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涵要回家了,胡子哥带她来到车站。舒残颚疈售票大厅挤满了人,告示牌上显示当日各列车次的卧铺、坐票都已售罄,眼下正是春运高峰期,“买不到票,怎么回家呢?”美涵急得直跺脚。
“没事的妹妹,哥给你想想办法!”多亏了胡子哥,他这时候依然显得很沉着:“喂,你好!有今天去平原的票吗?”
“要几张呀?”
“能要几张呀!我又不是贩票!就一张呗!”
“卧铺没有,座位的有!”
“几点的?”
“下午2点15,k134,可以吧?”
“多钱一张呀!”
“165,票价110,订票费5块,再加50!”
“少加点呀!那么贵!”
“都那个价,就这,票还紧张着呢!你要了要,不要有的是人要!”
“哦!那你过来吧!我在售票大厅呢!”
“你出来呀,我在对面速8酒店门口等你!”
“那好吧,我们过来了!”
胡子哥和美涵一起来到速8酒店,大门外站了好些人,三五成群地都在闲聊,只有东边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东张西望的,好像在等人又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
胡子哥径直走到那男子身后,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道:“喂,伙计!”
“呀!”那男子猛然一惊,身子向后一仰,差点跌一跤,幸亏让胡子哥给扶住了:“你…是?要…票的?”
“当然!给你刚打了电话,你就糊涂了?”
“呵呵,要票的多呀,我哪能记得住呀!”那男子苦笑着说。
“过年你小子发财了哟!”
“呵呵,发什么财呀!我是给人家打工的,卖了钱还要上缴呢!你以为?”
“那也赚呀,你小子是哪儿的?”
“哈哈大哥,你查我户口呀!我可是有身份证的!你瞧!”
“哦,河南安阳的!名字很好听呀,景茶!你叫这个名字还怕啥呀,你自己就是个‘警察呗!”
“哈哈,什么呀!我们那里出产茶叶,我爹就给我起了个这名字!我爹他没文化,从小逃荒要饭的!”
“好了,言归正传吧,票呢?”
“不在我这儿呀!现在查得很严,我哪敢装身上呀,你们跟我走吧!”
“走哪去呀,我们可没有闲时间哦!你小子怎么就那么麻烦!”
“不远的,就在跟前,瞧,就是前面那个院子!我进去拿哟!”说完一路小跑地走进那院子里。
美涵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对胡子哥说:“哥,你觉得这个人可靠吧!万一他拿的是假票呢!”
“不怕!妹妹,有哥呢,他看到哥这付块头,量他也不敢耍花招!他的窝点哥都知道了,他要是敢那样,哥可不得端了他的老窝!”
说话间,那贩子又一路急火火地过来了,一只手里攥着一张票,并伸开另一只手问胡子哥要钱。
“急什么呀!叫哥看看是真是假?”胡子试图接过票验证一下,却让那贩子挡住了:“不用看,我不会哄人的,你问问周围的人,我在这儿都几年了,卖过一张假票吗?再说了,哥哥这样的人,一看都有来头的,我敢欺骗哥哥吗?”
“那好吧,哥相信你,既然你知道哥哥是有来头的人,那咱们就是一路子的人了,你给哥哥我便宜点呀?”
那贩子听了胡子哥的话,倒也爽气,一把将票塞到胡子哥手里,说:“哥,你今天既然说了这话,小弟也就没啥话可说了,这票给你,你看着给钱吧!”
胡子哥和美涵面面相觑,他两人都没有想到小贩还那么义气,胡子哥把票看了看,递给了美涵,然后对那小子说:“票钱哥不能少给你,你加的钱哥给你20,你就少赚点,可以吗?”
“当然了,哥不给都可以,就当小弟今天交个朋友哦!”
“哦,小弟真够义气的了,哥忘不了你了!你就住在这里?没和爹妈在一起吗?”
“小弟就住这里,我没有娘,就一个爹,在河南老家捡破烂呢,我爹四海为家,到处拾荒捡破烂兼要饭,我就是他捡来的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没有亲爹亲娘?好了不说这些了,对啦,小弟有个外号叫“痞子”,哥有啥事就常来找弟吧!”
“好的,‘警察弟弟,哥走了,回头见!”
美涵和胡子哥拿了票,一路马不停蹄地又回到旅店,吃过了午饭,收拾了东西,因为离车站较远,他俩也不敢多耽搁,胡子哥骑着摩托将美涵载到了车站。就在临进站的那一刻,残疾女孩和小勇也出现在他们面前,大家七手八脚地帮着美涵拎东西,送美涵上了车,看着列车缓缓启动,又渐渐淡出了视线,几个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站台。
美涵坐在车上,想到了胡子哥,想到了残疾女孩,也想到了小勇和他的母亲。一路上她感触颇多,而特别让她意外的还有那个叫“景茶”的票贩子,这个小伙看起来貌似一介痞子,但却讲义气,心眼多,尤其是他的那段身世,听起来颇像小勇母亲寻找的那个孩子,让人又震惊又同情。他是河南人,他爹也是个拾荒者,那他会不会就是在平原井田被捡走的呢?美涵想到这里,真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多和他聊聊呢,她这一走,还不知道今后能不能再见到他呢?
但是转念又一想,觉得也不可能,小勇母亲说的那孩子今年才21岁,而这个贩子却显得特别老陈,在美涵眼里仿佛有30以上的岁数,就凭这一点,也对不上号。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而且都让我美涵给赶上了呢!
美涵想着想着,趴在座位上不觉睡着了,她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来到了小勇妈妈的天堂,她高兴地告诉小勇妈妈说:“阿姨,你托我找的人我给你带来了,你看!”美涵像变戏法一样把“警察”给变了出来,但是阿姨看了却摇摇头说:“不对,不对,这个人不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没有那么老,那么矮,那么丑,。。。你肯定是搞错了吧!”
美涵还想解释,可是怎么也说不清楚,急得她出了一身虚汗。而正在这个时
列车产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