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是在平原那边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帮忙吗?”
“是呀,王老师。。。”
“那你说吧,小勇妈妈!”
“王老师,我在老家还有个。。。。。。孩子!”
“什么?你还有个孩子?”
“是呀。。。王老师,不瞒你说。。。我在老家也未婚生育了一个。。。孩子!”
“什么?未婚?生育?”
“是呀。。。那也是我的一段。。。最难忘的初恋。。。”
“你的初恋?你那时就有了男朋友?”
“是呀。。。王老师,不怕你笑话。。。。我15岁就在。。。农村自由恋爱了。。。”
“那么,你男朋友呢?他怎么没有和你结婚呀!”
“他和我同岁,。。。我们都是。。。年幼无知,就走到一起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怀孕了”
“哦!”美涵惊得目瞪口呆。
“16岁那年,。。。我生了一个孩子。。。一个。。。男孩子!”
“那孩子呢?”
“那孩子生下来。。。就被家人扔了!”
“哦,扔了?”
“是呀,扔到一个野地里。。。。”
“那孩子活下来了吗?”
“活是活下来了。。。但是听说叫一个。。。河南来拾荒的老头捡去了!。。。”
“哦,那孩子现在在哪里呢?你又见过他吗?”
“没有呀。。。从此,再也没有见过。。。”
“那你和你的那位初恋情人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双方家里都反对我们在一起,就棒打鸳鸯。。。把我们给打散了!。。。我跑到了上海,他?。。。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在哪里!”
“那孩子如果活着的话也有20多岁了吧?
“是呀,他是。。。属蛇的,到今年。。。就满21岁了!我记得他是。。。阴历腊月二十五出生的!王老师,。。。所以我请你来,就想让你帮我。。。找找这个孩子!”
“让我?”
“是呀。。。王老师!”
“哦,这个忙我能帮吗?你一点线索也没有呀!”
“我这里有一件东西的。。。王老师。。。”她说着很艰难地示意美涵往她的枕头下看。美涵按照她的指点,在枕头下很快取出一个小包,小包是用一块手帕缝制而成的,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一层层包裹,在最里边的一卷彩纸中藏着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东西,美涵拿到手里一看,是一只银质的小铃铛,那铃铛是镂空雕花的,在它的上端还刻有一个“强”字,那个字虽然笔画不是很工整,却遒劲有力,在银色的光照下熠熠生辉。
“这东西是孩子的吗?”美涵问。
“是的,。。。我听说他家人要把这孩子扔掉,。。。就让他去买了一只银项圈,挂在孩子的脖子上,。。。银项圈上有三个铃铛,。。。他给每个铃铛上都刻了孩子名字中的一个字。。。。就在那天晚上,他家人趁我熟睡之时,。。。悄悄从我身边抱走了孩子,我突然惊醒过来,发现孩子不见了。。。我不顾一切地去抢,。。。谁知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争抢了半天,我只拽下了这颗小铃铛,。。。就这样,我一直把它珍藏至今。”
“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强子。。。”
“你老家在哪里?”
“平原市井田县张白村。。。”
“哟!”美涵诧异得几乎叫了起来。因为她自己的老家也在井田县,只不过不在一个村而已。
“天下的事竟有这样巧?我们还真是老乡呢!”美涵说。
“是吗?。。。”小勇的母亲也分外激动:“我。。。。我就说一见到你就感觉和你有缘份呢?。。。王老师!”
“那孩子他爸爸叫什么名字呢?我好去找他!”
“叫石头。。。我和他是在集市上认识的。。。那时候他个子很小,。。。留个平头,看起来很幼稚的样子。。。我们就那样稀里糊涂地走到一起了。。。不怕你笑话,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官名叫什么呢。。。”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阿姨!”
“我。。。我叫单杉”
“那么好吧,阿姨,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把这个铃铛带着吧,。。。王老师!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这个孩子,你。。。就告诉他:我想他!”
“嗯!我会的,阿姨,你放心!”
美涵回到旅店,给胡子哥讲了小勇母亲的故事,胡子哥心膛也特软,带着美涵重新又来到医院,准备给小勇母亲交些住院费。哪知一到医院就传了噩耗,小勇母亲去世了!
小勇哭得死去活来,在胡子哥和美涵的安慰下,小勇才渐渐稳定了情绪。胡子哥和美涵认真商议了好一会儿,他们一起到公检法撤诉了对小勇父亲的起诉状,再回到医院全部清理了小勇母亲的住院账目,又带着小勇吃过了饭,将小勇送回家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美涵又接到了爸爸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她似乎听出声音有些异样,正在沉思之间,猛然地又传来了一声哭泣,美涵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即抓住电话焦急地问道:“爸爸,爸爸!你怎么了?怎么啦!”
“没事,孩子,爸爸没事!”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快地平静了下来,然而随后又有些激动:“但是,爸爸想你了,太想你了,你赶快回来吧!美涵,我的好孩子,你现在就回来,就回来!好吗?”
单杉去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