怎会懂得朕如今的心情!”他讥讽道,转念一想,想到她心里也许有男人,而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他有忽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很不舒坦,便紧紧盯着她,冷声道,“罢了!无论有没有,你现在只是朕的女人,心里头只能想着朕。”
      她的表情,先是惊愕了一下,转而无奈苦笑,明明白白地泄露了她的心事。他无意地窥探到此点,感觉很不是滋味,不知为何,他不爱这个女人,却总想要霸占着她,不仅是霸占她的身体,还包括她的心。
      寒风从窗口吹入,灌满了男人的披风,后面是小雪已经利落收拾好的地板和床铺,还换上了新的被褥。施碧玉伸手关了窗户,柔荑缠上他的臂弯,扶着他往回走,恢复了平静柔声道:“皇上,夜里凉,不能再吹风了!”服侍着他上了龙榻,盖上轻盈保暖的丝棉被褥,又对小雪吩咐道,“你先去准备好药材,本宫等会儿再去亲自为皇上煎药。”
      “是,娘娘!”小雪微微曲膝,心里偷偷为主子喊着委屈。
      皇宫里多得是下人,皇上为何偏偏要为难主子去干那等煎药的小事,那明明只是些二等下人的活儿,可见,皇上分明是借此机会羞辱主子。
      “不必了!药,以后由你来熬。”上官锦对小雪说了一句,然后转而面向站在床边的施碧玉,语气不冷不热道,“你,留下来陪陪朕,朕忽然有兴致想听听你唱歌。”
      他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施碧玉的时候,她是化名白玉,在小小的凤仪阁台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歌如天籁,那绝美的舞姿还有几分像霓裳。17357813
      可渐渐相处下来,他才知道,她和霓裳是截然不同的女人,她比霓裳冷,心事比霓裳藏得深,经常让人看不透、猜不准。8若以花喻女子,霓裳就是白兰,清雅、纯洁、娇嫩,而她,则是白梅,清幽、高洁、傲然。不管是哪一种花的魅力,都令人在不知不觉间沉沦、着迷。
      “是——”
      施碧玉不知道上官锦的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却继续扮演好无害妃子的绝色,命人从白玉宫取来了她惯用的琵琶,就在白梅傲霜的屏风前方,开始轻拢慢捻抹复挑,唱的是袅袅的思念和哀怨——
      “落日尘烟,泪划朱颜,舞一曲惆怅
      千秋明月,花过回廊,歌一段凄凉
      望天外云舒卷
      焚檀香虔诚念
      来生后还续前缘
      忆过往似云烟
      莫忘妾红妆怜
      香魂陨昆仑之巅
      一曲罢后举眸满庭颂
      花下无眠只为君消瘦
      深夜无声,何以解愁
      手书无悔,对花对酒
      相思渐浓,痴缠依旧……”
      (摘自《痴缠渐浓》by木槿白)
      曲词幽幽,不知是诉说了她的心事,还是他的心事……
      一曲完毕。
      上官锦愣愣地望着施碧玉,有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又直冲脑门,忽然,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
      “只要霓儿是幸福的,朕便不再多想了,但若……那人再欺负她,即使再度失去整个花舞国,朕也要夺回霓儿!”话落,他紧紧攥着的拳,终于松开了。心,很痛,还在滴着血,不过,看着眼前浅笑的女子,耳畔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那伤口,总有一日会被抚平、治愈……
      ☆(咳咳,皇兄啊,你总算稍微释怀了!情路漫漫呢,尽量给你个幸福的番外哈!)
      襄城,客栈。
      上等厢房里,是

命在旦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