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格外亲切的感受。她真想一头钻出车窗,逃出匪徒的牢笼,扑向自由快乐的城市怀抱。而就在这时,二混子又将拨通的手机交给美涵。示意美涵给小姨说话。
“小姨!”美涵说。
“玉玉,你们在路上吗?走到哪里了?”
“我们已经进城了,快到红霞路了,你也出来了吗?小姨,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能走路了吗?”
“我也出来了,在车上,我好了,玉玉,可以走路了,一会你也一起过来接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不行!怎么能让她一起过去呢,万一钱没有到手你们把人抢走了怎么办呀?”歹徒权哥说。
“你们也太狡猾了吧!这几天为了筹集这笔钱,我和她姨夫头发都全白啦!现在钱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还不满足吗?你们光知道拿钱,就不顾我家孩子的死活?她跟着你们都受了三天的罪了,连学都不能上,你们难道就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你放心,只要钱一到手,我们立马就放人!”还是匪头权哥说。
“土匪,不讲信用!”小姨气得在电话里骂道。
车很快驶入了基色公园北门,歹徒又拿起电话对美涵的小姨说:“快把钱放在第一个报亭下!”
“混蛋,你们报警啦!”歹徒乔哥好像看到报亭下面有两个人影在游动,便骂了一句。
“胡说!我说不报警就不会报警,你看到了吧,她小姨夫亲自下车送钱去了!”电话那端马上就有人回应道。
而正在此时,车上匪头权哥突然扯着嗓门喊了一声,“不好了,快跑,往南边掉头!”随着他的喊声,匪徒的车像疯狂老鼠一样猛然掉转方向朝着和红霞路相背的另一条路疾驶飞奔,车上的几个歹徒都面如土色,吓得屁滚尿流。美涵看到这番情景也觉得异常的恐怖,她看着车东倒西歪地在马路上不断转换着方向,有好几次都差点撞着并行的其他车辆和两侧的路沿,经过半个小时的奔逃,车速才终于稳定了下来。权哥又打开手机对着美涵的小姨骂道:“你他妈的不守信用,你是不想让你家小孩活啦,我告诉你,这50万我也不要了,我今天就要你家孩子的命!”
“别,别生气呀,你是看错啦,我根本就没有报警,也不敢报警的呀,我怎么能拿我家玉玉的生命开玩笑呢!刚才哪来的警察呀,你看到的是路边卖早点的摊子,那些人都是来买早点吃的。你看错了,还怪我,我还想怪你把我家玉玉都吓坏了呢!”
“我怎么能看错呢,明明有那么多的便衣!”
“你当然是看错了,你不信现在再过来看看,比刚才的人还多呢,都是吃早点的,哪儿来那么多的便衣呀!怪只怪你选的位置不好,正好报亭旁边就有一个早点摊。”
“好了,我也不会再去了,你要是还有诚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改天我再和你联系吧!不过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下次再出现异常情况,我当时就撕票给你看!你信不信?”
“你还是再过来一次吧,我家玉玉可惊吓、耽搁不起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全家都不活啦!”
“我不去啦!你等我电话吧!我关机啦!”权哥说着又骂了一句就把手机关了。
于是,美涵又被用车载着回到了山沟里。进了小院,美涵照例被五花大绑,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吓得她差点把五脏六腑都翻转过来。
她浑身瘫软地倒在床上,就在她的眼睛刚想迷糊时,突然,耳朵边又传来了一个叹息声,和前几次不同的是,她已能很清楚地分辨出这个声音的发出者,她惊异地断定他一定是狗剩大叔。
“狗剩大叔!”她叫道。但是没有人应答。
“狗剩大叔!”她又叫道。依然没有人答应。
“他一定是狗剩大叔!他在哪儿?他怎么了?难道他也被挨打了?他被打得怎么样呢?难道就没有人管他了吗?他是为我而挨打的,我这辈子都对不起这个可怜的狗剩大叔呀!”美涵想着想着,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正是下午吃饭时,那高个儿已经到对面院子取饭去了,美涵蹑手蹑脚地跨出门槛,穿过一个宽敞的堂屋,她看到后面还有一间厢房,便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狗剩大叔!”她惊呆了,吓得差点打了个趔趄。
她看到狗剩大叔躺在一张炕上,头上脸上满是一条条伤疤,一条腿蜷缩着,而另一条裤腿被剪开了一半,露出的腿部有两道明显的刀痕,一只胳膊压在头下,而另一只手则吊在从脖颈缠绕而下的一根绷带上。那姿势那神情极其悲惨而痛苦,美涵竟被吓哭了:“大叔,大叔,你怎么了呀?”
“姑娘,我被他们追回来了,没有完成你交给的任务。”狗剩很抱歉地说。
“大叔,你为了我都被他们打成这样了,你还说这样的话!”美涵想去摸摸大叔的腿,但是她自己被捆绑的两只手却根本无法触及,她心疼地说:“他们把你打成这样,怎么就那么残忍那么狠心呢?”
“因为我要去给你家里打电话!他们最恨我背叛他们!”
“哦!他们这些坏蛋!要想得到别人的信任,就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呀!哦,大叔,你的伤没有去医院看过吗?”
“看过的,他们打过之后,又害怕了,因为我的辈分比较大,按规矩他们要叫我爷的,他们怕村里人知道了骂他们,就送我到诊所去包扎了一下”
“他们真的是太没有规矩了!大叔,你在这里大婶知道吗?”
“你大婶知道的,她每天来给我送饭呢!”
“那他们怎么就不让你回家去呢?”
“因为他们怕我还要去镇上打电话!”
报亭取款[2/2页]